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方凌手指一點,五座五岳獨尊碑陡然出現在虛空中,朝著那七禽上人圍了過去。
天石真君雖然覺得七禽上人這個時候還不依不饒的向方凌討還七禽珠心中有些不爽,但是這七禽上人畢竟是他的下屬。
方凌這要鎮壓七禽上人,他哪里能夠不替七禽上人出面?當下沉喝道:“道友手下留情。”
說話間,天石真君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枚五色斑斕的彩色石頭,就朝著方凌的五岳獨尊碑迎了上去。
這五色的石頭,瞬間脹大百倍,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山峰,朝著五岳獨尊碑壓了下去。
在這五色石頭被天石真君祭起的剎那,方凌就感到一股磁力,從五色的巨石上升起,吸著整個洞府的物品,都朝著那五色石頭匯聚而去。
要是他還沒有練就那青色的石碑之前,對于天石真君的這等手段,只有靠五岳獨尊碑硬抗。
而一旦硬抗的話,那么他自然就沒有時間對付七禽上人。
可是現而今,他只是冷哼一聲,手中法訣掐動,那青色的獨尊碑,就朝著五色的石頭籠罩了過去。
五色彩石是天石真君的至寶,當年煉制五色彩石,天石真君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工夫。
⊥長⊥風⊥文⊥學,w↗ww.c☆fwx.n◇et
這五色彩石除了重量之外,更被天石真君采集了五方元磁之力,不但可以吸納萬物,更能夠碾壓乾坤。
可是現而今,被那青色的石碑給壓住,一時間竟然僵持在了半空中。
天石真君驚訝之余。開始快速的掐動法訣,可是就在他施展手段的瞬間。七禽上人已經隨著五岳獨尊碑的匯聚,連任帶著元嬰。化成了一團飛灰。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天石真君看到七禽上人的死,一時間話語中帶著一絲的激動。
畢竟這是自己屬下不多的半步大能,就這樣死在了方凌的手中,實在是讓天石真君心疼不已。
方凌一邊操縱著青色的石碑,一邊淡淡的道:“他自己找死,又能如何?”
隨著這一句又能如何,五岳獨尊碑開始朝著天石真君匯聚,已經感到青色石碑帶來壓力的天石真君,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罷了。”
收回了自己五色石頭的天石真君,最終氣呼呼的離去。而七禽上人的死,那也只有這樣死了。
方凌送走天石真君回到自己的洞府,揮動衣袖讓自己的洞府恢復原狀,然后盤坐在洞府內,繼續參演那青色的石碑。
七禽上人的死,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對他而言,能夠放了七禽上人一條生路。已經是他的仁慈。
沒想到這七禽上人不知深淺,非得不依不饒的要七禽珠,那他就只能送這七禽上人上路。
三日的時光,對于匯聚在殷家的修士而言。并不算是太長。在這三日內,眾人議論的話題除了這位新增的五岳真君之外,就是關于一座新搭建的樓閣。
這樓閣并不是太高。甚至并不是太大,通體更是用新砍伐的毛竹搭建。
這樓閣之所以吸引修士們的目光。是因為正魔雙方,將就龍紋金書的歸屬。進行商討。
商討的地點,就在這樓閣內!
因為樓閣是玄火門負責建設的,所以在此執勤的,也都是玄火門的弟子。
玄玉公子此時,正站在樓閣內,朝著幾個跟在自己身邊的金丹修士安排道:“這一排石凳,立即撤掉,諸位真君在前,哪里有其他人的座位!”
“公子,這一排石凳,是玄青真人安排的,那個…”站在玄玉公子身旁一位金丹真人作難的說道。
玄青真人是三陽老祖收的關門弟子,只用了三十年時間,就已經晉級金丹中期。
在玄火門中,這位玄青真人同樣很是有名氣,甚至有人說他只要能夠成長下去,以后就能夠成為玄火門內真君級別的人物。
更有人將玄青真人和玄玉公子相提并論。
只不過這種相提并論,讓玄玉公子心中很不舒服,在他的感覺之中,自己就是一代天驕,自己不論在何處,都要一枝獨秀,像他玄玉公子這等人,又豈是他人可以比擬的?
