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查了個清楚明白。[
上帝之眼主謀,跟金雀花王朝內部的保守派聯手,互換資源和情報,在制定計劃后,再聘用唯金錢論的地下殺手組織‘滴血尖刀’出手。
“據說,這個刺殺計劃布署了兩個月之久。”千郡一大早就過來跟林東報告。
“毒死的那個家伙,就是滴血尖刀的王牌狙擊手保羅張。”葉倩而補充道。
“保羅張?”林東聽了愕然。
“一個香蕉人,這樣說吧,除了膚色,他跟洋鬼子沒有什么兩樣。雖然我們兩個都不認識他,但福克斯說他在歐、非甚至南美很有名氣,每次出手的價格不會低于五百萬美刀。”千郡給林東遞了一份這個保羅張的資料,林東對于這個沒興趣,香蕉人太多了,懶得管這些事,而且死人不值得關注。
“福克斯沒點表示嗎?”林東將資料還給千郡,問。
“她本來想親自過來跟你道歉的,但嚴老拒絕了她的請求。她正在到處找人,準備用某些人的人頭來向你表示合作的誠意。”千郡頓了頓,道:“這件事里有金雀花王朝的人參與,但不是她那個派系的。”
“這個我最清楚。”葉倩如出身于金雀花王朝,對于它的內部派系當然最清楚不過了:“金雀花王朝非常的龐大,內部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派系,組織里的人員遍布全球。其中最大的有三個派系,一是女皇派,自伊麗莎白年代開始。這一個派系就一直占據上風,直至今天仍然如此。女皇派帶有擴張性。目光主要放在歐洲和非洲,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中東。跟兩百年前相比,女皇派衰弱了很多,對于美洲和遠東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力,但女皇派的侵略性沒有削減,只是默默地等待著機會。我以前就屬于這一派系的,還有風間枝子也是。”
“另外兩個派系呢?”林東帶點好奇。
“還有一個大派叫做國王派,外界也稱之為圓桌派,因為這個派系內部效仿亞瑟王和圓桌騎士的模式。”葉倩如點點頭,道:“福克斯就是這一派的人。這個派系比較溫和。跟擴張性的女皇派不同,非常保守,他們的目光重點放在歐洲,只要不涉及歐洲利益的話,那么一切無害。”葉倩如解釋道。
“難怪福克斯會跑過來跟我們合作。”千郡也有點明白了,看來這個圓桌派急切想爭奪內部的話語權。
“最后一個大派,叫做三獅派。”葉倩如道:“三獅派是極端的民族分子,完全不接受外族人加入,就連不列顛聯邦內部所屬的人也不行。他們非常的傲慢。覺得白人至上,統治全球,而他們又立白人之頂,最夸張的是他們內部有些狂熱分子甚至連上帝之眼都瞧不起。更別說像條頓騎士團等等這些組織了。因為女皇派和圓桌派勢大,他們倒是經常跟上帝之眼合作,一邊鄙視對方一邊微笑合作是他們的特色…這次半道狙擊刺殺。就是三獅派跟上帝之眼合作的產物。”
“我跟三獅派的人有仇?”林東心想難道‘牛頭怪’米諾陶是三獅派的人?
“沒有。”葉倩如搖頭:“我想,他們真正目的。不是殺你,要是能殺死你最好。殺不死也無所謂。因為他們想破壞你跟福克斯,也就是圓桌派的合作。”
“看來我們已經觸及了很多人的利益。”林東早知會這樣,但基因藥劑還得繼續賣下去,只有將歐洲搞得一團糟,重新洗牌,自己才有可能分到蛋糕。盡管自己要的是信仰之力,但如果可以選擇,在三派之中,當然選擇愿意親近自己的圓桌派。
“下次我們不會再疏忽大意了。”千郡帶點歉意地看了林東一眼。
狙擊的事,林東沒有怪她。
但她很自責。
不能及時察覺陷阱不說,下車后還遲遲搜索不出敵人,甚至在聽到異響之后,才趕到現場。假如滴血尖刀的保羅張不是毒發身亡,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千郡感覺自己這個保鏢做得非常不合格,因為能力的提升,再加上安靜的日子太久,她都有點大意了。
葉倩如沒有說話,但內心同樣不好受。
“你們還太弱,繼續苦練吧!”林東不指望現在的她們能幫上很大的忙。
“是。”千郡和葉倩如相互看了一眼。從林東的話,她們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狙擊手是他殺的,他早知道有襲擊,否則當然也不會讓她們小心搜索周圍。相隔數百米,他是如何發現敵人的呢?那么遠的距離讓敵人無聲無息地毒發身亡,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不過這些疑問她們只會擺在心底間,絕秘的東西不能問,而且知道得越少越好。她們只要知道是他做的就已經足夠了!
