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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難以想象的大凌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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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新那個小子再騷擾你,我就打斷他的腿去。”說話的是小萱,陳燮聽到這充滿暴力氣息的言,很是暈了一下。這個事情,陳燮就不打算管了,至少現在不要出現。

  剛轉身,又聽到一句:“你長的好看,將來跟我一起給哥哥做小。”

  這一次陳燮直接眼前一暈,這是什么情況這是?好吧,小孩子說的話不算數。

  亞歷山大的陳燮緩緩回到屋里,收拾一番還得出去照應。后院的事情既然搞不好,那就不去管了。看來是趕緊得娶一個大房回來,不然這后院沒人管也不是個事情。

  結結實實的熱鬧了三天才算安靜下來,陳燮又開始了四處亂轉的生活。每一個作坊,都要去走一趟,宣誓主權,顯示存在感。主要去的地方還是兵營,每天都得去一趟,而且每次時間都還不一樣,搞的一幫軍官精神緊張,每年把那些團練往死里操練。

  后金,千里奔襲的成功,令皇太極在國中威望大增,當阿敏屠城逃歸后,皇太極立即下令將其逮捕,眾貝勒大臣無一人反對。由于大貝勒代善和三貝勒莽古爾泰在千里奔襲的問題上曾持反對意見,而事實證明他們的反對是完全錯誤的,因此,在對待皇太極的態度上比從前又規矩了許多。

  在千里奔襲之前,皇太極便以關心兄長身體為名,取消了努爾哈赤時期制定的四大貝勒按月輪流執政的作法。為了進一步加強汗權。在大凌河之戰打響之前,皇太極仿照明制,組建了六部,即吏、禮、戶、兵、刑、工等,六部的貝勒全都是年輕人,他們均直接受皇太極領導,這是封建性質高度集權的政治體制,皇太極在鞏固權力的道路上正穩步推進,代善和莽古爾泰的權力則被進一步虛化和削弱。

  整頓了國內的局勢后,政權相對穩固的黃臺吉。開始把視線對準了孫承宗這個老冤家。為啥?這老先生又要筑城了。地點還是大凌河。此前兩次袁崇煥筑城都沒成功,這一次是第三次了。孫老先生對筑城這一偉大事業真是孜孜不倦,前兩次袁崇煥的失敗,并沒有讓他放棄。這一次起復之后。再次開啟了筑城的旅途。這一次。他把祖大壽和何可剛這兩位最能打的手下派了出去。

  后金政權在千里奔襲成功之后,信心達到了一個高點。最重要的是,看到了明朝政府的外強中干這一本質。孫承宗要筑城。不僅僅是屏障錦州這么簡單,大凌河這個地方位置太敏感,被他把城修起來了,等于頂在后金的腰眼上。這個怎么忍?

  黃臺吉決定搞一家伙拆遷,帶著浩浩蕩蕩的五萬人馬上路了。當然了,先得切斷大凌河與錦州的聯系,有一個細節大家注意,大凌河距離錦州不過三十里。這么近的距離,怎么會人切斷退路的,真是難以想象。像這樣的大規模軍事行動,斥候不說放出去八十里,五十里總是要放出去的。奇怪的是,上至孫承宗,下至祖大壽何可綱,都沒有能及時的現后金軍隊的行動,并且及時的做出正確的應對。真是太奇怪了!

  黃臺吉的戰術動作其實一點都不復雜,還是拉上蒙古人一道。兵分兩路,一路由貝勒德格類、岳托、阿濟格率兵兩萬,經義州屯住于錦州和大凌河之間,切斷錦州與大凌河的聯系。皇太極親自率大軍經黑山、廣寧從正面壓向大凌河城。

  切斷了兩地之間的聯系之后,以前擅長搞強拆的黃臺吉,這一次沒有搞強拆了,而是圍住大凌河這個只修了一半的城池。這一下,孫承宗急了,急令登州方向,經海路自耀州(今營口一帶),襲擾敵后,以牽制策應大凌河之戰。

  這一次,陳燮正在英娘的別院內,靠在躺椅上打瞌睡,聽著她讀最近獲悉的消息。因為元中的關系,英娘很容易得到錦衣衛方面的情報。

  “德格類、岳托、阿濟格率兵兩萬,經義州屯住于錦州和大凌河之間。”聽到這一句的時候,陳燮騰的坐直了身子,皺著眉頭道:“今天什么日子?”

  英娘沒好氣的瞄一眼,嘆息道:“我的老爺,今天是八月十三了,再有兩天就是中秋節。”

  陳燮撓撓頭:“這個中秋節怕是過不安生了。”說著站了起來,從包里摸出地圖來,仔細的看著遼東的局勢。看了一陣之后,陳燮真是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英娘見他表情古怪,疑惑道:“老爺,有何不妥?”

