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說完這些,就和姜樂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個眼神。
這些實情,是他們商議之后決定說出來的,否則之后的行動,他們太順利,就會引起血婆婆三人的懷疑。或許或造成很多其他的不便。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姜樂覺得還是說出部分實情的好。這樣也許能夠發揮血婆婆三人更大的動力。
&然七星洞天內有這么多遺寶,為什么當時的修道界高人不取出來自用?”突然黑袍明王開口問道。
法輪尊者和血婆婆都是腦袋一清,一起看向了元香。
的確如此,說的這么好,為什么以前的修道界高人不自己取出來用?
可千萬別說是遺澤后人。
這話騙小孩,都不會信。
元香一笑,淡定的解釋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問題了,七星洞天雖然遺寶多,但是危險也多。當年為了把域外邪魔送回星空彼岸,修道界的高人聯合一起逆轉北斗七星陣,所以待域外邪魔被遣送走之后,北斗七星陣就崩潰了,也就是說,當時的七星洞天已經被無窮暴亂的星力覆蓋,轉化而成各種可怕的兇險環境,就算是元神高人也不愿意面對,只能選擇封閉。”
血婆婆到底是修行中人,對于暴亂的星力之可怕,也算是稍有了解,面色一變,語氣壓制不住驚恐的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去。豈不是找死?”
元香搖頭道:“現在不一樣了,任何力量的爆發,都有持續性。七星洞天內的暴亂星力經過一千多年的沉淀,早就平和許多,或許有局部還很危險,但是我們小心一點,還是可以一闖的。”
血婆婆和法輪尊者相視一眼,默不作聲。
姜樂這時開口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去。把七星秘鑰賣給我們。”
血婆婆冷哼道:“你想的倒美,七星洞天這么多遺寶,除非你愿意用完整的修煉道訣或者仙器來交易。”
姜樂噗嗤一笑。撇嘴道:“我說老太婆,你腦子沒壞吧,七星洞天是遺寶多,但是你手中的只是其中一把七星秘鑰。就算再貴重。也不值得一把仙器吧?”
血婆婆淡定道:“但是沒有我這一把,你們就進不去七星洞天。”
姜樂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嘛,是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還是死在里面,就看運氣了。”
血婆婆眼睛一瞇:“你威脅我?”
姜樂道:“不敢,不過七星洞天的危險你也聽到了,我只是把丑話說在前面。可別到時候遇到危險了,又來怪我們。”
血婆婆冷笑:“只要你們別暗藏心機。私下弄些小動作,相信老婆子我的運氣,還是很好的。”
&望如此咯。”姜樂笑了一聲。
元香認真道:“我去七星洞天,也是為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得不到,我的族人也會有大麻煩,所以我也是很有誠意的,希望大家都別暗藏心機,否則一旦讓我察覺,絕對不會有和解的機會。”
黑袍冥王也開口道:“這點誠信還是有的,不過你知道的信息明顯比我們多,我想這個需要共享吧?”
元香點頭:“這個是應該的,你們看這張地圖。”
她說著拿出了一張地圖,擺開之后,芊指落在一處,繼續道:“這里是祁連山東段支脈大通山,七星洞天,就坐落于大通山觀星峰。”
呼呼!
傍晚時分,清風徐徐,帶來涼爽。
白小龍和小甲再次回轉趙家。
不過這一次,白小龍的臉上沒有了笑容,眼神也略顯凌厲。
出門兩日,去了一趟學校,走了一趟臥虎山,白小龍了解了很多信息,這些信息,讓白小龍心中的思路快速續接,隱隱約約的就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這個想法,不是很愉快。
吱吱!
突然小甲叫了一聲,眼神戒備的看著趙家。
白小龍也看向了趙家的上空,有妖氣散發。
這妖氣,和臥虎山,如出一轍。
眼神一凝,白小龍面色更差,然后快步走入了趙家之中。
大門沒鎖,直接一推就開,不過偌大的院子中,卻是沒有一個人。
面無表情的繼續深入。
未及,他就再次來到了趙書澤所在的偏院。
此刻,這里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在院子中本來散發香氣,姹紫嫣紅的桃花,已經謝了一地,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樹干。
在大樹下,一個半人半樹的怪物,正坐在石桌前喝茶,正是趙書澤。
他雖然模樣看著嚇人,但是喝茶的動作卻極為優雅,有種翩翩君子的感覺。
看到出現在院子門口的白小龍,趙書澤微微一笑,極為有禮站起來,對著白小龍做出請坐的動作。
白小龍正要進去,小甲連忙咬住了他的褲子,搖著腦袋。
白小龍拍拍小甲,淡然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說著,白小龍漫步走到了石桌前,看了看桌子上正散發一股清香的茶,嘆息道:“兩日前,我在此陪你爺爺品茶斗智,沒想到兩日后,卻是我與你在此相會。”
趙書澤微笑道:“世事難料,白道長出去兩日,不也見識了。”
白小龍冷漠的看著趙書澤道:“的確超乎我的預料之外,我也實在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心腸歹毒之人。”
趙書澤笑道:“何為歹毒?何為善良?都不過是表象,我喜歡古書,特別崇拜茍子,他的性惡論,是我心中最經典之言。人本來就是壞的,誰都喜歡做壞事,只是有能力做和沒能力做罷了,我有能力,所以我做了,這只是本性使然,何必用一些虛偽之人擬造的詞語來給自己套上枷鎖?”
白小龍呵斥:“胡說八道,人之初,赤子之心,何來惡念?茍子是先圣,性惡論也不是你注解的這般。你這是扭曲先圣經典,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做壞事的一個自我安慰罷了。人是萬物之靈,本就該自我約束,若不然,和野獸有什么區別?”
趙書澤無動于衷,笑道:“這就是思想的不同了,自古以來,百家流傳,誰又能真正的做到思想交融,誰又能真的說服誰?先圣不行,今人自然就更加不可能了。”
白小龍深吸一口氣,冷冷道:“這么說,你是決定一條路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