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宗,作為無垢三宗之一,又是當世大傳承,他們十分有特色,與眾多門派十分不一樣。
無垢宗歷代慢散,無垢宗的弟子,不論是元老級別,還是普通弟子,多數是云游四方,閑云野鶴,很多時候他們不介于俗世事務,也少介入修士之間的風塵之中。
無垢宗在很大程度上是奉行著清靜無為,閑淡處事,所以,在天靈界,很多時候是見不到無垢宗的弟子。
對于很多傳承來說,特別是大門派,門中內弟子多數是抱成一團,活躍于修士的世界,不管是為了奪爭資源,還是征戰八方,多數門派都是一派火熱的景象。
在這一點上,無垢宗就顯得特別不一樣了,作為仙門帝統,無垢宗的祖地門庭卻顯得清冷,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來的是無垢宗,還真讓人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盡管說,無垢宗諸多弟子都是閑云野鶴,整個無垢宗上下都十分的散漫,但是,無垢宗在天靈界的地位一直未有人能撼動,也沒有人敢打無垢宗的主意。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無垢宗或者說無垢三宗,有著足夠的實力面對任何一切風瀾,底蘊之深,讓人難于想象。
葉途帶著李七夜來到了一座老殿之中,這老殿看起來十分的氣勢非凡,一看便知這里是非凡之所。
不過,走入老殿,就讓你發現,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甚至有些地方的積塵多到讓人難于想象了。
一個帝統仙門,懶到這樣的程度,這也讓人難于想象的。
葉途帶著李七夜走入了老殿,在殿中放著一個搖椅,搖椅之上躺著一個人,事實上,如果不仔細看,還沒能發現這搖椅上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躺在搖椅中,落葉已經在他身上鋪上了一層,他閉著眼睛已經熟睡過去,如果不知情的人會被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他是死了。
“宗主,這位李兄來見你。”葉途對搖椅中躺著的人鞠首,說道。
“嘩啦——”的一陣陣落葉聲響起,此時躺在搖晃中的人睜開了雙眼,從搖椅中爬了起來,這實在是讓人難于想象,他在這里躺了多久才能讓落葉在身上鋪上一層。
當落葉紛紛落下之時,躺在搖椅中的人露出了真身,這是一個老者,看起來十分清瘦,他穿著一身布衣,整個人看起來像凡世間的老叟,沒有太多與眾不同的地方,但是,偶爾間,從他一雙眼睛掠過的光芒就知道這老者是深藏不露。
“就是帝子血統的李公子嗎?”這個老者一醒過來,立即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李七夜。
“回宗主,李兄正是黃金嶼的駙馬…”葉途忙是說道。
但是,葉途的話還沒有說完,無垢宗主就打斷了他的話,意味深長地說道:“小葉呀,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人家李公冇子一還沒成親,二也不一定非要娶黃金嶼的小丫頭,怎么能說是黃金嶼的駙馬呢?”“那是,那是——”葉途也是會心一笑,忙是點頭附和地說道。
對于這樣的話,李七夜只是淡淡一笑,至于無垢宗主,他是忍不住圍繞著李七夜而轉,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要仔細欣賞李七夜一樣,有著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的模樣。
對于無垢宗主的舉止,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他是大馬金刀地在搖椅中坐了一下。
對于李七夜如此的無禮,無垢宗主也不介意,他笑嘻嘻地說道:“賢侄大名,如雷貫耳,賢侄乃是人族俊杰,人間豪雄…”“這話說得太假了。”對于無垢宗主的話,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宗主這奉承的話就算了,我對于自己清楚得很。我在天靈界,那只不過是無名小輩而己,什么如雷貫耳,那只不過是虛夸之詞而己。”
無垢宗主只是嘻嘻一笑,也不在意,說道:“賢侄是真性情,豪杰男兒。”說到這里,他一豎手指,大夸李七夜,然后說道:“賢侄來我無垢宗作客,實在是使我無垢宗生輝。賢侄別客氣,在我無垢宗住下,就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
李七夜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時間有限,久住就免了,我要見到你們的祖鯨,我需要進去拿一點東西。”
