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讓你走人你最好就乖乖走人,否則我和邵師弟聯手,舍棄那重傷的五品魔液族對你下手,你覺得你能活著離開?我也相信你一個七轉在戰場游弋,儲物戒指里肯定不止價值一萬功勛的剝靈魔晶。”隨著邵東行的話,白發老者鐘師兄也斜眼看來,陰森冷笑。
隨著冷笑聲他手心里也多了一把血光流淌的戰刀,邵東行也不甘落后,手一伸就抓著一柄冷冽森寒的寶劍直面江守。
江守默然,不管他心下如何憤怒如何不甘,若讓他現在就對上兩個七轉,和兩個巔峰狀態的七轉生死搏殺,他也很危險。
畢竟江守的逆神光秘武,在解救洪氏一行時已經全部釋放,他要半個月才能重新孕育出來,這也是逆神光秘武最大的缺陷,這秘武強大是強大,但半個月才能衍生一次,不管是一道還是三道,都是在你消耗后,抵達半個月時限才重新出現,所以這樣的秘武只能當做一次性殺機,根本無法形成穩定戰力。
當然,若江守真和邵東行兩人搏殺,只要他愿意暴露不死之身的秘密,一樣有一定把握解決這兩個,一如之前他面對兩個五品魔液族和七個四品,都是靠著不死之身才把握住勝局的。
但問題是他就算暴露不死之身,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一=本=讀==解決這兩人,而在暴露后,解決他們之前,只要這兩人隨便拿出傳訊玉簡通傳戰場附近的星極宗武圣…
就算江守能在其他星極宗武圣趕來前逃掉,可不死之身的秘密也會守不住。一旦那秘密宣揚出去,別說是星極宗,真正的圣地半神也會感興趣吧?
思索幾息后,江守還是默默看了邵東行兩人一眼,閃身就走。
“呵,這就走了?我還真以為你有多硬朗,寧死也不會服軟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如果你不服隨時可以來找我,記住,今天讓你滾開的就是星極宗邵東行!”見江守退走邵東行才放聲大笑,看向江守的視線全是嘲弄。
若剛才他們開口說一句江守可以走了,江守什么都不說就走,邵東行也懶得再多加嘲弄,關鍵是江守之前還表達過憤怒,似乎有動手的趨勢,這才是讓他火大的原因,才會在此刻出口嘲弄。
一個出身小宗門。或者只是散修七轉面對他們星極宗兩個七轉還想反抗?這無疑是很刺激人的,那不管江守是看不起他們,還是想挑釁星極宗的名號都足以讓人不爽。
“算了,既然他還不算太蠢,那就放他一條生路,何必和一個散修計較。”不過在邵東行嘲弄的話語中,鐘師兄卻有些無語的看了邵東行一眼,因為他都覺得自己這個邵師弟在做些很沒意思的事,江守已經走人。何必還要說這種話?那些話不止不會對江守造成什么損傷,還只會讓江守更記恨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事也只有邵東行能做得出來了。
不過說的也是,別看邵東行已經二百多歲,但他生來就是星極宗某位七轉長老的嫡子。從小就被無數人捧著敬著,要什么有什么,從來沒被逆過心意,二百年來都只有他蔑視輕視別人的份。說話霸道一些也就很正常了。
一個人的性格如何,都是和成長環境有關的。
若是換了他不管江守剛才表現怎么樣,他要么不動。一動就會選擇直接殺人,絕不會在口舌上爭什么便利的。
但邵東行這些話已經說出去他也沒辦法,只能笑著開口道,“還是那個五品魔液族重要。”
幾人說話對持的時間里,那魔液族又逃出了上千里,的確不能再拖了。
邵東行這才一凝,笑道,“說的是,動手!!”
