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曦到陳留的時候,他想搭的順風車已經開走了,曹孟德已經將檄文發出去了,估摸著按著這個節奏陳曦要真能混到虎牢關的話,大概能見到現在還是路人甲乙丙的劉玄德三兄弟。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里?”陳蘭給陳曦泡了一壺茶之后,站在一旁問道,至于坐,陳曦說了很多次,可惜沒啥效果。
“去酸棗吧,不過咱沒啥名聲,不過好在是一個士子,而且還有一個潁川陳家的頭號,去混一下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陳曦無奈的說道,原本他的打算是跟在曹操的部隊后面,作為現在天下有名的義士,還沒有變成奸雄,不會沒事干掉自己這種搭順風車的。
“哦,公子我們現在就走?”陳蘭偏著頭問道。
“走吧,走吧,看看順路能不能再遇到可以送我們一程的隊伍。”陳曦一口飲盡杯中茶水,然后朝著馬車走去,說來陳曦臨走的時候,繁良給了他不少盤纏,估摸著他就算是混個三年五載都差不多。
順手罩上一層精神力,讓人不再注意自己的馬車,陳曦便坐了進去,繼續給陳蘭講解關于精神萃取方面的知識,不過很明顯進步緩慢。
“少爺,我們晚上可能要露宿了。”陳管家苦笑著說道,“之前岔路的時候我們應該走錯的方向。”
“哈。沒關系的。”陳曦面上有些羞赧,之前是他堅持要走這邊的,隨手便拿起米餅分給兩人,就著涼水開始下咽,“嘛,米餅什么的還是不錯的。”
“咦,公子,你看那邊是不是炊煙。”陳蘭咬了兩口米餅,無意間向北瞟了一眼,眼尖的她遠遠地望到了北方一道升騰而起的炊煙。
“有人,我們去蹭飯,米餅什么的實在是太難吃了。”陳曦毫不猶豫的推翻了自己之前所說的話,然后指使陳管家朝著炊煙的方向跑去。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望著炊煙跑也差不多了,遠看細細一道炊煙,近了之后居然是好大一片。
“這個規模,該不會是哪一路諸侯吧。”陳曦有些猶豫的停在炊煙不遠的地方,這個時候的諸侯可以說是有好有壞,有些你跟后面,人家心情好了可能還會罩你,有的會將你驅趕,有的甚至于還會將你搶了…
“公子,要過去看嗎?”陳蘭有些好奇的問道。
“看看吧,都到這么近了,不去看看簡直有些對不住啊,也不知道是哪路諸侯,算了,我施個小法術,過去瞧瞧。”說著陳曦給自己身上罩了一層精神力,緩緩的融進了四周的環境,原本這個法術,漏洞很大,不過靠著陳曦的改良,現在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用了。
陳曦溜過去之后,看著四周的大寨,還有一匹匹白馬,盯著中央那桿旗,摸了摸下巴,心情好了很多,來了一個純民族主義者——白馬將軍公孫瓚。
“誰!”就在陳曦打算回去將自己的管家和侍女招過來吃大戶,外加搭順風車的時候,一聲暴喝傳了過來,天可憐見,陳曦保證自己沒有聽過比這更大的吼聲了,現在耳朵還在嗡嗡。
不等陳曦反應,就看到一個黑臉壯漢一躍十多米,從營寨中跳了出來,朝著自己的方向殺來。
“咚!”沒有靠任何武器,壯漢落地直接在地上轟出來一個數米見方的坑。
陳曦的身形也是在這一擊之下震了出來,一身的狼狽,看著對面的壯漢,皺了皺眉頭,在對方出現的那一剎那,他的精神力直接出現了沸騰,幾乎所有的神經都在暗示一件事,很危險,非常危險,極其危險。
“你是何人,居然敢窺視大營。”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音環繞在陳曦的身邊,此話一出,嘩啦啦一片騎兵快速出營,將陳曦包圍了起來。
“要說是來混飯的你信嗎?”陳曦雖是恐懼,但是在被包圍之后反倒冷靜了下來,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講,他這種人在這個亂世也是一種資源,只要展示出自己的價值,這些個諸侯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
不等對方說話,陳曦笑著說道,“這里人煙稀少,我遠遠看到炊煙還以為有人家,想來借宿一宿,不想卻是軍隊,不得已之下只好前來了解一番,畢竟這天下的軍隊也分三六九等,有些軍隊是會給于我們這些游歷的士子一些保護的,至于有一些,不說也罷。”
對面的壯漢聽到這句話,眉頭皺成一團,看著陳曦,“可有證明。”
“就剛才那一手,你應該知道我修習的和你們不一樣,要是同修,我對你基本沒有什么殺傷力,而精神力的話,只要我呆在你身邊,我想依你的實力,在任何時間都很自信能制住我吧。”陳曦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在賭對方是不是張翼德,這種實力,還有這種身材,這中嗓門,這個地方,加起來很有可能。
“這倒也是,既然你是士子,那你說說你是哪里人,我們遼西的部隊是不會傷害你的。”壯漢點了點頭認可了陳曦的說法,他很自信,非常自信,他的實力讓他極其的自信。
“潁川陳曦陳子川。”陳曦無奈的說道,“我想你應該是張翼德吧。”
“咦,你居然知道我。”壯漢一愣,隨后面上一喜,至于陳曦說的潁川什么的完全不清楚。
“好吧。”陳曦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跑了曹操,遇到了劉備,這也算是另一個好選擇吧,而且現在的公孫瓚還沒有像以后一樣暴虐,不會介意后面跟著幾個人。
“三弟,聽說你抓到了一個奸細?”就在張飛還想說話的時候,背后傳來了以另一個人的聲音。
長得一般,耳朵挺大的,胳膊也挺長的,陳曦小聲的嘟囔道,身后還跟著一個紅臉壯漢,不用想肯定是關二爺,再一想,陳曦嘆了口氣,他可以肯定了,這個世界靠近三國演義的比率更大一些。
“士子陳曦陳子川,見過玄德公。”陳曦對著劉備一禮,不管怎么說,他現在人還被對方扣著,怎么著也不能得罪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