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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節 新學派?(1)

熊貓書庫    我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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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讀通過,詔書正式具備了法律效用。

  這個時候,丞相周亞夫終于起身出列拜道:“臣亞夫昧死奏報:甘棠之政,雖圣賢之政,奈何春秋以來,列國征伐,至今已無文字、史料記載,召公當初如何施政,臣等愚昧,不明所以,敢請陛下示之!”

  劉徹點點頭,周亞夫算是找到關鍵了!

  就是因為召公甘棠之政,幾乎遺失了所有的文字記載和史料描述,他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里面摻私貨,而不用擔心被人質疑啊!

  當然,就算有具體的記載和史料,劉徹也照樣可以玩的很嗨皮。

  后世三胖帝國,不就活生生的將馬列主義,變成了封建帝國主義嗎?

  當然了,這些想法只能埋在心里面。

  在表面上,劉徹還是表現出非常惋惜的樣子,痛心疾首的道:“朕對此也很是苦惱哇…”

  “不過…”劉徹話鋒一轉,道:“三代不同法,五帝不同禮,召公甘棠之政雖失,然其本未失,甘棠之政,以朕看來,首在教訓!教訓者何?官吏士紳也!明之以法,宣之以道,說之以生民,美之以德,故天下歸心,黎庶歡騰,此王者之道也!”

  “朕欲在長安,置甘棠大學,朕親任甘棠大學之令!”劉徹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意圖。

  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中央黨校的校長,豈能讓他人擔任?

  劉徹打算,今后,參考天朝制度,甘棠大學的校長,由儲君擔任。

  這樣即能鍛煉繼承人的能力,也能看出這個家伙到底是徒有其表,還是真有真才實干。

  更重要的是,還能及早的確定名分,避免諸子奪嫡,產生爭執混亂。

  現在,劉徹未立太子,自然是自己兼任了。

  群臣卻被劉徹嚇到了。

  天子親自擔任某個官職?

  這可是亙古所未有的事情!

  大家頓時就議論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只是,這個事情雖然看上去很奇怪。但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反倒覺得很合理了。

  除了天子,誰還可以為天下官員之師?

  雷霆雨露,皆自上出!

  誰還可以有資格代君教訓天下官員?

  至于大學這個名詞,大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大學并非舶來詞匯。

  這是出自禮記的一篇文章。

  所謂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至止至善,后面還有格物致知,修身齊家治國等耳熟能詳的名句。更有許多非常符合劉徹三觀的論述。劉徹對這篇文章非常喜歡。算是儒家經典中,劉徹最愛的一個章節之一。

  而用在中央黨校身上,非常貼切。

  劉徹擺了擺手,讓群臣安靜下來,才接著道:“朕之下,設甘棠祭酒一人,主常訓甘棠大學內外事務,掌訓誡、宣講、教化之責,由丞相擔任…”

  周亞夫立刻跪下來叩首道:“臣謹奉詔!”

  這個祭酒其實就是正牌的校長了。

  “祭酒之外,增設督丞。主巡查甘棠內外不法,由御史大夫出任!”

  “臣謹奉詔!”晁錯也馬上出列受命。這就是副校長兼教導主任了。

  “此外,甘棠之中,九卿各官。皆出任教長,如廷尉,為法教長,執金吾為中教長,為甘棠學員師,各以其職。宣講朝廷法度,施政之要!”

  九卿各官也紛紛出列受命:“臣等謹奉詔!”

  這些就是系主任了。

  “另外,諸博士,諸列侯勛貴外戚宗室名臣,皆各任甘棠之師,日常入甘棠,宣講仁義惠民,教化元元之要!”劉徹緩緩的說道:“至于甘棠條例及制度,有司各官,下朝后仔細議定,交由丞相匯總,報與朕知!”

  規矩、法度、條例和甘棠的獎懲制度,這些劉徹都不準備插手,讓群臣去商量。

  “諾!”群臣叩首拜道:“臣等謹奉詔!”

  “至于郡國甘棠…”劉徹考慮了一下,道:“祭酒由郡守或郡尉輪流擔任,督丞,則由丞相、御史大夫,商定人選下派,其他條例、制度如中央甘棠大學…”

  至此,劉徹的黨校計劃,初步落實。

  接下來,當然就是戲肉了。

  不過,劉徹將它理解為類似后世的上市公司分紅派利一類的行為。

  大漢集團上市六十年了,劉徹這個董事長也上臺差不多兩三年了。

  在全體股東的努力下,集團業務蒸蒸日上,地盤也擴充了不少,當然得給股東們好處了。

  不然,誰他媽跟著你打天下啊!

  想當年,項羽為什么失敗?

  西楚霸王的軍力、資源以及人才可都是超過泥腿子出身的劉邦的!

