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回事?”
“曇王在做什么…”
一息不到,在海量的旁觀武者見證下,他們所看的情況卻讓太多人驚疑不定的厲害,自邏恪說了讓江守出手后,江守就背著手懸立虛空一動不動。
邏恪體外卻撐起一層神器護盾,身影一閃閃出一萬多里,抓著一柄戰刀就對他之前立身地斬落。
這一刀大氣磅礴,刀光起并沒有帶起驚人異象,卻蘊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自然玄妙,刀芒美的讓無數武者都心馳目眩,似乎見到了世間最華麗最深邃的星空至景,一些熟悉曇王的更驚呼起了神育刀之名。
問題是,問題是江守還站在百萬里外一動不動,邏恪卻對著一片虛空施展刀決撲殺?
這到底是他們看到的那個江守是幻象,是殘影,還是…
好吧,刷刷刷!
在肉眼幾乎不可追蹤的華麗刀光下,眾人就見到曇王在短短一息內于一片方寸之地來回撲殺閃遁十多次,每次都是斬落在虛空,每一刀都那么深邃而驚艷,十多刀后,曇王像被擊退了一樣,不止在退散里呈拋飛狀,體外護甲也驟然消散。
堂堂曇王就那么肉身一顫化為一片煙云,胸腹位一顫,煙云席卷向周邊。
再然后,那一團煙云變幻不定,翻滾跌宕,像是不斷躲閃著突刺在各部的攻殺似的,而且變幻中煙云團里還不時凝聚出一道道縹緲刀氣,又對著虛空斬殺不斷。
這樣子持續了兩息,曇王所化煙云又徹底消失。
這一次的消失更是無影無蹤,外界再看不出一絲痕跡形狀了。
直到這時,江守依舊還是背著手懸立在百萬里外毫無動靜。
“那個江守是真身還是殘影?”
“應該是殘影吧,不然曇王怎么會對著一片虛無砍殺?可若是殘影,這存在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可不是么,殘影一般就是指的速度太快,快的超出你視覺捕捉。但這都三個呼吸過去了,那殘影不可能還逗留著啊,真是…”
曇王消失無蹤,一些明白人已經知道這是曇王展現出了最強力量。就是讓肉身徹底虛無化,那種狀態的曇王絕對是最強曇王,至少在防御力上幾乎無可破解。
畢竟他都徹底虛無化了,已經不存在了,你連曇王在哪都不可能感知到。又怎么去破解。
可曇王虛無之后,江守還是之前那副那樣,就太讓人驚愕了。
“轟”
又一個呼吸后,一道無聲無形的刀氣突然乍現,一刀下,正在旁觀的眾武者就神色大變,全都死死盯著江守立身外百萬里之地,盯上去時,那一帶卻仿佛一個爆裂極點,最初毫無異變。下一眼,整個世界整個星空都被那一點逸散的華美刀氣撕裂斬碎。
肉眼感知里,整個擂臺大陸潰散無蹤,包括眾多旁觀者自身,都像承受不住那股滅世波動,也跟著潰散崩裂,讓無數武者都發出一聲聲凄厲不已的驚叫慘叫。
驚叫慘叫里很多武者又駭然發現,一切又在下一眼恢復了正常。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什么都沒發生。
熟悉曇王的不少武者卻清晰知道,這是曇王爆發了最強一擊。也是曇王賴以成名的刀決殺神刀。
殺神刀不是指斬殺神級強者,是指的斬殺神韻,道意等意境的一刀,一刀出天地崩滅星空覆亡。不是真實的刀威,是意境上的刀力,這一刀出別看現世的真實世界不受影響,但那卻是從神魂上滅殺強敵。
這樣的一刀因為其神韻太過強大,連站立在擂臺外的眾多旁觀者都受到了一絲絲影響波動,體會到了那種萬物破碎世界覆亡。他們也跟著一起隕落的感覺,更別提刀光直斬的目標是什么感受了。
在以往,曇王邏恪仗著這一式殺神刀,至少曾經秒殺過五六位真神強者,還基本都是二變或三變。
等感知世界里一切都恢復正常時,眾人關注下的擂臺上,邏恪的身影才重新凝聚,抓著一柄漆黑戰刀,一邊狼狽喘息一邊大笑,“好,好!武皇江守果然無愧武皇之名,但武皇江守也不過如此,在本王殺神刀下,你不也受了重創?而且在我肉身虛化下,你不也拿本王沒辦法么?”
“武皇江守,王級以上實力無可置疑,本王也從沒懷疑,但真的要稱皇恐怕還差些。”
此刻的情況很古怪,曇王邏恪外表幾乎沒什么傷勢,但卻是一副狼狽喘息狀,笑的又極為快意張揚。
而他的話似乎也是在說這一戰里,邏恪施展各種手段后和江守拼了個半斤八兩?
