這個結構…黃月英腦海中的秦弩在被拆解之后又重新被組裝,然后又換了不少的零件,想要再進一步看來還是要拆實物。
曲家花費了非常的多人力物力才復原秦弩,在黃月英那一眼瞟去就了解了一個七七八八,這種事情若是被其它懂機械的人知道絕對會驚為天人。
雖說黃月英一眼過去還有一些不太了解的地方,但是僅僅看了一個外表就能復原出來也足以稱之為恐怖了,這等能力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對于機械的了解,而完全是出現了某種升華之后才可能出現。
跟隨著諸葛亮走進軍營,黃月英一路過去見到了不少的攻城和防御的器材,多數可謂是相當的精妙,還有一些雖說未曾見過,但是以黃月英的眼光和智慧很快就弄明白這些東西是用來干什么的。
“人言泰山繁榮,果然只有真的去見了才能明白是怎么樣的繁榮。”黃承彥跟著諸葛亮一路行來,快到中軍大帳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蔣琬不解的看著黃承彥,黃承彥突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們并沒有去泰山,黃承彥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就靠這個軍營所見所聞?
“伯父前去泰山之后就更會明白,軍營之中不過是窺一斑而知全豹。”諸葛亮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他看的書中有不少就是這種教人如何做到從少量信息之中推斷出全貌的知識,所以對于黃承彥所說并沒有多少驚訝。
“恐怕我以前是小看陳子川了,此等已經不是簡單的衣食所安了,你們已經開始朝著其他方向延伸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黃承彥一臉感嘆地說道。
黃承彥的能力可以稱之為見微知著,不過這種能力只能用于分析局勢。或者調研,對于人倒是沒有辦法把握,畢竟人心善變。就算是法正的精神天賦是針對人心而出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真正把握住人心。
“我和月英就不進去了,你讓人給我和月英安排住宿就可以了。軍營不留女客,下午我們就會回去。”黃承彥嘆了一口說道。
原本黃承彥還以為靠著自己的能力能給陳曦一些指點,結個善緣,結果真到了之后他才發現,就算他的精神天賦是為了挑刺而誕生的,不深入了解泰山形勢所能提出的也只是一些并不攸關生死的小結。
既然如此見面還是等到下一次,黃承彥準備好好了解一下劉備的治下,再談泰山形勢。黃家想要長治久安,除了必要的家學繁榮以外,在黃承彥看來還必須要有一個頂梁柱,還需要表現出來對于君主的必要性。
泰山的繁榮,還有劉備對于遵守規則的世家表現出來的寬容度,黃承彥覺得這未必不是黃家的機會。
“那好吧。”諸葛亮稍一思慮,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該談兒女情長的時候,雖說他倒是想和黃月英多做交流,不過他實在是做不到法正和陳曦那種厚臉皮。
“甘藍,將我伯父帶去后營休息吧。順帶備好馬車。”諸葛亮扭頭就對著甘藍叮囑道,沒辦法原本保護陳曦的虎衛被陳曦派往了臨邑,也是擔心袁紹一方不按常理出牌。現在保護陳曦這件事就由甘寧接管了。
“公子,我能接觸一下你們的后勤嗎。”就在甘藍準備帶黃承彥父女離開的時候,黃月英突然轉身詢問道。
“這個給你。”諸葛亮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玉牌遞給黃月英,“用這個,后營大多數的地方都會放行,甘藍其他的事情交給你了。”
其實諸葛亮的治中玉牌足夠讓黃月英在整個大營中閑轉,畢竟諸葛亮雖說官職不是太高,但是確實是權力顯赫。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讓黃月英亂來,叮囑甘藍就是為了讓甘藍看住黃月英。
“多謝夫君…”黃月英接過玉牌。如同蚊鳴一般的聲音回復了諸葛亮一句然后就快速的離開了,媒人已經下書了。聘禮也收了,單論流程已經走到法正的前面了,天知道法正補得聘禮現在有沒有送到涼州。
就在諸葛亮面無表情,心中竊喜的時候,之后身后嘩啦一聲,法正直接直接撲倒在了地上,而氈帳的門簾也被法正拽了下來。
“咳咳咳,恭喜孔明啊。”法正若無其事的起身對著諸葛亮恭喜道,話說這個家伙在得知諸葛亮妻子很漂亮的時候就升起了偷看的想法。
諸葛亮微微搖了搖頭,側頭目送黃承彥和黃月英離開,他已經習慣了法正這個家伙了,雖說這家伙很別扭,但是要說對他有懷心思還真沒有。
“別看了,魂都被勾走了,人家都走了,在說那不是你妻子嗎,等回家隨便看。”法正在諸葛亮面前揮了揮手一臉調笑的說道。
“等打完這一戰在說。”諸葛亮瞟了一眼法正說道。
“你這個家伙,真的是人嗎?總覺得你有些缺失人性。”法正翻了翻白眼,然后朝著簡雍靠了過去,“憲和你回來了啊,沒有你的政務廳,多了一個諸葛孔明,那里已經徹底被工作狂占領了。”
“別說的我像子川還有你一樣偷懶,要知道我也是很辛苦的,要不斷的跑東跑西,這些年都沒停過,我現在已經會說十幾種各地方的話了,我發現我已經能和羌胡蠻人交流了。”簡雍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話說要是比語言天賦的話泰山還真沒人能比過簡雍,這位現在已經會了十多種地方話,還有三四種蠻人話,當然鮮卑語和烏丸語他也是會的,最多是一個精通的問題,這家伙在外交還是很有天賦的。
“你怎么學的啊,感覺你每次出去一趟回來就會一種土話,話說你這次去荊州學了什么土話?”法正一臉無奈地說道,對于這一點他不得不服。
“我學會了五溪蠻的語言,我現在正在按照子川的之前分配我的任務將所有語言文字追本溯源,然后整出一個統一的語言,現在我讓威碩幫忙找了不少人,這件事總算是有些眉目了。”簡雍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