這次宗門安排準備正邪會商龍紋金書的接待,同樣是要他和玄青真人一起負責。這就讓玄玉公子很是不爽,所以只要是玄青真人吩咐的事情,他一律反對。
“莫非你只聽玄青的安排,就將我的安排當成耳邊風么?”玄玉公子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濃濃的殺意。
這種殺意,讓那說話的金丹真人心中顫抖。雖然他身后同樣有元嬰老祖,但是和玄玉公子的靠山比起來,他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遠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距離,要是玄玉公子想要弄死他,那可能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甚至就算是他那位元嬰老祖級別的師尊,都不會因為他這個弟子的死,發泄半點情緒。
“公子,我怎敢不遵從您的指示。”那金丹真人一拱手,隨即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直接將那些石頭凳子,全部收納進了自己的小乾坤袋之中。
這種小事情,平時只要他吩咐下去就行了,但是現而今,他卻用親自動手這種舉動,向玄玉公子表達他的忠心。
玄玉公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而那位金丹真人,則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拜見公子!”一個看上去十多歲的童子,駕馭者一只赤紅色的仙鶴,在玄玉公子的身邊落下。
玄玉公子對于這童子,可不敢拿架子,雖然童子只有筑基頂峰的修為,但是這童子卻是侍候在天火真君身邊的人。
雖然他和天火真君有一些只可以意會的關系,但是對于天火真君身邊人。他卻是從來都是愿意交好。
在和那童子說笑了兩句,并順手將一件不錯的法寶賜給那童子之后。就聽那童子笑道:“公子,老祖法旨。請您和三陽老祖、厲尋真老祖一起,恭迎各位真君的到來。”
這法旨,讓玄玉公子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
雖然迎客好似是一個勞累的活計,但是這其中,卻也是宗門對你個人的看重。對玄玉公子而言,他能夠和三陽老祖兩人一起迎客,那就是一個偌大的榮譽。
只要將這個差事做下來,他在玄火門的地位,將會更加的穩固。甚至會讓一些玄火門外的元嬰修士來可以交好。
果然,那童子的話一說,跟在玄玉公子身后幾個修士看向玄玉公子的目光,更多了幾分的恭敬。
一個時辰之后,一身錦袍的玄玉公子站在三陽老祖的右側,很是顧盼神飛。
因為這一刻,不知道多少目光在看著他們。在他們三人的兩側,穿著火紅袍服的玄火門數十位元嬰老祖,數百位穿著淡紅色袍服的金丹真人。全部神色肅穆的站著。
這些人,每一個都擁有著跺一跺腳讓四方震顫的威勢,但是現而今,他們的作用。只是一個背景。
一個給自己和三陽老祖迎接諸位真君的背景。
想到背景,玄玉公子的目光就朝著遠處的玄青真人看去,雖然那位玄青真人很受寵。但是他也只是站在一群金丹真人中間,沒有人注意他。
更不要說跟他玄玉公子相提并論了!
人比人要死。和我比,你差得遠!
就在玄玉公子心中念頭亂閃的時候。就聽有人回稟道:“天石真君的車架,已經到了二十里外。”
天石真君再去探看方凌的時候,雖然穿著普通,但是這次正邪兩道共商龍紋金書的歸屬之會,他來的卻是很莊重。
跨坐在一頭元嬰后期的碧玉龍晶獸上的天石真君,目光雖然淡然,但是一股屬于大能之士的威嚴,卻是朝著四方籠罩了下去。
在天石真君的身后,跟著六位元嬰老祖,這些人都是天石真君的弟子門人。
碧玉龍晶獸高有兩丈,每一步走動,在它粗壯的腳下,就會有一朵蓮花,在虛空之中冉冉升起,正好將它那粗壯的腳輕輕的托住。
腳不染塵,飄然若仙。
以這頭碧玉龍晶獸的修為,本可以化形成人,在一方稱尊稱祖,只不過因為它態勢威猛,被天石真君看上,這才馴服做了坐騎。
但是就算是這般,這碧玉龍晶獸,在一眾元嬰老祖中,那也是排得上名號的人物。就算是一些半步大能,也不愿意得罪這位天石真君的坐騎。
“弟子三陽,奉兩位尊長之命,恭迎真君!”三陽老祖作為玄火門的負責人,第一個上前,向天石真君行禮道。
對于三陽老祖,天石真君一揮衣袖道:“三陽你就不用客氣了,玄陽天火兩位道兄,是否已經到了。”
“回稟真君,兩位尊長已經到了。”三陽老祖依舊恭敬異常的說道。
雖然天石真君說了不用多禮,但是三陽老祖可不敢失禮,畢竟現而今偌大的場面,他代表的那可是玄火門的顏面。
在三陽老祖向天石真君見禮的時候,玄玉公子和厲尋真也跟著在一邊跟著見禮。
只不過天石真君一直在和三陽老祖說話,并沒有理會他們兩人。雖然玄玉公子心中覺得有點失落,卻又不敢在這個時候鬧出什么幺蛾子。
畢竟,這可是萬眾矚目,迎接的又是真君級別的人物。
就在他心中失落的時候,天石真君的目光卻落在了他的身上,就聽天石真君笑吟吟的道:“你就是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