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老頭笑嘻嘻地說道:“一分錢一分貨,剛才這位先生付的錢,這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侏老頭這樣一說,這個修士有些沒底了,看著侏老頭,說道:“你的守護符真的是能護體嗎?”
“都說了,一分錢一分貨了,一張不行,多貼幾張,便宜的貨,你就不要走得太遠。”侏老頭笑著說道。
侏老頭這樣的話,讓這位修士無可奈何,他感覺自己被侏老頭坑了一把。
盡管有不少人覺得侏老頭有些不靠譜,但是,依然還是有幾個修士是跟侏老頭買了守護符,大家都抱著僥幸的心態,希望侏老頭的守護符有作用。
至于仙人手掌這些貴得離譜的東西,其他人就不敢問津了,也沒有人能買得起。
“鐺、鐺、鐺…”見沒有人再買他的東西,侏老頭搖著銅鈴離開了客棧,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萬世秘骨、通天神眼、仙人手掌…”
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向伙計付了錢,也跟著走出了客棧。
侏老頭一走一晃的,他走得并不快,所以,眨眼之間,李七夜就跟上了侏老頭了。
李七夜也不著急追上侏老頭,他跟在侏老頭的身后,悠閑地走著,一邊走著,一邊欣沉著白骨島四周的建筑。
而侏老頭也好像沒有發現跟在后面的李七夜一樣,他一邊走,一邊搖晃手中的銅鈴。然后一邊吆喝道。
李七夜跟在侏老頭的身后,一點都不著急,悠閑自在。好像是在欣沉美景一樣。
就這樣,李七夜與侏老頭兩個人一前一后,緩慢地走過了好幾條街道,當走入一條偏避的街道之時,在前面走著的侏老頭突然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身來。
“大爺,你還要買點什么呢?”侏老頭轉過身來之后。只有頰骨的他依然是能露出笑容,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走了上去,看著侏老頭說道:“我不買什么,我只見你們的主人,也就是你們的島主。”
“呵。呵,呵,大爺,你只怕是有所誤會了,我們沒有什么主人,也沒有島主。”侏老頭笑呵呵地說道。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李七夜看了侏老頭一眼,淡淡地說道。
侏老頭依然是帶著笑容,搖了搖頭,說道:“大爺。小的只是一個做點小買賣的鬼魂野鬼而己,不明白大爺說什么…”
然而,侏老頭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下子僵住了,李七夜的一道法則瞬間釘在了他的額骨之上,李七夜突然出手,沒有任何征兆,而且,李七夜速度之快。超越時光,侏老頭連反擊都來不及。
“喀嚓”的一聲響起。李七夜出手如閃電,瞬間從侏老頭的身上抽出了一根白骨,當這根白骨被抽出來的時候,侏老頭全身的骸骨就像木偶散架一樣,散落得一地都是。
“喀嚓”的骨碎聲響起,這根白骨在李七夜手中一寸寸粉碎,接著,粉碎的骨粉沒有灑落于地上,它浮在空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黑洞。
李七夜沒有絲毫猶豫,一步踏入了黑洞之中。當李七夜消失在黑洞之中,這黑洞也一下子湮沒了,除了地上散落的白骨,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啪”的一聲,當黑洞湮沒的時候,那根被李七夜抽出來的白骨掉落在地上。
“喀、喀、喀…”一陣陣駁接之聲響起,當這根白骨落下之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侏老頭那散落一地的骨頭竟然一下駁接起來,接著,完整的骷髏從地上爬了起來。
侏老頭從地上爬了起來之后,他竟然像沒發生什么事情一樣,撿起了銅鈴,挎上大木箱,一邊搖著銅鈴,一邊吆喝著遠去。
在天空之上,白云悠悠。在白云上,浮著一座宮殿,這座宮殿不大不小,宮殿之前有一汪碧水。
此時,宮殿之前,有一個人躺在木椅之上,他曬著太陽,喝著血酒,十分的舒服,十分的愜意,悠哉悠哉得像神仙一樣。
躺在木椅上的人,準確來說,不是人,是一具骸骨。這具骸骨看起來像是十一二歲的小孩骸骨。
這具骸骨通體金黃,看起來每一根的骨頭都像用黃金鑄造的一樣,骸骨的眼眶中有一雙眼睛,一雙如寶石一樣的眼睛。
但是,這具骸骨最為引人注目的不是它如黃金所鑄的身體,也不那如寶石一樣的眼睛,而是他頭頂上的光環。
這黃金骸骨頭頂上懸浮著一只光環,這只光環神圣無比,當看到這只光環的時候,讓人自慚形穢,讓人有跪下昄依的沖動,似乎,這一只光環是天使之環,能潔化任何人的心靈,能驅散世間的光明。
“誰——”本是悠閑喝著血酒,曬著太陽的這具骸骨突然坐了起來,沉喝一聲。
“嗡”的一聲,黑洞打開,李七夜從黑洞之中走了出來,一步就走到了這具骸骨面前。
這具骸骨一看到李七夜,他眼眶中那如寶石一樣的雙眼閃動著奇異的光芒,他盯著李七夜,臉上只有頰骨的他露出了凝重的神態。
“道友,不知道如何稱呼?”這具骸骨盯了李七夜一會兒,看不出李七夜的來歷,抱拳說道。
李七夜露出溫柔的笑容,那雪白的牙齒特別的好看,說道:“上次拆了你的骨頭,你竟然一點都不長記性,要我親自折騰一下。”
“操——”一聽到李七夜的話,這具骸骨一下子跳了起來,打翻了血酒,跳到一旁,失聲地說道:“你是那只死烏鴉!”
