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四門緊閉。陳燮習慣性的在走了一趟,看看守備和士兵安頓的情況。軍紀這個東西最為重要,軍法官帶著身穿黑色制服的軍法隊,惡鬼似的在城里四處溜達。這些人別看不用上戰場,那些在戰場上殺紅眼的士兵,看見他們沒有不老實的。就連白桿兵,跟著呆了一段時間,也都見了軍法隊如同老鼠見貓。
現在這個執法隊的長官是陳燮的絕對嫡系,當初的手術救下的小子猛子,接過了軍法隊。如同惡犬一般,替老爺看著家當和地盤。這貨在士兵的眼里忒不是東西,但是在陳燮心里,軍隊之中最放心的人就是他了。另外一條惡犬是長生,這貨走到哪都是先掏出一個小算盤,現代社會的產物,整個大明也就三副。兩位姨娘各有一副,剩下就是他了。
陳燮最在意的還是軍紀,士兵們打完仗肯定需要發泄,但是不能來硬的。活不下去的女人多了,給點糧食就能解決問題,何必要來硬的?不過今天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全都得安生點,誰知道后金會不會殺一個回馬槍。
查到半夜,四處情況都不錯,陳燮回到住所,累極了往床上一倒,衣服都沒脫就呼呼大睡。你還別說,陳燮確實有點憋傷了,夜里做了個旖旎無限的春夢,貌似跟自己有關系的女人,都躺在一張大床上,任憑采擷。
早晨醒來時。坐在床上的陳燮覺得很丟人,褲襠里黏糊的難受。要命的是,四下瞧一眼,還沒找到自己的行囊。昨晚上都丟一邊了,唔,交給誰來著?
“來人!”習慣性的喊一嗓子,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丫鬟,低聲:“老爺起來了,奴婢這就伺候老爺起來。”陳燮皺眉道:“去問問。我的行囊誰收著的。要換身衣服。”
坐在被窩里,陳燮還不敢起來。昨晚上睡的太死,衣服都不知道誰給脫的,就剩下一條三角褲。進來的是紅果。語氣不悅的對丫鬟道:“笨手笨腳的。伺候人都不會。要你何用。”
陳燮聽著相當的無語,這個紅果,眼睛里除了老爺。其他人的帳一律不買。而且大明人的屬性點似乎都有點歪,自己以前還是苦命人,刻薄起同類來真叫一個心安理得。
陳燮是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去責備紅果這種絕對死忠的,而且還得笑著擺手道:“我說,好歹是個受人尊敬的醫官了,跟她們計較什么?都說了不用她們伺候,生人用著也不順手。”
陳燮這么說,紅果心里甜的跟吃了蜜糖似的,老爺還是拿這些姐妹們當體己人。出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在老爺的地盤里,誰敢小看她們一眼?
“我就去了一趟廚房,看看粥熬的如何,讓她盯一會,就惹的老爺起來不高興。說她都是輕的。”紅果喜滋滋的上前來,看了一眼半身裸著的陳燮,臉便有點燙。
陳燮招手示意她湊近了,低聲附耳說了一句,紅果臉更紅了,低聲抱怨道:“老爺也是的,那么多姐妹,哪個不能叫來伺候,非憋著自己的身子。憋壞了算誰的?”
跟這種從小被封建思想毒害的女性,這道理沒法說的清楚。只好正色道:“在外打仗跟在家里不一樣,三軍之首,就得給大家做個樣子。我帶頭占了人家的女眷,下面的人就會照著樣子做。都把心思放在女人上頭,這仗還怎么打?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一邊說,陳燮還一邊自己動手脫了三角褲頭,還真不敢讓紅果出去。不然她可活不成了,這些女的自尊心特別強,都拿自己當陳燮的奴婢來著。伺候穿衣,這是最起碼的權力。
瞅了一眼黏糊糊的一灘,紅果掩著嘴笑了,拿了衣服遞給陳燮,自覺的轉過身去。陳燮松了一口氣,穿上起來,鼓鼓囊囊的一坨。就這么著,還得乖乖的坐床沿,讓紅果給穿衣服。
穿褲子的時候,軟軟的手在腿上蹭了幾下,陳燮就有了動靜。紅果見了,腦子里也不知怎么就是一熱,伸手就給掏了出來,低頭張嘴…。陳燮攔阻不及,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她擺布,不過也確實是爽啊。
擺弄完畢,陳燮穿衣服時,紅果還在邊上勸:“老爺,我打聽清楚了,里頭倆丫鬟還是雛。憋的很了,不妨拿她們泄瀉火氣。走的時候,愿意帶走就帶走,看不上就打發幾個銅板。”
陳燮有點走神,心道,怎么沒見她吐出來,說話也清楚的很。