“祖鯨——”無垢宗主怔了一下,然后干笑一聲,搖頭說道:“賢侄,這并不是我有意為難你,既然賢侄知道我們無垢三宗的祖鯨,也應該知道,祖鯨是很難見的,事實上,我也難于見得上一二次。”
“我知道,所以我就來問你,想知道你們的祖鯨行駛到哪里去了。”李七夜點頭說道。
無垢宗主輕輕搖頭,說道:“不怕坦白跟賢侄說,我也不知道祖鯨行駛到哪里,這是一個秘密。”
李七夜看著無垢宗主,點頭說道:“我并不懷疑你的話,無垢三宗的祖鯨,遨翔于天靈界的浩瀚大海之中,暢游汪洋,無聲無息,除了你們的幾位騎鯨者之外,只怕外人的確是難于知道祖鯨的行蹤。”
“那是,那是。”無垢宗主笑著說道:“賢侄能理解,那是最好不過,最好不過。”
“不過——”李七夜看著無垢宗主,緩緩地說道:“據我所知,你們無垢宗有與祖鯨聯系的方法,我相信宗主是應該知道的。”
“這個——”無垢宗主沉吟了一下,然后看著李七夜,笑著說道:“這一點倒沒錯,如果賢侄真的有心想見祖鯨,我可以與諸位老祖商量一下,若是老祖允下,賢侄一定能見到祖鯨。呵,呵,呵,在見祖鯨之前,賢侄不妨住下來,我們無垢宗歡迎至之。”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宗主你誤會了,我來此并非是只為見一見祖鯨,我要去無垢泉取水。”
李七夜這話一出,頓時讓無垢宗主和葉途臉色大變,特別是無垢宗主,頓時后退了一步,神態間已露出警惕之色。
“宗主,用不著這么緊張,如果我想來強取豪奪的話,我就不會坐在跟你心平和氣地說話了。”無垢宗主與葉途的反應李七夜盡收眼底,他笑了一下,說道。
“對于無垢泉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就不是很清楚了。”無垢宗主搖了搖頭,此時無垢宗主的神態是冷漠了不少,與剛才的熱情相比起來,那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李七夜笑了起來,搖頭說道:“宗主,我今天來,并不是跟你說客套,也不是跟你說些推搪的話,我只想告訴你,我必須見到祖鯨,我必須去無垢泉取水。”
“賢侄這是要硬來嗎?”無垢宗主頓時臉色一沉,說道:“并非是我老頭有意為難賢侄,既然賢侄知道無垢泉,那么,賢侄更應該知道無垢泉不是誰都能去的,在我們無垢三宗除了少數老祖,其他人都不能去無垢泉!”
“這個我知道。”李七夜說道:“無垢泉,這的確是奪天造化的地方,當年無垢仙泉花了無數心血才把無垢泉搬來,可以說,無垢泉的起源,那就實在是太有文章了。”
說到這里,李七夜看了無垢宗主一眼,說道:“當年無垢仙帝把無垢泉搬入了祖鯨,從此之后,此物成了你們無垢三宗的私物,外人難于一見。”
“過去的事,老頭也不清楚。”無垢宗主淡淡地說道:“對于賢侄,老頭只能說是很抱歉,無垢泉之事,老頭無法作主。”
“此間之事,宗主能不能作主,我都必須見到祖鯨,都必須入無垢泉取水。”李七夜笑著說道。
“賢侄要強來嗎?”無垢宗主目光一厲,當寒光從他雙目掠過之時,就可以知道無垢宗主是何等的強大了。
“誰說我要強來?”李七夜笑了一下,站了起來,右手一伸。
李七夜一伸手,這把葉途嚇了一大跳,以為李七夜要動手,而無垢宗主立即作出了防御姿態,隨時都可以與李七夜一戰。
然而,李七夜并沒有對無垢宗主他們出手,他只不過是伸手從天上摘下了一片云朵,只見李七夜隨手一揉,云朵就飄浮在他的面前,李七夜坐了上去,云朵托著李七夜的身體,緩緩上升,然后又轉了一圈,停回了原位。
“無垢云!”見到這樣的一幕,無垢宗主也不由驚訝和意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說道。
葉途也是大吃一驚,他自小也聽說過無垢云,一直以來,無垢云就像一片云朵掛在那里,但是,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摘下無垢云,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乘坐無垢云。
今天李七夜第一次來,就能摘下無垢云,而且還能輕易乘坐無垢云,這對于葉途來說,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祖先曾與無垢仙帝結過緣,留下了一些東西,今天來此,勉強摘下一片無垢云。”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當然,李七夜所說祖先與無垢仙帝結緣,那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己,與無垢仙帝結緣的,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