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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六章 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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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寒還曾經說過,要命的是――他們家的血脈,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學習金石錄。

  木秀就是天賦異稟,所以,他跑什么地方都擋不住他強悍的氣勢和氣場,也一樣沒有人能夠擋得住他的崛起。

  小寒據說是天生的。

  這么一想,楊康就有些郁悶了,他算什么啊?他是后天覺醒的啊,還是靠著那個太陰寶鑒――外星人的高科技武器或者是神仙的法寶?

  早些時候,他可是一點也不成。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一句話,他不如小寒?

  好吧,他想遠了…

  邵文墨當年喜歡楊素素,可能根本就不是喜歡她,只是想要借用木家的優良血統要個孩子。

  所以,才會有接下來一系列的安排?包括他換出素素生的那個孩子?

  這么想大老板,似乎有些過分了,楊康呆呆的靠在椅子上出神。

  “小王爺――小王爺――”馮秀才伸手在他面前晃悠了兩下子,叫道,“你在想什么啊?”

  “沒什么!”楊康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來,當即說道,“想翡翠唄,我還能夠想什么?”

  “我以為,你在想那家大妹子呢。”馮秀才哈哈笑道。

  “你家有大妹子嗎?”楊康不懷好意的問道。

  “小王爺――”馮秀才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道,“我家倒是有大妹子,但是,就你這樣――是你玩我大妹子,還是我大妹子玩你?哈…你大學時候的很多女同學。可都是想要把你弄上床啊?嘎嘎嘎…”

  馮秀才說到最后,就忍不住怪笑起來。

  楊康摸摸自己的那張臉,有些受傷,真的,他是真的感覺有些受傷…

  這年頭。事實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好色啊,他上中學的時候,還是收到各種情書而已,上大學的時候,明著暗著追他的女孩子。那是不計其數,哪怕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

  想想,當初他住在姜巖家地下室的時候,姜曉月不也是喜歡他?

  但是,姜曉月就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以吵架和鄙視來表示自己的愛慕之意,想想,楊康就感覺好笑。

  “小王爺,我說真的,如果你對我大妹子有興趣,我可以介紹她給你認識啊。”馮秀才說道。

  “算了!”楊康狼狽不已。

  “就你那樣,你大妹子也未必漂亮。”楊康故意說道。

  “你――”馮秀才嗖的一下子站起來,說道。“楊康,你出來,我找你單挑。你可以鄙視我,但你不能夠鄙視我家大妹子,哼!哪怕你是大公子,我的頂頭上司,我也找你單挑。”

  郭胖子正在努力的擦石,聽得他們說話。當即大聲笑道:“小王爺,你別撩撥這家伙。他是妹控――去年他在他們家,他老爹有意把他家大妹子許給我。這廝就沒有少找我麻煩。”

  “哈哈哈哈!”這次,輪到楊康笑了。

  “笑什么,不準笑。”馮秀才握拳說道,“死胖子,就你那樣,你還想要娶我妹妹,別做夢了。”

  郭胖子晃了晃手中的磨光機,笑道:“秀才,我不和你開玩笑,除非你能夠證明你不是你老爹老媽親生的,或者,你妹妹是包養的,否則,你早晚都會成為我的便宜大舅子,真的!你妹妹總不能夠養成老姑娘的。”

  “我…我…”馮秀才哭喪著臉。

  “尊貴如你,你可以找個妹寵著。”楊康一臉同情的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他沒有妹寵的,倒是有個姐姐寵他!”郭胖子不懷好意的笑道。

  “能不能不要提這個?”提到這個,馮秀才整個人都萎蔫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楊康一臉好奇的問道。

  “胖子,不準說。”馮秀才雙手握拳,叫道。

  郭胖子卻是不在意,笑道:“就是這么回事唄!侯智有個姐姐,比他大三歲呢,師爺已經找人合過八字了,說是很好,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侯智的姐姐身手非常好,手夠長,擰秀才的耳朵,那是從小擰到大。”

