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剛停手,杜仲就感覺腦中傳來一股非常劇烈的眩暈感。/
那種感覺,就好象身處萬花筒中一般,甚至連周圍的東西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片色彩斑斕。
整整三個小時,不停的調動天地能量。
讓杜仲的精神力消耗得異常的迅速。
如今,只剩下了兩成左右。
這種程度的精神力,根本不足以壓制住體內的寒毒。
稍微一個不小心,寒毒就會爆發。
這讓杜仲感覺到極為的緊張。
但越是緊張,杜仲的頭腦就越加的眩暈。
這種眩暈感,就跟上一次在意識空間抵御寒毒的時候一樣。
這感覺一出現,杜仲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寒毒要爆發了?”
想都沒敢多想,杜仲立刻就地盤腿而坐。
“呼,呼…”
厚重的喘息聲,不停的在杜仲的腦海中回蕩著。
隨著喘息聲的頻率,杜仲逐漸的感覺到那股眩暈感稍微平息了下來。
心念一動。
杜仲立刻分出一絲細微的精神力,去查看小腹的情況。
一探之下,大松一口氣。
或許是因為每天修煉凝丹功法,大量能量經常襲來的緣故,寒毒一直表現得極為安靜,沒有一丁點爆發的征兆。
即便杜仲的精神力只剩下兩成,寒毒依舊平靜。
杜仲知道,寒毒在等機會。
在自身實力不斷提高的情況下,寒毒爆發的幾率也越來越大,但是真正的爆發只有一次。
一次爆發不成,寒毒就會大損。
到時候,別說是一年,恐怕三五年內都不會在對杜仲產生影響。
因此,寒毒在等,等杜仲的精神力最薄弱的時候。
一成,甚至是一成之下的時候。
才是最把穩的。
而杜仲也在等。
等龍陽果成熟,徹底的將寒毒清除到體外,或者完全煉化在體內。
“還好。”
半小時后,杜仲睜開眼。
精神力已經恢復到一半,體內能量也恢復了四五成。
“先檢查一下。”
說著,杜仲站起身來,給老人檢查身體。
查看完畢,滿意的點點頭。
在整整三個小時的滋養下,老人的五臟六腑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原本微弱的生機,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而那被封印的毒素,也沒有絲毫掙扎的跡象。
顯然,在杜仲休息的這半個小時內,毒素有過明顯的掙扎。
只不過,無論它怎么掙扎,始終都掙脫不出封印。
“前輩…”
杜仲輕輕拍打老者,將其喚醒。
“小伙子,完成了?”
老者才一醒,就笑著望向杜仲。
話剛說完,整個人就兀自一怔,雙目圓瞪了起來。
“怎么回事?”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非常清楚。
在昏迷之前,他連說一句話都吃力,但是一醒過來,聲音就變得正常了,喘息也不再費力了,感覺整個人就像是好了一樣。
震驚中。
老者忽的一抬手,一動腳。
手腳都動了。
老者更驚。
躺在床上五年,別說是抬手抬腳,他就連眨眼都覺得累。
現在,居然能動了?
驚詫的同時,老者伸手把被子一拉,動作有些生澀的一撐床板,坐直起來。
雙手伸在眼前,不可置信的望著。
一旁,杜仲面帶微笑。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碎碎念中,老者開始快速的自我檢查身體。
這一檢查,居然發現體內血肉中的毒素全都不見了,五臟六腑也變得更加有活力了。
雖然杜仲依舊存在于體內,但卻根本影響不到一點生理機能。
“這,這…”
老者無比震驚的望著杜仲,問道:“你真做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是我們杜家的秘法。”
杜仲微笑道。
“杜家?”
老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旋即,站起身來。
在房間里開始走動。
“前輩,你病情才剛剛緩解,運動一下,恢復體內血液也可以,但是切記一旦感覺到疲勞就得立刻休息,千萬不要再讓身體垮下來了。”
杜仲叮囑道。
“放心吧,我也是個醫生。”
老者哈哈一笑。
“難您休息,我先走了。”
杜仲點點頭,在老者的目送下,走出臥室。
旋即,從客廳推門而出。
“怎么樣怎么樣?”
剛一出門,韓老夫人和韓束就立刻迎了上來,一臉期待的望著杜仲。
“第一個療程已經結束了。”
杜仲笑著安撫倆人,說道:“結果基本達到了我的目的,如果想要根治的話,還需要第二個療程才行。”
“真的?”
韓老夫人一臉欣喜。
韓束更是激動的扶著韓老夫人沖進房里。
“老頭…”
韓老夫人出聲一喊。
“爸!”
剛剛走過屏風,倆人就見到了正在房間里,生澀的做著一些細微運動的老人。
喊聲一出,倆人熱淚盈眶。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他們終于再一次看到了老者站在地上,能走能動。
“老頭,你感覺怎么樣?”
韓老夫人跑上前去扶著老者。
“不過,就是有些不會走路了。”
老者笑道。
“來,我給你把把脈。”
韓老夫人,把老者帶到床前坐下來,旋即仔細的給老者把起脈來。
“好了。”
剛一把脈,韓老夫人的臉色就一變,無比的激動和興奮。
“沒好。”
老者搖搖頭。
“我知道。”
韓老夫人激動的說道:“我是說,生機回來了,跟杜仲說的一樣,按照現在的情況,你至少能再活十年。”
老者點頭贊同。
臉上盡是欣喜之色。
“真的,真的可以再活十年?”
