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修士面對金丹真人的滅殺,能走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逃,拼命的逃!可是現在兩姐妹被方凌下了禁止,就算逃脫了王和童的追殺,恐怕也要死在方凌的禁止發作之下。
易紫眉頭皺動下,沉聲的道:“逃,我們兩人現在除了逃,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姐姐,可是那方凌正在結丹,一旦讓這王和童攻進去,那他必定是死路一條!”易菱的話顯得有些急切。而且,她更多的意思,似乎是想阻止自己的姐姐這么做。
易紫哼了一聲道:“咱們留在這里,同樣是死路一條,逃的話,運用師尊給咱們的千里云煙法,說不定還能有一條活路。只要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祖師,這禁止雖然厲害,卻也不一定就能夠要了你我姐妹的性命。”
易菱的心中一動,要是以往,她絕對贊成姐姐的方法,可是現在,方凌那博大浩然,不可抵擋的氣息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頭,讓她對方凌難以升起絲毫的抵抗之心。
棄方凌而去的念頭,更是在她的頭腦中一閃即逝,隨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隨即沉聲的道:“姐姐,還是拼上一拼吧,說不定等一會他就丹成出關了。”
易紫心中暗罵自己的妹妹真是昏了頭,可是這一刻,她也不能拽住易菱的手拉她逃走。就在她準備開口再勸的時候,就聽王和童一聲沉喝,兩道洶涌的劍光從虛空中狠狠的落下。
“當當當!”方凌埋伏在洞府四周的金光鏡。瞬間炸裂了一大半。要知道這些寶鏡雖然品質一般,卻都是法器,普通的筑基修士想要破開這千幻金光鏡可謂是難上加難。而這王和童御劍一擊,卻將這寶鏡擊裂大半。
“走!”易紫沉喝一聲,手中法訣掐動,整個人化作一道云煙,朝著遠處飛馳而去,只是剎那功夫,這易紫就已經飛出了百丈多遠。
那王和童看著要走的易紫。冷笑一聲道:“此時想走,晚了!”話語剛落,一道白光從王和童的小乾坤袋中飛出。閃動間,化作一個一丈多高的白骨骷髏,擋在了易紫的前方。
那骷髏渾冇身上下的骨骼晶瑩如玉,立在易紫的身前。讓易紫的心神之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絲恐懼。作為姹女門的頂尖弟子。易紫雖然沒有修煉什么鬼道神通,卻也不會被一個骷髏所嚇倒,她之所以恐懼,是因為這白骨骷髏給她帶來的壓力,讓她感到恐懼。這骷髏最少也有金丹級別的實力!這個念頭在易紫的心中一閃,讓易紫剎那間心底就有些發寒。那骷髏可不會等待易紫的反應,就見它大手張動,五根白骨手掌瞬間漲大了十倍。猶如無根長矛般朝著易紫抓了過來。
易紫隨手祭起一件高級尺型法器想要抵擋這白骨手掌,可惜那尺型的法器剛剛散發出滾滾的金光。就被那白骨大手直接抓在手中,淡淡的碧光閃過,尺型法器就好似一塊廢鐵掉落在了地上。幸好易紫見機的快,身形如電般躲開了那白骨大手的攻擊范圍,可是就在她剛剛落地的剎那,那白骨大手再次翻轉,五道白煙猶如長蛇般朝著她束縛而去。
此時的易菱,處境比易紫更加的危險,因為她此時直接面對的正是王和童。王和童枯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他手中法訣掐動,兩道銀色的劍光直朝著易菱斬落下去。這劍光威勢浩大,還沒有落下,就已經鎖定了易菱的心神。一時間,易菱就覺得自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這滾滾的劍光下,升不起絲毫的抵抗之心。就這樣死在一個金丹真人的劍光下嗎?
易菱不甘心,她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別是那個深深印在了她心中的那個人。想到那個人的安危,易菱猛的一咬牙,就準備逆運心頭精血,將那拼命的法訣施展開來。
“道友欺負一個晚輩,不覺得太過無趣嗎?”淡淡的聲音中,一道劍光從虛空中飛出,將王和童那兩道劍光擋住。隨著這兩色劍光的飛起,壓在易菱身上的壓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心頭升起了一絲喜悅。顧不得其他的她,扭頭朝著洞府門口看去,就見一身青色道袍的方凌,邁步從洞府中走出。
方凌還是那個方凌,和以前好像沒有任何區別,可是易菱在望向方凌的剎那,就覺得此時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就好似和這四方的天地融為了一體一般。
金丹,他結成金丹啦!