  道理很簡單,項羽太小氣,而劉邦很大方。

  典型的例子就是英布啊韓信啊還有吳苪啊,要是項羽能拉攏這些人,早沒劉邦什么事情了。

  甚至,項羽哪怕只是團結好張耳張敖陳余田橫,也不可能落得烏江自刎的下場。

  劉徹現在雖然沒有競爭對手,但是,假如國家的疆域擴張了,而列侯勛貴沒撈到好處,他們傻了才會繼續跟著你干!

  要知道,劉徹現在可沒有一個衛青霍去病軍事外戚利益集團給自己張目。

  所以,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實際上,劉徹還是有求于列侯外戚集團的,尤其是軍事上,依賴度很高。

  于是,加恩令的出現,也就是不可避免了。

  王道捧著一份詔書,走到御階之前,宣讀起來:“皇帝制曰:…”

  群臣紛紛跪下來,恭聽圣命。

  “昔者,朕皇祖高皇帝以布衣提三尺劍而平天下,乃與群臣刑白馬而盟。誓曰:使河如帶,泰山若勵,國以永寧,爰及子孫!太宗孝文皇帝自代入繼大統。嘉以功臣曰:帶礪山河,永光休烈!今朕受命獲保宗廟,幸群臣用命,將士效死,乃誅衛逆。得東海附,拓土數千里,此皆群臣之功也。

  功必賞,過必罰,此圣王之制。

  群臣等用命,朕必有加恩之舉!

  其令,丞相率宗正、少府,以遼東以西之新化、朝鮮等土,各取定數,裂為列侯功臣食邑之屬。其以列侯封邑所食戶數為準,食邑千戶,得封土千頃。

  此嘉功臣而褒良將之命也!

  有司速辦,不得貽誤。

  欽茲!

  朕命爾等唯懋哉!”

  這個詔命一宣讀完畢,列侯們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食邑千戶得千頃之土!

  雖然大家早有耳聞,這個福利大禮包給力的讓人發瘋。

  但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給力!

  在先前,大家最理想的預期,也不過是二比一,三比一這樣的封邑比例。

  哪里知道,居然是一比一!

  這等于是大家的食邑戶數翻倍啊!

  哪怕。封下來的只是一些山陵之土,那也是一個受益無窮的寶藏啊!

  就連周亞夫都有些動搖了。

  周亞夫現在食邑,長平侯有一萬一千三百戶,條候原先是八千一百戶。加上天子益封的一千三百戶,是九千四百戶,兩者相加是兩萬零七百戶。

  按照這個比例算,他能拿到兩萬零七百頃土地。

  基本上能抵得上中國一個小郡了。

  他原先的計劃是用自己這次新得到的封賞,送給他的兩個兄長的后人平分,好讓他們不要再盯著條候的候國了。

  那個已經被天子封給了自己的長子周韜了(這里有個Bug。我以前寫的是條候候國已經封給了周亞夫的兒子了,但后來忘了,抱歉)。

  未來周韜繼承長平侯的爵位,條候爵位可以給自己的其他兒子。

  只是,千算萬算,周亞夫沒想到,這次的大禮包如此給力,一時間有些糾結了起來。

  但好在,周亞夫這個人,是個英雄。

  什么叫英雄?

  拿得起,放得下。

  雖然有些肉疼,但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周亞夫也不打算反悔。

  反正,他的食邑戶數,已經足夠他這輩子吃穿不愁,就是死了,也肯定能風光下葬,不用擔心太多。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了。

  他回頭給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周韜卻有些糾結。

  這么大一塊肉,都已經進了嘴巴,就這么吐出去,他有些不甘心。

  但,既然是父親的要求,一向孝順的他,也不得不照辦。

  于是,周韜點了點頭。

  當然,現在是不能說的。

  按照制度,這樣的私人事務,只能等退朝后,群臣去東宮拜謁兩位太后時,向太后提出請求。

  散朝之后,已經是日暮時分。

  漢室的朝會,與后世不同。

  類似今天這樣,開一整天朝會的例子非常多。

  退朝之后,劉徹來到自己的御書房,在這里,顏異、汲黯、劇孟等心腹都已經提前在等候了。

  “宋子候跟褚大,到底是怎么回事?”劉徹對劇孟問道。

  在上朝前,劉徹就已經吩咐劇孟去查了。

  在鄉校械斗,劉徹始終覺得,要不是有血海深仇,那就肯定是兩方都有一定要跟對方打一架才可以罷手的決心。

  而且這個決心,還是建立在自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的基礎上的。

  而,無論是宋子候許九還是褚大,顯然,都不可能有血海深仇。

  那就一定是其他方面的原因了!