韓束跑上前來,問道。
韓老夫人和韓束的父親,同時點頭。
一家三人,相擁而泣。
房外,杜仲離開院子,走到一個座沒人的假山旁邊,撥通了楊天辰的電話。
“杜哥,你在哪兒呢?”
電話一通,楊天辰那忙得氣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在大同市,怎么,你那邊有事?”
杜仲問道。
“當然有事!”
楊天辰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這都忙瘋了,你倒好,當個甩手掌柜。”
“沒辦法,我這邊也有急事。”
杜仲苦笑一聲。
“行了行了,我知道。”
楊天辰哈哈一笑,說道:“說吧,這次要我做什么?”
杜仲一笑。
“你幫我聯系人,運送20顆后山開采的大石頭來大同市,速度越快越好。”
杜仲張口道。
“沒問題。”
楊天辰點頭。
隨后掛斷電話。
轉頭四望一眼,發現四下無人,當即就找了一塊平地,盤坐下去,雙眼一閉,繼續恢復起來。
就在杜仲開始恢復的時候。
大同市邊緣線。
一個頭戴棒球帽,一著一個黑皮大箱子的人,從樹林里躥了出來,掃了一眼界碑,旋即腳步一動,直接走上公路。
公路前方不遠,便是大同市…
另一邊。
不知名的叢林里,一間迷彩帳篷內,突然響起報告聲。
“報告!”
一名軍人站在帳篷門口大喊。
“說。”
帳篷內,正在觀測著用木架,當在半空的兩副圖的徐鴻儒,突然轉身。
“報告政委,代號“星火”的計劃,對方已經開始實行,買通的是,世界排名第七的狙擊手,綽號‘今夜雨’!”
“根據可靠消息,對方已經進入了大同市,是否立刻聯系地面部隊,進行聯合抓捕?”
聽著報告,徐鴻儒突然皺起眉頭。
“今夜雨?”
“今夜狂風,驟雨襲來!”
呢喃兩聲,徐鴻儒緊緊的瞇起雙眼,張口問道,“10號首腦,什么時候結束在大同的活動?”
“報告,后天!”
軍人答了一聲,又補充道:“但是,今晚10號首腦會去一個勞模家里進行慰問,對方很有可能會趁此機會下手。”
“現在部隊里,能抵擋住今夜雨的人,有誰?”
徐鴻儒面色一緊,問道。
“隊里的人全都有任務,新晉兵王也剛剛接到任務出去了。”
軍人神色凝重的答道。
“恩…”
徐鴻儒沉吟起來。
良久之后,突然張口問道:“杜仲現在在哪兒?”
軍人一愣,答道:“杜仲一年多年,就已經退伍了。”
“我是問你,他現在在哪個市?”
徐鴻儒沒好氣的說道。
“我馬上去查。”
說著,軍人走到帳篷外,打了個電話。
兩分鐘后,軍人才走回帳篷。
“報告,杜仲現在就在大同市。”
軍人說道。
“這么巧?”
徐鴻儒一聽,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問道:“他在大同干什么?”
“根據消息,他正在跟韓家的人比拼醫術。”
軍人答道。
“嘿。”
徐鴻儒一笑,神色沒有了之前的凝重,呢喃道:“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準備把著醫術這條路,一直走到黑了。”
說著,朝軍人看了一眼。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韓家大院。
杜仲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在杜仲恢復的時候,韓老夫人和韓束就找到了杜仲,但不敢打擾,只能讓下人守著,杜仲一醒過來,下人就第一時間把消息傳到了韓老夫人和韓束的耳朵里。
隨后,看守的下人,立刻請杜仲前往大堂。
走回韓家大堂的時候,杜仲發現,早上觀戰的人,已經全都走了。
整個韓家大院里,空蕩蕩的。
“杜仲,謝謝你。”
剛一進大堂,韓束和韓老夫人就迎了上來,不停的對杜仲表示感謝。
杜仲微笑著點頭。
“我們的比試結束了。”
感謝完后,韓束渾身輕松的望著杜仲,說道:“在你休息的時間里,我已經對所有前來觀戰的人宣布了比試結束,杜家贏了。”
“并且,韓家和杜家,永世修好。”
“還望你不計前嫌!”
杜仲一聽,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前輩說的那里話?”
至此,這段恩怨,正式終結。
其實,杜仲也不想引起中醫界的紛爭,中醫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來比來比去的。
“對了,你之前說的第一個療程是什么意思?”
見杜仲不計前嫌,韓束心中大松了口氣,追問道:“這第二療程,什么時候才能開始?”
“恩,第二療程需要一些東西。”
杜仲笑了笑,張口道:“我已經讓人從開源市運過來了,只要運到就可以開始。”
“好。”
韓老夫人滿目感激的望著杜仲,說道:“今晚,我們韓家,舉家上下,宴請杜仲!”
這話一出,所有在場的韓家人都興高采烈的附和起來。
韓束也不例外。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響卻打斷了眾人的喜悅。
“嘀嘀嘀…”
杜仲的電話響了。
電話一響,眾人頓時壓低聲音,杜仲感謝的望了眾人一眼,旋即才掏出電話來。
“這個號碼?”
杜仲皺了皺眉。
打開電話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杜仲從未見過的號碼。
雖然如此,杜仲卻并沒有拒接,直接按下接聽鍵。
“喂。”
杜仲張口。
“粽子,你有新任務…”
電話那頭,傳來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