這個念頭,讓易菱心里升起了一絲驚喜,這種驚喜是發自肺腑的!
方凌感應得到易菱心中的欣喜,他朝著易菱點了一下頭,心念閃動間,就將那白虎七殺圖招到了自己手中。隨著心神催動那白虎七殺圖,一股凌厲無比殺氣,從他的身上直沖而出。這股殺氣越來越強,越來越磅礴,剎那間,竟然有一種席卷四方的勢頭。雖然這滾滾的殺機并不是指向易菱,可是易菱感到自己在這殺機下,根本就升不起絲毫的抵抗之力。
王和童的臉色都變了,在方凌走出來的剎那,他只是露出來一絲鄭重之色,畢竟他成就金丹已經有一段歲月,再加上手中有元嬰老祖傳下來的法寶。方凌雖是金丹初期,他并沒有放在眼中。
可是隨著那冷厲的殺機升起,王和童感受到了危險,這殺機在他的感覺中就好像是一股不斷升高的洪水,終是要沖破堤壩的束縛,將他淹沒于殺氣之中。
臉色變幻的王和童,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枚黑紅兩色的小箭,陡然升起在它的頭頂。那小箭只有半尺多長,可是隨著小箭的飛出,在王和童的頭頂,剎那間形成了一片充斥著黑紅兩色的氣旋。一股股黑紅兩色的光芒,不斷地注入到小箭之中。
“戮神箭!”易菱看著這短箭,忍不住驚呼一聲道。對于這短箭,她可是聽陰老祖說過,乃是千竹教鎮派之寶,一經發出,就是元嬰老祖也難以抵擋。滾滾的殺機,在虛空中不斷的盤旋,方凌和王和童兩人冷眼相對,可是誰也沒有率先出手。
方凌的目光冰冷,他腦子里不斷算計著自己的勝算。他有把握運轉白虎七殺圖,第一時間將王和童拍成碎粉。可是那黑紅兩色的小箭傳來的殺機,卻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畏懼感。他絲毫不懷疑,當自己將王和童拍死的剎那,這黑紅兩色的小箭能夠將自己穿透。方凌不想死,因此,他不能率先出手。同樣的理由,他也不能收手,兩個人這一刻,可謂是生死都在一發間。
和方凌的感覺相同,王和童的精神同樣高度集中。他同樣不想死,而且這一刻,他的心中還有一絲慶幸,要不是帶了老祖賜予的戮神箭,他絕對抵擋不住那洶涌殺機的一擊。
“啊!”一聲凄厲的鴉鳴,在兩人的耳中響起,伴隨著這聲鴉鳴,一只半尺長短的黑色烏鴉從兩人的頭頂十丈外飛過。可是就在它飛過的剎那,地上就多了齊整整兩片烏鴉的尸體。在烏鴉落地的瞬間,半尺的小箭凌空飛起了一丈,而方凌頭頂的白色猛虎,也已經高高地躍起!
兩人只差一點點,就要來一個你死我活。幸好兩個人把握的好,將那驚天動地的一擊,硬生生的給壓了下來。最終先開口的是王和童,他沉聲問道:“在下千竹教門下王和童,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千竹教,王和童。方凌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在這一刻,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稍微沉吟了片刻,就沉聲的道:“在下方凌,同樣是千竹教弟子。”
王和童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不少,千竹教的金丹真人他都認識,這方凌竟敢在他面前自稱千竹教的弟子,真真是太好笑了,可是此時,王和童卻笑不出來。他的生命,就在對方的一念之間,盡管他有把握讓對方陪葬,但是這種兩敗俱傷的買賣,他王和童不愿意做。
等等,方凌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對了,好像前些日子翻宗門的花名冊,在筑基弟子之中,好像有這么一個人。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和童,心中念頭閃動間,一個銀色的令牌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是千竹教金丹真人的令牌,不但可以識別身冇份,更能夠當著法寶來使用,只不過威力一般。
看到這個令牌,方凌沉吟了一下,也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將趙春梨和披發天王幫他申請過來,卻從來沒有用過的千竹教筑基弟子的令牌拿了出來。
這令牌雖然和王和童的銀色令牌沒有辦法相提并論,但是從這令牌上,卻可以確定方凌的身冇份。看著那塊閃著光芒的黑色令牌,王和童笑著提議道:“方道友,既然大家都是同門,那不如咱們同時運轉法力,將各自法寶收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