千郡心里更加慚愧,說是保鏢,其實還要他反過來保護自己。
她咬咬嘴唇:“我會努力的!”
一轉身。
到健身室拼命訓練去了。
葉倩如還想說點什么,但看云悠悠進來,趕緊離開。
“你出關了?”林東一看店主妹子的心情不錯,估計她這三天的閉關大有收獲。
“也不知怎的,在山上一直無法突破,一回來就突破了。”云悠悠三天不出門,努力練功,可能是回來了心頭放下大石,也可能是林東的指點,反正很順利就突破了新的境界。她現在自林東的書房間隔了一個小空間,隨便擺張小床就算住下了。她對居住條件要求不高,千郡和葉倩如本來要將房間讓她,但云悠悠更喜歡書房。因為書房里的寶物很多,尤其是羊脂白玉凈瓶里還裝著數千上萬噸的‘天水’,煉化過程中靈氣盈溢。云悠悠她自然更愿意呆在書房。
“很好,這么高興。不如我們慶祝一下吧!”林東看她膚如瑩玉,眸內神光流轉。跟自己剛剛蘇醒時的那會相比大有進境,打心底替這個店主妹子感到高興。
“慶祝什么,你不是還要救人嗎?”云悠悠已經上樓看過遇襲重創的文慧。
“她的情況有點麻煩。”林東皺了皺眉頭。
“要我幫忙嗎?”云悠悠問。
“不用,等她醒了,我先問她一些東西。”林東搖了搖頭。
“剛才我上去時,她已經醒了!”云悠悠剛要離開,想起一事:“什么時候我們再去看看?”
“暫時不行,等差不多了,我們再去。”林東知道她邀自己去哪里。想沖開封印,現在的功力倒可以試試,但時間未到,沒有天地之力根本解不開封印,這事急不得。
上樓。
因為文慧受傷,林東和程明歌把房間讓給她了。
程明歌還好,帶著囡囡跟魚彤彤擠一擠,林東沒辦法,只好下樓在大廳做‘廳長’睡沙發。門半掩。林東進去一看,文慧已經醒了,眼睛直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直到林東走近。才自心事中驚醒。林東擺擺手,示意她不必開口說話更不要起來:“你雖然性命無憂,但身體失血過多。估計得躺一段時間的床。”
“謝謝,要不是你。我…”文慧很感激,她其實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女兒,要是自己死了,那小家伙以后怎么辦?當然,能活誰愿意死?
文慧在死亡陰影里繞了一圈,當時以為自己不行了,沒想到最后還是讓林東給搶救回來。
她感覺每呼吸的一口空氣都是那么的幸福。
對于林東的救命之恩。
自然是難以言喻的感激。
“你是囡囡的媽媽,客氣話不用說了。”林東頓了一頓,思考幾秒鐘,然后道:“我有幾個問題,如果你不想回答,不說也可以,我尊重你的個人私隱。”
“你問吧!”文慧帶點虛弱地點頭,她現在的臉色仍然蒼白,但精神比昨晚要好多了。
“囡囡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吧?”林東第一個問題是這個。
“…”文慧沉默了,但她這個沉默等于默認。
“你和你丈夫的感情怎樣?”林東又問。
“…”文慧還是沉默。
“不好意思,屬于個人私隱的東西,我還是不問了。”林東決定換個話題。
“沒事。我和他,其實沒有別的問題。”文慧仿佛下了一個決心,決定將隱藏心底好久的真相傾訴出來:“我們屬于數代世交,曾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是知己好友。到了父親那代,更是同生共死過,親如骨肉兄弟。他很小的時候就很優秀,被視為家族希望,我小時候一直很高興有這樣的‘哥哥’。他比我大,大我十歲,在我還是黃毛丫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鶴立雞群的青年才俊了,小時候,他經常用我過橋搭線來給心中愛慕的女同學遞情書,而我當時也很樂意幫他跑腿。”
“咳!”林東很汗,這樣的青梅竹馬還真是很少見。
“他越長越大,越長越帥,認識的女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多,升上大學之后更是夸張,據說給他打掉孩子的女人都有好幾個。當時他在我們那個大院里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因為各方面極其優秀,他父親一想管,奶奶以及眾多長輩立即護住不讓打,特心疼他這個獨苗苗。本來這樣也沒事,花花公子在社會上多得是,可是他有一次在喝醉后惹禍了,惹上了一位大人物的兒媳婦,當然這也可能是政敵的設局。反正錯誤,就這樣發生了。最錯的是,他做錯了之后,還跟那個女人藕斷絲連,這下徹底惹火了那位大人物…他在一次約會中,中伏,表面無損,但身體被人強行注射了一種藥物。”文慧這一說,林東有點明白了。
“化學閹割?”林東猜測地問。
“可能吧,具體的東西我也不太清楚。”文慧輕輕搖頭:“注射了藥物后,他身體漸漸變了,脂肪增加。胸部不再男性化,毛發大量脫落。醫生的評估是永遠不可能再有后代了。他頹喪了半年,行尸走肉般生活。后來好不容易振作起來,在父親的安排下,進入政壇。他天生是一個當官的材料,再加上背后有人,簡直如魚得水,而且為了打倒那個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他努力地工作,不貪不腐,贏得極佳的名聲和評價。上面甚至視他為幾代之后的接班人。當然他的婚事,成了一個大問題,他要繼續往上面升,不能沒有妻子,但他又無法娶妻。他媽媽找到了我,跪下來哀求我,讓我看在家族世交而且父輩生死與共的份上…”
“你答應了?”林東狂汗,這種事也能答應?