  “回稟陛下,臣已經查清楚了…”劇孟答道:“根據口供和繡衣衛報告的情況來看,宋子候許九與褚大,是因為理念分歧,而在鄉校械斗…”

  “理念分歧?”劉徹笑了起來。

  一個逗比列侯跟堂堂儒家巨頭的首席大弟子出現了理念分歧,以至于兩者非得在神圣肅穆的鄉校,當著三老和父老的面來一次熱血械斗?

  今天難得是愚人節?

  “說說看,到底怎么回事?”劉徹坐下來。立刻有侍女上來,為劉徹按摩。老實說,辛苦了一天,聽聽故事貌似也不錯。

  “回稟。是這樣的…”劇孟讓人將整理好的文案拿來,然后,拿著稿子說道:“兩千石《公羊春秋》博士弟子褚大,自去歲以來,常在長安東二里鄉校。講學,授業,為鄉校蒙師!”

  劉徹點點頭,儒家現在就是這點厲害!

  尤其是公羊派和楚詩派的儒家弟子,行動能力爆表。

  像是董仲舒、胡毋生這樣的巨頭,自費贊助弟子學習,培養寒門人才,那都是小兒科了。

  人家是每到一個地方,就到地方上的鄉校,去給人上課。有時候連束脩都不要,或者響應減免。而且,他們的理念和口號、宣傳,非常接地氣,也就北方的關中和燕趙,他們吃不開,但在廣大的關東和南方,儒家已經制霸天下,沒有敵手了。

  縱橫家、法家、黃老學的弟子,假如不是列侯勛貴。那就要被他們排擠到沒有生存空間。

  歷史上,史書記載,董仲舒弟子官至兩千石的有十幾個,千石的多如牛毛。

  與之相比。高冷的黃老學跟法家,真是相形見拙,被儒家干翻,也就理所應當了。

  現在,在行動力上,大概也就墨家能碾壓死敵儒家了。

  所以。劉徹一直覺得,未來的漢室政壇,可能是現在還不起眼的儒家與墨家對抗。

  現在風光的法家跟黃老學,都可能要打醬油。

  這個蘭陵的褚大,也是個人物。

  最起碼,曾經留名青史。

  因此,劉徹也就有興致了:“接著說…”

  “宋子候許九,去歲之時,在華陰縣延請回來了一位當地的隱士,此人據說師從浮丘伯之弟子,在華陰山中隱居二十年,潛心著書,為許九所知,于是前去尋訪,請益學問,據說頗有所得,回京后,就立刻宣揚此人的學問,后來就聽說了褚大在東二里的鄉校開講,宋子候就覺得,可以去找褚大辯論辯論…”

  “然后就辯論成械斗了?”劉徹眨巴著眼睛問道,他越來越好奇了。

  雖然說,公羊派的學者,火氣都比較大,他們信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道理。

  絕對是你打我一拳,我肯定揍你一臉的立場。

  但到了高層,就比較講究形象了,斷不可能不顧場合,就跟來訪者大打出手。

  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宋子候許九的理論,在褚大看來,是離經叛道,詆毀先賢的歪理邪說。

  就像當年孟子跟農家巨頭許行的爭論一樣。

  假如我說不過你,那我就把你肉體毀滅,精神摧毀。

  簡單的來說,就是用拳頭讓對方閉嘴!

  劇孟恭身將一張白紙呈遞給劉徹,道:“陛下,這是雙方的口供…”

  劉徹接過去,看了看,頓時眼睛就離不開了。

  “還真是‘歪理邪說’啊…”劉徹看著評論道:“這個許九,也真是個惹禍精,錯非他遇上朕,否則,他恐怕要‘死有余辜’了!”

  文字獄的始作俑者是誰?

  答案是儒家,孔子誅少正卯。

  劉徹轉頭對劇孟吩咐:“去將許九還有褚大,給朕從詔獄里提出來,明天早上,朕要在芝房看到他們!”