  “我不活了。”馮秀才都要哭了。

  楊康聽得郭胖子怎么說,瞬間就明白過來,他們上輩人交好,下面的這群小的,也是從小的交情,馮秀才的妹妹,應該是準備許給郭胖子的,這個只要沒什么意外,應該就成了。

  至于秀才,應該是已經和侯智的姐姐定下親事了,否則,師爺不會找人合八字。

  師爺對于這個徒弟,就和兒子一樣,親事焉有不操心的。

  “小王爺,你不知道,我們師爺說了,秀才這個脾氣呢,就是被他寵壞了,所以,他必須要給他物色一個厲害一點的老婆,管著秀才。”郭胖子說道。

  “嘿嘿!”楊康也是忍不住笑,當即笑道,“胖子,你把這塊翡翠解石出來就算了,我回去了。”

  “你不看了?”馮秀才有些奇怪,說道,“現在還早呢,才十點不到。”

  “這個點,我爺爺還沒有睡覺。”楊康說道,“大老板可是有任務交給我的,所以,我去和我爺爺聊聊家常。”

  郭胖子聽得他這么說,當即笑笑,說道:“你去吧!奇怪――”

  楊康已經站起來要走了,聽得郭胖子說這句話,當即再次站住,說道:“怎么奇怪了?”

  “這顏色怎么有些不對勁?”郭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拿過手電筒,對著照著,原本碧綠碧綠的綠色,這個時候似乎淡了一點點,融合了一點別的顏色,看著像是黃色。

  這一次,楊康沒有說話,直接走了出去,那塊翡翠的是雙色的。綠色中帶著撫媚的鵝黃色,倒是很好看,讓他這個不怎么喜歡雜色的人,都有些心動。

  但是這塊翡翠終究不大,勉勉強強能夠出一只鐲子而已。余下的,能夠雕刻出一塊玉佩。

  可問題就是,黃綠相間的鐲子倒是價值不菲,黃綠相間的玉佩,如果雕刻不好,未必好買。哪怕是玻璃種的質地也拯救不了它的身價。

  楊康直接走到蓬萊主樓,來到木易的房間,敲了敲門。

  “阿康,進來吧。”里面,傳來木易的聲音。

  “嗯!”楊康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木易似乎剛剛洗過澡,頭發還沒有干透,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看著他進來,問道,“這么晚了,有事?”

  “胖子還在解石。我無聊,過來找你說說閑話。”楊康笑道,“我今天問了。王冠明天就好了。”

  “嗯!”木易點點頭,笑道,“明天王冠送過來,我就要走了。”

  “為什么?”楊康愣然問道,“小寒生日,不是還要過幾天嗎?”

  “我回去住幾天。”木易呆呆的說道。“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去了。我有些想家。”

  “你家?”楊康有些遲疑,回家?想家?木易有很多房產。但是,何處算是他的家呢?那個他和小寒住了二十年,殘破簡陋的租賃房?還是那個奢華的豪宅?…

  “是人都應該有個家,我也不例外。”木易笑得有些蒼涼,說道,“所以,我想要回去看看!”

  “你和小寒住了二十年的地方?”楊康試探性的問道。

  “那也不是我的家。”木易搖頭道,“而且那地方拆遷了,就算我想要去找找感覺,也找不到了。”

  楊康已經知道他要去哪里了,當即輕輕的嘆氣,說道:“去懷念一下子結發妻子?”

  對于這句話,木易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阿康,人事實上是這世界上最自私的動物,我們懷念的,可能不是當初的那個人,而是當初的自己。”

  “當初的自己?”對于木易的這句話,楊康在一瞬間呆滯,當初的自己,難道真是這樣的?

