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就在曾逸彬帶著十幾個束裝勁漢走上來之后,走到了石殿之前,一腳狠狠踹在了石門之上。
聽到“砰”的一聲響起,石門一下子被他一腳踹開了。
“是誰這么無禮呀。”就在石門被踹開之后,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只見李七夜慢吞吞地從里面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美麗無端的少女,便是柳初晴。
在李七夜走出來之后,看了一眼曾逸彬,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也沒有憤怒。
“我,曾逸彬。”見到李七夜之后,在這么多的目光注視之下,曾逸彬不由挺了挺胸膛,冷傲一聲。
曾逸彬的確是馬明春的外甥,他在年輕一輩之中也算是優秀,也曾經在中央軍團中效力過,后來受不了那份苦,便回到了自己的家族。
當然,以曾逸彬的天賦,那也僅僅是優秀而已,無法與其他年輕一輩的天才相比,他也只是小有名氣而已,連他表哥馬金明都不如。
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如此傲人之舉,這讓他心里面不由有幾分的得意感,滿足了他的虛榮心,畢竟他是做了一件別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不認識。”李七夜懶洋洋地說道。
“現在就認識了。”曾逸彬冷哼一聲,挺了一下胸膛,傲然地說道:“我乃是曾家世子,中央軍團第八營營長,肩配一星將勛…”
曾逸彬的出身本來就不差,再加上曾經在中同軍團效力,得過軍團的嘉獎,成為一名裨將,這的確是多多少少也提升了他的身份地位,所以提起自己的功績,他也不由臉露傲色。
“哦,就這樣呀。”李七夜一點都不感興趣,說道:“什么營不營長的,在金鑾殿上,連跪舔我的資格都沒有的無名小輩。”
本是得意洋洋的曾逸彬一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這就好像是一盆冷水一下子當頭淋下一樣。
一時之間,曾逸彬臉色難看到極點,但又拿不出話來反駁。在當年,憑他的身份,的確連進金鑾殿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想跪舔皇帝,那也必須只有像馬明春這樣的大將軍才有這樣的資格。
畢竟,在當年在太清皇統治之下,整個斗圣王朝人才輩出,像曾逸彬這樣的小將,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多如牛毛。
在遠處觀望的不少人也不由暗笑了一聲,因為曾逸彬那模樣也太小人得志了,雖然新皇再不堪,好歹他也曾經是九秘道統的皇帝,現在落進口下石,的確是一副小人得志模樣。
“哼,你就在得意吧。”曾逸彬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本將軍不與你一般計較。”
在這個時候,曾逸彬還是揣著自己將軍的身份,事實上,現在他已經不是中央軍團的將領了。
“你現在就立即給我搬出去,這座洪荒山從現在開始就由我們接手了。”曾逸彬冷冷地說道。
“搬出去,為什么要搬出去?”李七夜也不生氣,笑吟吟地說道。
“不為什么,那是因為本將軍看上了這個地方,我們中央軍團將要在這座洪荒山駐守,所以識相的就立即搬出去,別自討苦吃!”說到這里,曾逸彬傲然一笑,露出了冷冷的神態。
聽到曾逸彬這樣的話,遠處觀望的不少人都暗暗抽了一口冷氣,有人忍不住低聲地說道:“中央軍團真的要駐守九連山嗎?”“這,這不可能吧,或者只不過是曾逸彬拿雞毛當令箭而已。”也有年紀比較大的年輕修士也不是十分肯定地說道。
“如果我不搬呢?”李七夜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搬——”聽到這話,曾逸彬頓時雙目露出了寒意,冷笑一聲,說道:“這只怕由不得你,如果你敢不搬,就是防礙軍務,本將軍先把斷你的手腳,踩碎你的骨頭,再把你扔入山澗,讓你像一條死狗一樣在山澗里自生自滅!”