不過他能夠理解。
世上。
有許多東西并不是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他很感激我,他全家都很感激我。我不是喜歡他。也不是同情他,而是看在他是‘哥哥’的份上,幫他一把。我知道,他想報仇。他無時不刻都想報仇。但憑他現在的官職,要想扳倒那位大人物根本不可能,他必須往上升。”文慧點點頭:“囡囡。其實是他與那個女人的孩子。那個女人堅持要生下囡囡,她躲到我家里。躲了半年,生下囡囡沒一個月。就墮樓身亡了。我和他都知道,她絕對不是輕生,更不是得了抑郁,她肯定是讓人推下去的,正因為這樣,他才咬著牙,拼命要往上升,我才堅持站在他這一邊。”
“明白了。”林東終于知道,為什么總會有人暗害她們了,原來真相是這樣。
“在這件事上,我們對不起你!”文慧已經聽說了狙擊手的事。
“啊,不關你們的事,他們其實是通過你設局,真正想殺的人是我。”林東擺擺手:“問題已經問完了,答案已經有了,但是,我不知道你會如何選擇。”
“什么選擇?”文慧很奇怪。
“你的體質稍微有點異常,如果自然恢復,需要很長時間。幾個月這樣吧,而且,就算恢復,我估計也很難恢到原來的狀態,畢竟你流的血太多了。”林東微微沉吟:“你可以選擇這個自然恢復,也可以選擇另一種。”
“另一種?”文慧覺得如果還有好的,那肯定選擇更好的了。
“這種辦法是基因藥劑。”林東道:“我可以調配合適你體質的基因藥劑,讓你產生更大的生命活力,迅速恢復健康,但是…”
文慧聽到這里,心里一沉。
但是什么?
難道自己的身體上了基因藥劑會有不好的反應?還是錢的問題?
文慧想了想:“如果能盡快恢復,我還是希望快一點。你的考慮是不是錢的問題?還是痛?我不怕痛!”
林東搖頭,一笑:“不是痛也不是錢的問題。我舉個例子吧!魚彤彤她很年輕,表面發育完全了,但身體并沒有發育至巔峰,這就像跑步比賽,她還沒跑,我給她上基因藥劑,就是讓她在熱身運動時呆久一點,她上了基因藥劑后,身體不會有任何負擔。就算有,也極其輕微。”
文慧一下明白過來了:“你是說我上了會有身體負擔是吧?那具體會有什么樣的情況?”
林東帶點猶豫,最后還是說出來:“你的身體,已經發育成熟,完全成熟,就像在樹上熟透的蘋果,你應該明白什么是‘瓜熟蒂落’。如果你的丈夫沒有問題,彼此相愛,那么通過夫妻和諧的方式可以減少身體的負擔,現在情況是,你沒有這種方式消除負擔,你的身體上了基因藥劑后會越來越強大,內部機能越來越強盛,堆積的情緒就像洪水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沖垮心理防線,讓你整個人崩潰…”
“不能用私人的一些辦法消除嗎?”文慧強忍羞澀地問。
“問題是,你采用個人的一些辦法,不一定能夠解決問題。就像你跑一千米,你放慢點腳步,不讓自己那么累,變成跑一萬米,但性質沒有改變,你總不能一直這樣跑下去對吧!當然,你要是對自己有信心,那可以采用這種辦法。”林東點點頭:“你先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