“猜對了。”李七夜露出笑容,雪白的牙齒特別的耀眼,然后也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之上,半躺在那里,很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你,你,你搶回了真身了。”這具骸骨依然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閉上了眼睛,很舒服地吁了一口氣,說道:“沒錯,這就是真身。我這么遠來,好酒是不是應該拿出來招待一下客人。”
這具骸骨就是白骨島的島主,它來歷不明,至少萬古以來很少很少人知道他的來歷,一直以來,他掌執著白骨島。
白骨島主看了李七夜一會兒,最后,無可奈何,從宮殿中取出了血酒,給李七夜滿上了一杯。
李七夜接過血酒,喝了一口,吁了一口氣,悠閑地說道:“你還真會享受,如此的好東起來喝。”
“嘿,我還能怎么樣,被不死那個王八蛋坑了一把,只能是吊著這樣的一條小命活在這里,平日里除了喝上這么一小口消磨時間之外,還能干什么?”白骨島主說道。
“嗯,說得也是。”李七夜喝了一口血酒之后,點了點頭,說道。
“他媽的。”說起往事,白骨島主也不由破口大罵,說道:“不死那個王八蛋,當年老子那么信他,他竟然坑了老子一把,害得老子逃又逃不掉,死也不死不了,吊著一條命,每次偷偷摸摸回去都要遭罪一番。”
對于白骨島主的破口大罵,李七夜不由露出笑容,說道:“不死小子的骷髏馬不也是跑去骨海了嗎?你可以潛回去,把它捉來嘛。”
“哼,哼,哼,本大爺不著急。”白骨島主氣得牙癢癢的,說道:“本大爺等著不死小子呢,如果他不成功也就罷了,如果他能成了,嘿,嘿,不要讓我見到他,大爺我見一次就扒皮一次,讓他嘗嘗本大爺的厲害。竟然敢坑本大爺,我與他沒完!”
“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機會。”李七夜喝著血酒,悠閑地說道。
“會的,會有這個機會的,本大爺一定會好好扒他的皮。”說到這里,白骨島主不由摩拳擦掌,殺氣騰騰,說道:“這個王八蛋,不讓他嘗一嘗世間殘刑,就對不起他當年坑我的事!”
李七夜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你們兩個人的恩怨,我是沒有什么興趣去問,如果你扒了不死小子的皮,我也會給你鼓掌叫好的。我這一次來,是跟你借一件東西的。”
“呵,呵,呵…”李七夜這樣一說,白骨島主頓時警惕起來,他笑呵呵地說道:“死烏鴉,不,尊敬的大人陛下,你這是跟我這種小人物開玩笑了,我只不過是一只孤魂野鬼而己,上受鎮壓,下遭折磨,我這樣的孤魂野鬼,沒有什么能拿得上臺面的。”
“大人你乃是九界的主宰,萬世之神,九天十地,唯你獨尊,世間沒有什么你老人家能稀罕的。”說完了,白骨島主還給李七夜戴了一頂高帽子。
對于白骨島主的話,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笑著說道:“白骨,你這話說得有一定道理,你的確是只有半條命吊在這里。骨海也把你折騰得夠嗆的,當年不死小子又坑了你一把,這也的確是不容易,不容易。”
“嘿,嘿,嘿,還是大人英明神武,絕世無雙,法眼如炬。”白骨島主大拍馬屁地說道。
“不過——”李七夜笑吟吟地看著白骨島主,悠閑地說道:“你當年在骨海,那是順走了不少的寶物,你當年跟不死小子說好了五五分成,事后,你是貪了不死小子的三成,你說,不死小子不坑你一把,他會罷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