聽了這些話后,不少武者卻紛紛看向了邏恪百萬里之外的位置,那里江守依舊是背著手淡然懸立在低空,從頭到尾他就沒動過好吧?
那樣的江守,到底是殘影還是…
無數旁觀者疑惑里江守終于動了,很多武者根本看不清的情況下,江守身前就浮現一刀接一刀的猙獰刀氣,刀氣剛一出現就匯聚在一起,九刀合一后,其蘊含的猙獰和爆裂感足以讓遠在擂臺外的不少武者都大感驚駭。
可更讓旁觀者驚駭的是,那個江守真的催發出了刀氣,不是殘影?若那個江守不是殘影,那么之前曇王邏恪面對的搏殺的虛空又是什么?真的是虛空?
很多人都已經思維凌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時,江守斬出的刀氣才猛地一旋,轟然一聲斬落在曇王脖頸上,在狂刀及勁時,曇王卻像沒發現,依舊在張揚大笑,他笑著面對的方向依舊是虛空。
這一刀最終也沒有真的斬落,只是在曇王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就又一次飛旋抵達另一邊,再次在曇王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刷刷刷!
刀光閃動后,曇王脖頸雙側兩道血痕,臉頰三道血痕,胸腹四肢…
周深十多處都在溢血時,邏恪依舊像是沒發現一樣,只對著虛空大氣敘說著什么。
直到這時,那一道猙獰刀氣才回旋至江守身側,江守的身子也遁出了擂臺。
“噗”
“這不是殘影,而是真正的江守,我就說么殘影不可能存在那么久的,這么說之前的曇王,一開始就只是在對著虛空和虛無搏殺?”
“嘶,面對武皇閣下的時候,只是對虛空搏殺就浪費掉了一身實力,而當武皇真正出手時,如果他愿意,曇王邏恪之前恐怕已經死了十多次了。差距這么大?”
“這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級別的啊,太夸張了吧!”
江守已經走出擂臺,擂臺外觀戰的許多身影里也有真神級強者的,那些真神級強者隔著擂臺自身的禁止力量,還沒辦法太清晰的去判斷一切,可江守走出后一切就再明顯不過了,至少他們能感應得出走出的江守是活生生的,完好無損的江守。
這說明了什么?
“哈哈,真是不可理喻,就這種手段還來挑釁武皇閣下,江守前輩為什么被我們尊稱為武皇,就是說他防御能力無可匹敵,攻殺力量幾乎無堅不破,靈魂致幻力上也是讓人仰望,大批量強者面對他都會陷入幻境而不自知,這就是毫無短板的全面最強,現在你們這些家伙總算見識到了吧?”
“嘿,曇王邏恪不過如此嘛,這若是生死大戰,早不知道被武皇閣下虐殺多少遍了。”
伴隨著那些不知道也不太清楚江守一切的武者驚呼,不少出身北疆的武者也徹底得意起來了,隨便幾句解說充滿了不屑和驕傲,這不屑是對其他七疆武者的不屑,驕傲則是驕傲于如此強大的武皇,是他們北疆人,自然值得驕傲。
在這種話語下,很多外疆武者都是默然不語,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
這些話很難聽,可,可這是事實啊。
在江守面前,堂堂的曇王邏恪真的就是一個笑話了。
也是在海量的武者都被這一幕幕刺激的失聲時,一直墜入浮沉殺幻境而不自知的邏恪也終于清醒了,從幻境中蘇醒過來。
蘇醒后邏恪也第一時間就蒙了。
這周邊景象變化太大了,上一息邏恪還是身上帶傷,比如幻境里他遇到的是和江守辛苦搏殺對撼幾十刀,胸腹被斬出恐怖而不致命傷痕,左肩都被斬落,但在幻境里他也重傷了江守。
可清醒后他卻發現,他身上幾乎毫無損傷,那些脖頸臉頰的刀傷只是破皮傷勢罷了,根本毫無影響。
幻境里,江守此刻還在他對面,他也正嘲笑武皇的名不副實,左右則是海量的東疆和其他疆域武者為他歡呼。
清醒后他卻發現擂臺上已經只剩下一個,擂臺外無數武者都在詭異的沉默著?
這是怎么回事,前后一息不到怎么會變化這么大?
“曇王邏恪?你在江兄的幻境空間里玩夠了么?嘖嘖,這種水平還來挑戰江兄,真是讓人憐憫,不過沒關系,你在江兄手里敗得這么慘是很正常的,接下來還有我,我也正想和你一戰呢。”
邏恪發懵時,聶兵卻也大笑一聲,眼中戰意飆升。
“不過你之前施展強橫刀決,還有肉身虛無化的至強能力,估計損耗也不小,我會等你恢復巔峰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