  芝房是一個很保密的場所。

  老劉家一般將它當成密議的地方。

  在劉徹看來,這個許九可能接觸到了一個能讓儒家進化的學說。

  但,現在這個派系,很顯然是沒有生存的空間。

  但未來就不一定了。

  “是在孟子學說的基礎上,結合管仲、伊尹和部分黃老學、法家的理念發展而出的…”劉徹在心里想著。

  “諾!”劇孟領命而去。

  詔獄。

  在未央宮的一個角落里,這里靠近暴室,或者說本身就是從暴室的基礎上延伸出來的一個附屬建筑。

  最初的時候,這里是安置宮中犯病的宦官和侍女的地方。

  讓他們在這里自生自滅。

  后來,因為皇室喜歡將犯錯犯罪的妃嬪和皇子皇親國戚和關押到這里,于是,就發展出了詔獄這個怪物。

  詔獄之中,供奉著獄神皋陶與他的寵物獬豸。

  香火之中,皋陶青色的鳥喙嘴唇高高揚起。兩只眼睛始終盯著詔獄的監牢,獬豸的長角前伸,指向那些監牢中的犯人。

  皋陶是舜帝的大臣,傳說。中國的第一座監獄就是他建立的。

  他與他的寵物獬豸,輔佐舜帝,將一切奸邪與不法,統統鎮壓。

  宋子候許九跟蘭陵人褚大,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隔著一道獄門,大眼瞪小眼。

  這兩個人,一個是列侯,一個是知名學問大家的弟子。

  即使身處詔獄,但,只要天子沒發話,沒有人敢對他們怎么樣。

  所以,他們的待遇倒也不算差。

  許九甚至還有家臣為他捶打身體。

  “君侯何必與這等人一般計較?”一個家臣在旁邊拍著馬屁道:“平白墮了自己身份!”

  而對面的褚大,聞言卻是哼了一聲:“我勸君侯早日醒悟,奸佞邪說。信不得,昔者,孔子誅少正卯,正因如此!”

  每一個儒家弟子,都對孔子誅少正卯的典故熟詳于心,都覺得,這是了不起的行為,是正義對邪惡,有道對無道的宣判。

  作為徒子徒孫,當然要效仿先賢的行為。身體力行,鏟除一切無道的歪理邪說,清理世界,再造太平。

  許九卻是哈哈大笑。道:“有本事,爾等去上林苑,拆了墨苑,那本君侯還敬你們是個丈夫!”

  褚大的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

  墨苑…

  這可是儒家現在心里的那根刺啊!

  自墨翟以來,墨家及其分支農家,就是儒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墨翟和他的徒子徒孫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完全的毀滅,連文字帶書籍,一把火全燒了!

  但是…

  現在,這是一個不可能的奢望!

  當今天子,什么都好,就是放縱墨家。

  不止是給墨家提供了場地、資金和資源,還給給他們提供了入仕的途徑。

  結果,墨家在關西的勢力,日復一日的興盛起來。

  整個關中以西的廣大縣鄉,墨家的墨社迅速發展起來,然后,就把當地本來就不多的儒家給趕盡殺絕了。

  面對這個依托最底層最基層的貧苦農民,建立在鄉亭里的組織,別說儒家了,就是法家也沒有辦法,只能合作,不能對抗。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那個在上林苑里占地數里的龐大墨苑。

  拆墨苑?

  褚大當然想拆!

  但,沒有那個能力!

  即使天子同意,恐怕列侯跟少府們也不會同意。

  墨苑,現在可是漢室的寶貝疙瘩,下金蛋的母雞,不止天子愛護有加,軍方的巨頭們更是將之視若珍寶。

  單單是墨苑附近,就駐扎了兩千人的軍隊,方圓五十里,被丞相周亞夫劃為禁區,除了墨苑和原先的思賢苑的百姓能進出外,其他任何進出,必須有丞相府的符節。

  見到褚大語塞,許九立刻就得勢不饒人的譏諷起來:“欺軟怕硬,膽小如鼠,本君侯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先賢要發明‘色厲內荏’這個詞了!”

  褚大漲紅著臉,激動的道:“胡說!墨家邪說,一時蒙蔽了天子,終有一日,天子會知道的,而你,宋子候,許君侯,你的言論比墨家的還邪惡一萬倍,若為世人所知,恐怕立刻就要生死族滅!我勸你,不要一錯再錯,在歪曲先賢言論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勿謂言之不預也!”

  “本君侯的是歪理邪說,你們的才是正道,大道?”許九跳著腳罵道:“我呸,我從未見過似爾等這樣厚顏無恥之徒!”

  這兩個家伙就這樣隔空打著嘴炮。

  而他們之所以這樣敢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在詔獄中嘴炮。

  原因很簡單,他們兩個都知道,自己會沒事。

  因為這里是詔獄啊!

  詔獄是關押政治犯和皇室罪犯的地方!

  你什么時候見過,兩個打架斗毆的家伙,進了秦城監獄的?

  哪怕他們是在天安門前,人民英雄紀念碑下打架!

  所以,他們一進詔獄,立刻就知道了,自己被天子關注了。

  既然被天子關注了,那么,就一定還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給自己謀福利了。

  在那之前,當然要狠狠的打壓對方的氣焰!

  兩人又嘴炮了一會,這個時候,幾個獄卒走過來,敲了敲墻壁,道:“別吵了,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還有,一會,駙馬都尉虎賁衛都尉劇孟劇公要來,你們都安靜一點,省得惡了貴人!”

  兩人這才停下嘴炮,但依舊相互瞪著對方,恨不得吃了對方!(。)

  Ps:今天又是一萬字!

  點娘可別再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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