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場勝仗然后大吃一頓,酒肉放開了吃,對于所有士卒來說都是一件樂事,這意味著他們還活著。小說,
不過每次大勝之后對于統帥來說都意味著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若是先勝后敗那就徹底悲劇了,要知道開始贏了后來因為不小心反倒被擊敗甚至丟到性命的不是沒有,所以大勝之后反倒更要小心謹慎以守住勝利。
一干將校離開之后,整個大帳就剩下陳曦、郭嘉幾名高級將領,有些事情還需要他們商談一下,至于許褚則已經先一步前去巡營,下半夜則交由趙云巡營,只有這種大勝之后才需要高級將領如此謹慎。
“舊事重提,袁紹軍看起來不比我們弱,雙方戰斗意志基本都差不多。”陳曦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麾下的士卒算是恩威并舉收攏而來,尤其是青州兵,除了軍紀不是很好,其他方面可算是頂尖。”
“軍紀這一方面一直在抓,但是畢竟出身黃巾,十年的習慣一時半會兒很難洗掉,不過這一方面問題不大,青州兵最大的優勢在于,我們給與了他們想要的一切,他們愿意用命來償還。”郭嘉擺了擺手說道。
郭嘉對于軍紀這個看的不是很重,畢竟青州兵軍紀大方向上的殺燒搶掠已經被祛除了,剩下的就是繳獲物資上繳這些,對于郭嘉來說,只要能打贏,上繳與否都不太重要,打贏了比繳獲這些物資重要太多。
再話說青州兵養成這種打完見什么能用的都往懷里揣完全是以前窮怕了,否則的話,根本不至于這樣。
“好吧。軍紀翻過,只要不殺燒搶掠百姓。那些細節就當沒看到,怎么說青州兵的戰斗意志都是最強的。”陳曦擺了擺手。也懶得計較,當了黃巾十年,都窮怕了,見什么能用的都往身上揣那是習慣,能贏就行。
“徐州兵的戰斗意志不行,明顯的未戰先怯。”趙云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沒辦法,黃巾兩地三代頭領全部都是以血盟誓,才讓黃巾脫離了賊這個團體,他們都知道去珍惜這個機會。而且我們也賜予了他們良田,給他們建設了屋宅,所以這些人會奮死而戰。”陳曦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也是他當初那一計最大的優勢。
“至于徐州兵,本土多年無戰事,需要磨練的地方太多。”郭嘉撇了撇嘴說道,沒吃過苦,沒經歷過戰爭,就算再怎么訓練也就那樣了。
“袁紹軍騎兵太多了。”關羽緩緩開口說道。
“確實如此。我軍地處中原,沒有騎兵來源,就算有賈文和的馬政,但這其實是為了應對之后平胡的手段。單說馬匹我軍還真沒辦法。”陳曦無奈地說道。
“賈文和的馬政現在開始運作,實際上就是為了平定冀州,并州之后。推行的時候無可阻攔,也有應對北方胡人的意思。現在完全沒有價值。”郭嘉嘆了口氣說道,“總之袁紹已經限制運馬了。”
“這也是一個麻煩。”趙云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軍海航前往遼東運馬如何?”
“這一條線現在也算是砸了,不知道袁紹給公孫度吃了什么,現在我們很難從公孫度那里獲得良馬了。”陳曦擺了擺手,他坐鎮兗州,這些事情一清二楚。
“基本上,就我的感覺,我軍和河北軍,就兵力優勢而言基本沒有,兵員優勢我軍占了一些,但是被騎兵一兌子我軍反倒還落如劣勢了,至于大量的弓弩,子川你儲備了這些年,有多少?”郭嘉也是無奈。
以前在歷城和冀州打了一個沒完沒了,郭嘉本身就對冀州兵很有了解,至于這次來了一場大規模的碰撞,郭嘉對于冀州軍就更有了解了。
“弩矢,強弩,弓箭我都有儲備,雖說也是從前兩年才開始的,但是也準備近四十萬壺。”陳曦淡定的說道,
陳曦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都沒做,年年有以工代賑,未必一定要修筑基礎建設,制作一些槍桿,箭桿,刀柄,大盾內部的墊層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以天下最強為目標,以正面應對天下諸侯為目的,泰山一直在積蓄。
“好了,戰爭兵器你們可以放心,溫養好的鎧甲,大盾,刀槍數量絕對足夠,幾十萬的屯田兵,花費了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在儲備,兵器各方面你們可以放心,我們絕對占據優勢。”陳曦笑著說道,“你們只需要考慮戰爭方面就行了。”
“那沒什么好說的,不玩陰的我們和北方是半斤八兩各有優劣,北方最大的優勢本土世家文武齊全已經被我們兌掉了。”郭嘉自信的說道。
“對,文我們有幾十萬自己培育出來的讀書人,擢拔數千底層官員毫無難度,武我們有數百萬對于我們心懷恩德的黃巾,不管文武哪一方面我們都有一定的優勢。”陳曦點了點頭說道,這可是一點點積累出來的。
話說陳曦和劉備之前做的就是大面積撒網,直接造就了幾十萬讀書人,這些人學習的時間并不長,但是終歸有一些心思巧妙之輩令人驚嘆,所學雖說不太全面,但是做一小官絕對沒有問題。
世家的精英教育雖說恐怖,家學源遠流長,容易出現天才,但是架不住劉備和陳曦一次性撒網教育的人多,幾十萬下去,三五年下來能用的就有好千余。
按照這個時代一比七千的官民比,三五年產出的能用的人才就足夠管理百萬人,其他的一大把丟到各行各業,這才是泰山繁榮的關鍵,而且這些人大多數對于劉備都懷著感恩之心,不說別的,比世家子弟靠譜太多。
“不過依舊不好打啊。”趙云嘆了口氣說道,他在泰山當過很長時間文官,對于袁紹麾下的實力也算是有清楚的了解,單單人口就有千萬,而且經濟繁榮,治下近幾年都沒有多少天災。
“從來沒覺得好打過,不過沒什么,只要不出現太大的變數,我們會贏的。”郭嘉面上浮現了一抹嘲諷,回望冀州,他在那里埋下的隱患已經生根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