“呃,算了,這種嫩雛沒啥意思,弄的哭天搶地的叫疼,沒準還得收拾換墊被。憋的狠了,就剛才那樣好了。”陳燮很干脆的斷了這個苗頭,這個決定倒是讓紅果歡喜不已。
知州衙門被征用作為指揮部,陳燮來到的時候,大家都在忙碌。好幾萬人口的城市,打下來后防御是一個方面,其他事情也很多。清理城內的尸體,驅使百姓打掃干凈,治安恢復等等,事情其實很多。不過都沒陳燮什么事情,基本都是陳燮身邊的年輕的參謀們在做。當然這個規矩也是陳燮立下的,實在是缺人才,只好自己培養。最好的培養辦法,就是多做事,不怕做錯,就怕不做。
十幾個人分工明確,各自帶著人忙碌。陳燮來到指揮部,就看見兩個閑人,有椅子不坐,坐在門檻上抽煙扯淡。手里還都捧著一個不銹鋼的茶杯,軍需處那邊弄的估計。
馬祥麟和秦翼明看見陳燮,也都笑著站起來。尤其是馬祥麟,非常親熱的摟著陳燮的肩膀道:“思華,這一仗打的痛快。我那些兵的威風你也看見了。黑甲鮮明,白蠟桿子往前捅就是了,任誰都擋不住。這個板甲,再來個萬兒八千副的…。”
陳燮一歪腦袋,眼珠子里看不到黑色了,秦翼明哈哈大笑道:“思華,別理這混球。占便宜還占出病來了,照我說,再來一千副就行。”
陳燮狠狠的呸了一聲:“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副板甲上好的鋼材三十來斤,十幾個工匠,三十幾道工序,這銀子你出啊。還一千副,我給你個錘子。都給我滾蛋,看見你們就煩。”
這哥倆已經是二皮臉了,根本就不生氣,馬祥麟反而更加親熱的笑道:“別動火啊,這樣,戰馬都歸你,再來400板甲,100鳥銃。”
“趕緊滾蛋,戰馬本來就是我的。要不是看在今天你還算買力氣,打掃戰場落下的金銀,我就得跟你算算清楚。那幫附庸的偽軍,哪個身上不藏著百八十兩金銀?你當我沒見過世面對吧?再跟我這打馬虎眼,信不信我收你干糧錢。”
陳燮死活就是不松口,好處這個東西真不能太白給,就算是再好的關系,也得有個底線。白桿兵跟著陳燮打仗,可算是發了大財了。棉甲、盔甲、刀槍這些東西得了無數,沒看見秦翼明帶來的五百騎兵,穿著都是后金手里繳獲的棉甲么?
“思華,你就說怎么辦吧,反正今天不答應給弄些板甲,我們就不走了。”秦翼明開始耍賴了,這也是知道陳燮不會真翻臉,板甲太好用了,他真是流口水啊。
“我怎么就認識你們這倆個蠢貨,四川是什么地方?天府之國啊,守著這么好的地方,窮的跟要飯似的,我真服了你們了。”陳燮這么說,這倆也只能陪著笑,馬祥麟還得露出諂媚討好道:“思華,我們讀書少,也不會做買賣,你給出個主意,該怎么辦?”
陳燮等的就是這個,白桿兵絕對是當今難得的精兵。不是說身體素質多好,是打仗買力氣,聽指揮。稍加整頓,就不遜于天下任何一支強兵。陳燮一直在想,怎么把自己的利益和白桿兵綁在一起,單純的付出肯定是不行的。最好的方式是合作。
“我是個買賣人,講究的是將本求利。不是看不起二位,你們除了一把子蠻力,什么都沒有。不過動腦子這種是事情,我也沒指望過你們就是了。回頭我跟秦姨說說,弄個聯合商號四川分號,你們負責幫忙把貨運到川中買咯,再負責把川中的貨運出來。這個總能做的到吧?”這倆把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聽的很認真。
“不過這是今后的事情,眼下有筆買賣,絕對掙大錢,想不想干?”陳燮這么一說,這倆就來勁了。
“有銀子掙,誰不想干誰是王八。”兩人趕緊表態,陳燮點頭時,嘴角露出準備坑人時的招牌笑容:“這灤州城里繳獲的東西,派人運回香河。然后再聯系一下撫寧,問問他們,想不想要灤州克服的功勞。咱也不多要,五萬兩銀子,這灤州就讓給他們。別說我沒提醒二位啊,這戶部的銀子,可不好拿。有沒有銀子兩說,就算有銀子,能拿到多少也是兩說。關寧軍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他們可是真肥的流油。”
嘶…,兩貨齊齊吸了一口涼氣,做買賣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空前絕后了。
“這才是做大買賣啊!”想到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兄弟倆就沒法淡定了,眼珠子都紅了。互相看看對方,達成一致之后,使勁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