  陳燮指著地圖道:“你自己看吧,大凌河距離錦州不過三十里,急行軍都不用半天的時間。就這點距離,怎么會被人突然圍上的?如此重大的軍事行動,斥候至少放出去八十里,再不濟,五十里總是要放出去的。孫閣老用兵,真是讓人無法理解。此前袁崇煥兩次在此筑城都失敗了,說明這個地方的重要性。既然知道這里的重要性,就必須在事先把最壞的情況想到,做到不管出現任何情況,都有計劃有組織的應對。現在你看看,祖大壽和何可綱的退路被切斷了,人家都不帶打你的,圍你兩個月,餓的你沒力氣了,兵不血刃完成拆遷。”

  “這個,孫閣老總是會有對應之策的。”英娘說這個,有點底氣不足。

  陳燮嗤的一聲笑道:“晚了,后金兩路大軍回合,換成我就圍點打援,來一路援軍我打一路。城里的祖大壽和何可綱,都不用打,挖溝設障礙,往哪里跑?等著被甕中捉鱉吧。”

  塔塔塔,一匹快馬沖進登州城,直奔巡撫行轅。不多時,孫元化派出來人,四處通知。所有登州要員,一個都沒被落下,全部到孫元化處開會。陳燮自然也沒跑掉,他那馬車就是一個標志性的東西,整個登州,只有他的馬車上才有飛鷹徽章。而且登州上下,誰不知道春香樓的老鴇是他的姘頭,平時風傳的流言多了,陳老爺隨便睡姑娘不用給錢什么的,不知道把多少人的眼珠子都熬紅了。

  陳燮來到的時候,正好在門口看見張可大,真是有段日子沒見著他了。自打孫元化上任之后,張可大就“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需要好好的“休養”。實際上張可大被架空了,登州水寨要塞的防務,被耿仲明把住了,城內有孔有德、李九成、張燾等人。現在的登州營,不算陳燮,主力都是八千東江軍。張可大手里才幾個人?滿打滿算,不到三千。安心的拿他一份餉銀,吃點空餉拉倒。

  陳燮倒是和客氣的招呼他,張可大回了禮,對陳燮他沒啥意見,就算他失勢了,該他那份銀子,聯合商號每個月都送到家里。場面上客氣,情面上做到位,沒啥可說的。

  兩人一起進去,大帳之內該到的都到了。兵巡道張瑤、知府宋毅、參將孔有德、游擊耿仲明、張燾、所有軍政要員都到齊了。

  孫元化招呼坐下后,咳嗽一聲,舉起手里的文件:“遼東急報,祖大壽何可綱被圍在大凌河,我登州營奉命走海路登6耀州,襲擾敵后。這個事情,大家商議一下吧?”

  文武分開坐,張可大是武將這邊的位,他低著腦袋打瞌睡,似乎什么都沒聽到。陳燮低著頭玩指甲,也什么都沒聽到。張瑤這個兵巡道目光朝著正前方,不知道在看誰。宋毅則是低著頭不說話,孫元化一看這個陣勢,心里自然很清楚為啥原因。

  張可大就不說了,一直在“生病”。陳燮嘛,他的防區是黃縣和奇山所。

  “瑞圖,回去準備準備,十日之內出兵,可有把握?”孫元化只能點將了,指著孔有德說話。不過這家伙說話的語氣不對啊,你怎么說可有把握呢?應該說“不得有誤”。陳燮聽著都蛋疼,但是這個時候他是不可能開口攬活的。戶部的餉銀,陳燮一個銅板都沒看見,出兵?你想的美哦,誰拿的餉銀誰出兵。再說,孔有德不鬧騰一番,登州怎么入手?

  孔有德也不想去啊,這是去后金的地盤上鬧事。當年毛文龍時代,大家沒少這么干,哪次都沒討著便宜。問題是,他不去還不行,這活也只有他去。他想推都沒有任何借口。

  “中丞大人,卑職可以去,不過這個錢糧從何而來?”孔有德找借口,孫元化自然要問宋毅:“宋知府,此事不可推脫,關乎軍國大事,一定要抓緊辦。”

  孔有德不能推,宋毅不怕孫元化啊,他是同進士的出身,還是個文官,雖然是部下,但也是一方知府啊。“中丞,今年的稅賦倒是都收上來了,不過也僅限于蓬萊縣治下。周邊各縣,可都欠著不少稅賦尚未交付。要不,您去問問萊州府?”

  孫元化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冷著一張臉道:“萊州是萊州,登州是登州。現在我是向你要錢糧,不是問萊州要。十日之內,必須準備三千人馬半個月的錢糧,否則別怪本兵憲翻臉無情。”這就是裸的威脅了!宋毅悻悻的拱手,陰陽怪氣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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