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活動最后一件拍賣品,由錢思雨‘女’士捐贈。明成化年斗彩三秋杯,起價三千萬。”
一直坐很安靜的坐著的蘇純良,這時候扭頭低聲道:“你覺得他們是什么關系?”
“你都看不出來,我更看不出來了。”佳佳保持不變的微笑,看著臺上的表演。
“我看你們兩很熟悉的樣子,以前是閨蜜?”蘇純良又問。
“大學時一個宿舍六個人,有五個看不慣她那個高冷范。畢業前,撬了她的男朋友,故意讓她知道,然后立刻甩掉。打那以后,我們之間見了面就斗,我運氣不錯,她沒贏過。本來以為她已經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沒想到今天冒出這么一出。”
蘇純良微微一笑道:“作為合作伙伴,我必須提醒你,陳燮那個人不簡單,身上有殺氣。這是見過血的人才會有的氣質,我可以肯定,他親手殺過人。”
佳佳抖了一下,下意識的朝陳燮那邊看,正好遭遇陳燮看過來的眼神,本能的點點頭。
“我想起來了,那個展望外貿公司,跟他也有關系,難怪總覺得在哪見過他。”
“你不是讓人查過展望公司么?”佳佳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蘇純良臉上‘抽’了‘抽’,沒說話。這個時候,陳燮的手上震動了一下,低頭看看屏幕,表情呆了呆,很快又恢復正常。
回去的路上。開車的陳燮扭頭問:“那個蘇純良和佳佳。是什么人?”
“蘇純良是珠寶商,好像加入了韓國國籍。佳佳是他的珠寶品牌代言人,曾經是國內著名影星。她嫁了個新加坡的老頭子,去年剛做的寡‘婦’,分了幾個億的遺產。大學時候,我就看出她綠茶‘女’表的本質。每次有公眾活動,都跟老娘作對。”
陳燮覺得她一定沒說實話。卻沒去追問。能問出這么多已經夠了。車停好,錢思雨下車,陳燮沒下車,開窗道:“晚上有點事情要辦。”說完車子開走,錢思雨詫異的看著消失在黑暗中的車子,開‘門’上樓,客廳里的兩位看見她,坐著沒動。邱儷華舉起手機道:“我們知道了。”
“二十七了,想好怎么過年沒有?”楊麗麗懶洋洋的開口。渾身的骨頭還是酸的。這些天算是折騰慘了,那個‘混’蛋一點事情都沒有,生龍活虎的,越發的遭人恨。
“要不今年都不回去吧,一起過年。”錢思雨往沙發上一坐,力度沒把握好。嘶了一聲。
其他兩位互相看看。一起狂笑。
已經是深夜,渾身酒氣的佳佳開‘門’進了臥室,開燈的瞬間看見椅子上坐著一個人,‘迷’‘迷’糊糊的酒勁,頓時就嚇醒了,刷的驚出一身冷汗。
叮,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陳燮,點了一支煙,站起慢慢走過來,遞到佳佳的嘴邊上:“壓壓驚!我就是來問幾句話。你別騙我就行。”
使勁的‘抽’了一口,佳佳有點回魂了,軟軟的坐在‘床’墊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煙,手還是抖的,聲音也有點顫:“你問吧,我保證都說實話。”
“蘇純良為何要查我?”陳燮就這么一句話,佳佳的眼睛陡然圓了,結結巴巴道:“不是查你,是查那些小葉楠木和原石的貨源。他好像跟緬甸那邊的人有關系,這個人的路子很野。好像控制了很多原石的來源,展望那邊突然出現大批優質原石,他當然要查一下。”
“你跟他什么關系?”陳燮走到面前站著,指尖在佳佳的脖子上滑動,皮膚很滑。
“合作關系,一開始我給他的品牌做代言,后來他介紹我認識了前任丈夫。再后來,我丈夫死了,我們之間沒那種關系。”陳燮的手指在咽喉上停下了,聲音在佳佳的耳邊,似乎有一種魔力:“蔡中行在跟你結婚后,生意上可不太順利啊。兩年來最大的一筆原石買賣,居然被人在半路上劫走了,唯一的兒子也死在劫案中。”
“你…。”佳佳徹底的崩潰了,癱坐哭泣:“我真不是故意的,他手里有我的把柄,我不敢不聽他的。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狠毒。我只是告訴他一些消息,別的什么都沒做。老蔡是心臟病發猝死的。”
就在這時候,臥室‘門’打開了,陳燮頭也不回道:“你這樣做,不算違法么?”
吳琪一臉的不耐煩道:“正當防衛不算違法。”這個‘女’人的表情越來越豐富了,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佳佳,‘陰’森森道:“這個怎么處理?”說著丟過來一個塑料袋,陳燮接過背袋,打開看了看,里面幾十個u盤。
“你看過?”陳燮回頭問,吳琪點點頭:“很‘精’彩,你慢慢欣賞吧,我去外面等你。”
吳琪消失,佳佳驚悚的看著陳燮道:“你殺了他?”