“星極宗邵東行?”另一邊,當遠離當地之后江守才止住身子回望一眼,雖然眼中有殺機,但理智卻讓他不得不冷靜。
“我現在實力還是太低了,實力低微被人欺凌就是正常,進入功勛戰場十多天,只遇到一次這樣的事還算運氣好的。等我提升到八轉后就都不一樣了。”
深吸一口氣,江守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拋在腦后,重新開始獵殺之旅。
他的話也不止是安慰自己,而是事實如此,實力不濟的武圣們若遇到辛辛苦苦把魔液族重傷,卻被后來者驅逐霸占的事太正常了,在這戰場里也發生的太多了。江守雖然是第一次遭遇,但那是因為他在戰場的十多天里每次廝殺戰斗都是以最快效率解決,再加上他本就是七轉,速度驚人,別人不是運氣好,也很難從他手里搶奪戰果。
但這十多天,江守在游走獵殺中看到其他四轉五轉被別人掠奪戰果,卻早已見了不止一起。現在不管他有什么心情,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實力提升上去,等他晉升八轉成為全大陸半神之下最頂尖的一小撮人,那就是站在大陸最巔峰了,到時候別說邵東行之流,就是那些老牌八轉也絕對沒人敢輕視他。
三個月,等三個月后只要他能積累百萬功勛,換來足夠的逆神之力或者和逆神之力作用相仿的至寶,他就可以抽出時間去感悟速度領域,一旦速度領域成型,靠資源堆積到圓滿,那就足以成為八轉。
時間一晃過去,等又過了二十多天,距離江守第二次進入功勛戰場也有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來平均每天獵殺一萬出頭的剝靈魔晶,再加上擊殺魏星河等人所得價值兩多萬功勛的魔晶,如今江守手里的魔晶已經可以兌換35萬功勛。
35萬功勛,能做的事就很多了,比如他可以兌換一卷絕神經典籍,外加30顆絕神丹,如此一來就能把絕神經修成。
不過江守已經決定先修速度領域,所以他沒有再回九雷城,而是繼續獵殺之旅。
又是幾天后,當江守在煉神漠以南的千尾沼上空遭遇一個五品外加三個四品魔液族,靠著輕傷代價誅殺三個四品。最后一個五品也被江守神槍貫穿的傷痕累累時,江守才停下誅殺過程吞服丹藥療養。
療養中那五品魔液族依舊是瘋逃,不過江守卻不會給他逃遠的機會,只是在對方向東逃出數百里就果斷出手。
但幾乎是同時,東方天際也泛起道道流光遠遁而來,等江守愕然看去,看到的則是三四團龐大水幕都托著千瘡百孔的身軀向他這里逃竄,更遠處則是更多的人類武者所激發遁光。
前逃的幾個魔液族氣機也很低弱,四個里面只有一個是四品,剩余全是三品。
不止如此。遠處追逐的人族武圣遁光一樣只有五轉六轉,大多也都是帶傷之軀。
江守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加快了效率,在那五品魔液族垂死反撲中不惜損傷,強勢將之擊殺。
等江守收起五品魔晶時,百里外四個魔液族也早被驚得中轉方向向北逃亡,畢竟五品魔液族的反撲之力是很強的,尤其是垂死反撲,這個過程里江守都也無法壓制修為。只能施展全力撲殺。
那種七轉和五品的交戰波動足以嚇得三四品狼狽逃亡。
反倒是那幾個五六轉武圣紛紛停住了身子,看看北逃的魔液族很多人眼中都是不甘,但再看看江守,這批武圣卻大多都是面色壓抑。
畢竟在他們眼里。江守之前交戰時的氣機波動絕對遠超他們,一個中等傷勢的封神七轉?他們這群五六轉也都是傷兵啊。
看看江守,一群武圣里為首的高大中年才客氣的對江守抱了下拳,“前輩。那幾只魔液族就當我等送給前輩的見面禮了。”
雖然話語中帶著郁悶,可中年行禮后還是果斷擺手,“咱們走。”
有些事發生的太多他們也都習以為常了。與其等著江守主動來搶奪,還不如拱手送人的好。
江守啞然,啞然之余平淡的擺手,“不用。”
雖然他經歷過被人劫掠戰果的事,但這種事他自身是不屑去做的,一句話講出,本已經要走的武圣群體才紛紛愕然,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不敢置信的光澤。
“前輩,您…”
江守卻沒有答話,閃身就向西方遠遁。
可他也只是剛遁出一息,一串大笑聲就突然在南方響起,更在快速靠近。
“我當是誰這么豪氣,原來是你!”伴隨著大笑,極遠處又遁來三道光芒,那些人還沒靠近江守就臉色一變,那笑聲,是星極宗邵東行。
又遇到了那批人?不過這也不奇怪,整個功勛戰場只是一片洪基帝國面積相仿的天地,這樣的天地又被劃分為九部,江守一直在戰場東部獵殺,對應的是水雷谷位置,那這里只相當于洪基帝國九分之一的疆域而已,對于封神七轉來說,就算不借助傳送陣,其內的各種平原、高原、沙漠、沼澤等龐大地形,也最多幾天時間就能靠遁法游遁一遍。
他一直在這東部天地,如果邵東行等人也一直在這東部,一個多月下來偶爾相遇太正常了。
唰唰唰!
當邵東行三人抵達之后,顯露出來的身影除了邵東行,以及那個白發鐘師兄外,還有一個江守從沒見過的紅衣中年,但對方修為氣機也是七轉,也是星極宗武圣。
邵東行三人各自也都有著一定傷勢,但都是輕傷。
“鐘師兄,黃師弟,這家伙連別人到手的孝敬都不屑一顧,你們說是不是他根本看不上那一千多功勛?”顯出身影后,邵東行看一眼逃得極遠的魔液族,再看看江守,眼中突然就閃爍起了一絲兇光,這一次他們可是三個七轉,江守只有一個。
而且江守身上的傷勢,至少感覺起來比他們都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