說到這里,傲然一笑,有著俯視看著李七夜的姿態,此時他就是擺出一副俯視李七夜的姿態,似乎在他眼中李七夜就像一只蟻螻一樣。
這樣的舉動給了曾逸彬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大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有著報復的快意。
要知道,換作是以前,他一個小小的將領,連見新皇的資格都沒有,而這個草包的新皇,那怕再草包,只要他還坐在皇座上,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完全可以俯視他這樣的一個小將,也完全可以把他視為蟻螻。
但是,今天世態變遷,曾經高坐于皇位之上的新皇已經是淪落為喪家之犬了,憑新皇那微不足道的實力,根本就不會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現在在新皇面前,他也能高高在上地俯視,也能把新皇視為蟻螻,這樣的成就感,一下子讓曾逸彬的虛榮心完全爆棚,那種報復的爽感實在是淋漓盡致。
見到曾逸彬如此作為,讓不少遠處觀望的人相視了一眼,但大家都不敢作聲,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曾逸彬擅作主張,還是中央軍團長馬明春的授意。
“你可知道他是誰嗎?”見到曾逸彬如此欺負李七夜,跟在李七夜身后的柳初晴就生氣了,為李七夜抱打不平。
“知道,當然知道了。”此時曾逸彬大笑了一聲,戲謔地說道:“我們皇上陛下,我等小人物又怎么不知道呢,如雷貫耳,聽到皇上威名,我等小輩都雙腿發軟,嚇得訇伏于地,皇恩浩蕩,我等小輩跪舔不止…”
在曾逸彬大笑之中,大家都能聽得出曾逸彬的戲謔,大家都知道,都知道曾逸彬是有意讓李七夜出丑。
“只不過,這些都是過去式了。”在這個時候,曾逸彬收住了笑容,露出了冷笑,目光森然,冷笑地說道:“現在就給本將軍搬,立即就搬,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你,你太放肆了。”見到曾逸彬想對手,性情好的柳初晴都忍不住生氣,站出來,冷哼了一聲,說道:“陛下金貴,又焉是你能辱的,你們現就立即離開,陛下也不怪罪于你!”
“你是何人——”曾逸彬雖然有點草包,但一看柳初晴氣度不凡,也看得出來她出身不簡單,雖然不認識柳初晴,也會問上一聲。
“臨海閣的柳初晴。”柳初晴并沒有自恃身份欺人的意思,她只是很老實地報出了自己的出身而已。
“臨海公主——”雖然曾逸彬沒有見過柳初晴,但聽過臨海公主的名字,一聽到這個名字,他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后退了一步。
“臨海公主——”聽到柳初晴的名字,不少人心里面為之一凜,很多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柳初晴雖然說是臨海閣的公主,但是她很少在外面拋頭露臉,雖然很多人聽過她的名字,所以很多人不認識柳初晴,但,一聽到她的名字,都知道她是誰了,大家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
一時之間,不少人心里面一凜,臨海公主,她不僅僅是血統高貴,地位尊貴,可謂是金枝玉葉,更重要的是,早就有傳言說臨海公主天賦很高。
雖然沒有人見過臨海公主出手,但是臨海刀圣曾經感嘆過,論天賦,臨海閣他只是第二而已。
要知道,臨海刀圣,乃是臨海閣最了不起的天才,與八陣真帝齊名,甚至有可能是越超了八陣真帝。
一時之間,不少人相視了一眼,大家都不明白為什么臨海公主會和新皇走在一起。
“你,你,你就是臨海公主——”聽到了柳初晴的名字之后,曾逸彬臉色大變,那怕他是個草包,也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他惹不起。
如果惹了眼前這個女子,說不定臨海刀圣大怒。
柳初晴也沒有得意,只是點頭,說道:“我是。”這對于她來說是很普通的事情。
“嘿,嘿,嘿。”此時曾逸彬冷笑了一聲,不敢針對柳初晴,不屑地說道:“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東西,一個懦夫而已。難怪大好江山會敗在你的手中,像你這種沒骨氣的懦夫,永遠也扶不上墻,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皇帝,只不過是喪家之犬而已…”
曾逸彬不敢去招惹柳初晴,所以拿話去擠兌李七夜。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柳初晴為李七夜抱打不平,頓時臉色漲紅,想斥喝曾逸彬。
李七夜拉住了柳初晴,把她拉到身后,露出了濃濃的笑容,說道:“也罷,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意思繼續躲在女人的身后了。”
說到這里,李七夜只是撩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曾逸彬,悠閑,說道:“你不是說要打斷我的雙腿嗎?我就站在這里,那就來吧。”
“小心點——”見李七夜站了出來,站在李七夜身后的柳初晴有些擔心,輕輕地說道。
“好,還算有骨氣,好歹也算是一個皇帝。”見到李七夜站出來了,曾逸彬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激將法生效了。
“上,他不搬走,就把他雙腿雙斷,扔出去。”說到這里,曾逸彬露出了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