陳燮舉起手里的塑料袋:“在國內我沒那么血腥,電腦在這,我看看。”電腦正在開機的時候,陳燮回頭:“要不要一起欣賞?”佳佳好像沒那么害怕了,搖搖頭,臉還紅了。
u盤里全是視頻,隨手點開一個,里頭出現一個‘女’人的影像,陳燮吹了一聲口哨。
半個小時后,陳燮鉆進車里的副駕駛位置上,仰面閉目。駕駛位置上的吳琪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留下來過夜。”
“一個可憐人而已,追求物資生活沒有大錯。”陳燮有點答非所問,別墅二樓的窗子打開了,陳燮還給人家揮揮手,車子消失在夜幕中。佳佳的眼神意外的平靜,徹底解脫了。
“另外一個,你打算怎么辦?那些u盤里,有一盤他的自拍,是個基佬。”
“我艸,難怪他跟佳佳沒關系。估計他會被嚇跑的,你有什么方法讓他在國外消失么?”
“一個億!”聲音很干脆,也很遭人痛恨。“成‘交’!”陳燮同樣干脆,需要‘花’錢的時候,他不會吝嗇。說完這個,陳燮又道:“你現在的樣子,跟一個正常人沒什么區別了么?”
“區別還是有的,我只能算半個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下一次你再回來,我應該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長時間的存在于兩個時空。”
這是一個好消息么?陳燮真不敢信。
除夕夜,看晚會,是不可能的。臥室里擺上一張麻將桌,三缺一的時候只能斗地主。
“錢思雨搞怎么名堂?就等著她來了。”楊麗麗很不爽的嘀咕,尤其是陳燮亮出一對王的時候,更是惱火的把牌一丟道:“不玩了。”
人真是不經念叨,車燈亮了一下,邱儷華趁機把桌面上的紅票子全收起來,無視某人無語的目光,慢悠悠的扭著腰道:“我去開‘門’。”
“大‘門’是遙控的!”楊麗麗無情的揭‘露’,繼續往口袋里塞紅票子的邱儷華很冷靜的表示:“那我上洗手間。”
錢思雨一陣風似得進來,看著陳燮驚呼:“你挖了明朝那個王爺的墳?”
“我像是那樣的人么?”陳燮堅決否定,立刻招到集體鎮壓:“你是!”
“切!大明王朝過去那么多年了,該挖的早給人挖了。非法挖叫盜墓,合法挖叫考古。我頂多是一個中間商。每年流出國外的好東西有多少,你們根本想不到。”陳燮找了個看上去很含糊,但是又很合理的解釋。
三人集中眼神看著他,見他淡然的跟沒事人一樣,各自收回眼神。錢思雨坐下之后拍拍‘胸’口道:“可算把我給嚇著了,這一次你帶回來的東西,我拿了照片就去找老爺子。他看了說是真的。成化年間的東西,都是官窯,該有的你都有了。我跟那邊說好了,湊一套去拍賣,如此齊整,價格能翻一倍都不止。多少人想湊一套都很難,你這至少能湊四套的。”
陳燮聳了聳肩,裝著很淡定。實際上心里暗暗叫苦,這慌越來越難圓了。皇帝老子真是討厭,搞那么整齊做啥?
“我們打牌吧,這次不賭錢了,賭衣服。點炮脫一件,自‘摸’三家脫一件。”
“來啊,誰怕誰啊!”嘩嘩嘩的麻將聲響了起來,兩個小時候,一個弱弱的男聲道:“這個,就不要脫了吧?有礙觀瞻!”三個‘女’生異口同聲:“脫!”
一個月后,陳燮在網上瀏覽時看見一個新聞,知名華裔韓籍珠寶商XXX,因心脹病突發,送醫搶救無效…。這個時候,陳燮的電話響了,拿起來接聽,里面傳來一個哭泣的聲音:“謝謝!謝謝!你是個好人!”
就這么被人發卡,陳土豪很惱火,淡淡道:“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電話里的人答非所問:“你真的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么?真的不打算試一試滋味如何?我還可以叫上幾個好姐妹一起哦,不用另外付費。”
“靠!”陳燮果斷的掛了電話,被人發卡就算了,還被人如此調戲。不能忍啊!不能忍!
竟然挑戰哥的節‘操’底線,出‘門’,上車…。停車的時候,臺階上的佳佳抱著手,笑瞇瞇的看著這個男人下車,等他走到跟前時繼續挑釁:“要幾個?我這就安排。”
時空轉換,黑暗中煙頭一閃一閃,坐在碼頭上‘抽’煙的陳燮,腦子里的景象不堪入目,但卻是一個正常男人無法抗拒的一幕。(此處省略三千字,哥不會無節‘操’的說一萬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