  “我很是自私,貪圖著并不屬于我的東西。”木易說道,“我對于女色方面,也沒有什么自制力,我年輕的時候,有錢有勢,手握實權,對于這方面自然是荒唐至極。”

  “爺爺,你后悔了?”楊康突然問道。

  “有些!”木易說道,“如果我沒有娶小寒的奶奶,那么,現在就不會有木秀那個孽障和小寒這個…”

  說到小寒的時候,木易打住了。

  “小寒很好的,你別老是這樣詆毀他。”楊康搖頭道。

  “阿康,今天我們爺倆說說貼心話。”木易突然說道,“小寒那個孩子,現在就只能夠盡量哄著,從他出生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家終于遭報應了。”

  “呃?”對于木易的這句話,楊康有些糊涂。

  “爺爺,你能不能說得明白點?”楊康皺眉。

  “他出生的時候,護士把他從產房抱出來,我看著他――他的眼睛里面,透著一股邪氣。”木易說道,“一種只要讓人看上一眼,就凜然生畏的邪氣。”

  “爺爺,你心理作用吧?”楊康搖搖頭,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純潔如同一張白紙,哪里有什么邪氣了?再說,人之初,性本善。

  “不,他就是一個邪物。”木易說道,“他是的我嫡孫,他出生的時候,我真的開心,但我抱著他的時候,真有這種感覺,后來,他天真無邪,可愛得不得了――我們一家人都喜歡他,包括你們口中的那人。”

  “胡清?”楊康直接了當的說道,“爺爺,如果不是因為他,我還真不知道,您老有這么大的能耐。”

  “呵呵――”木易只是笑著,說道,“有些東西,哪怕我們只要掌握皮毛,就足夠我們在這個世界呼風喚雨了。阿康,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他周歲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清兒貪圖通靈寶玉,做出了出格的事情,所以,我也很是惱火。”木易繼續說道,“我那個孽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把清兒毒打了一頓,如果不是我攔著,只怕那次,他就要了清兒的命。”

  楊康冷笑道:“爺爺,不是我幫著木秀先生,如果有誰要掐死我的孩子,我也一樣會殺了他。”

  那個人,雖然沒有殺他的孩子,但卻是逼死了他的父親,所以,只要有機會,他也一樣會殺了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清兒傷的很重,一直住在醫院,一個多月后,我才去醫院看他,然后把他狠狠的申斥了一番。”木易繼續說道,“但是,他卻對我說――他沒有動過通靈寶玉,他至今都弄不明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那么喜歡小寒,怎么可能會傷害小寒?甚至,他恨不得收羅天下的奇珍異寶,讓小寒開心。”…

  楊康冷笑道:“他說什么,你就相信了?”

  “他說的我自然不相信,畢竟當初眾目睽睽之下,那個孽子并沒有冤枉他。”木易繼續說道,“我唯恐他留在楊城,再次傷害小寒或者和木秀發生沖突,于是,我就讓他去了京城,但是有機會回來的時候,還是會偷偷的去看看小寒。”

  “再后來,他就策劃了那件事情。”木易頓了頓,再次說道,“他要那孽障的性命,我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我兩相權衡之下,如果想要保住他們兩個,只有一個法子――就是讓那個孽障認罪,然后我找個替身給他去死,最后把他關入監獄,關個三五年,再秘密的送去國外。”

  “但是,事情并沒有照著你意料中發展?”楊康問道。

  “是啊!”木易不無感慨的說道,“那個孽障,實在太強太強了。他已經身處絕境,我還用小寒威脅了他,他竟然還是跑了。清兒謀算了這么久,自然不容許他就這么跑了,于是開始派人追殺他,原本的陰謀,變成了陽謀,如此裸的短兵交接――可我就弄不明白了,清兒圖什么啊?真的,我那個時候真的弄不明白,清兒要什么?金錢權勢,他并不比木秀少,他只是走了一條和木秀截然不同的道路而已。”

  楊康仔細的想著,確實,胡清圖什么啊,他又不是沒錢沒勢?以木易對他的在意,他才是華夏這邊,繼承木易傳統的那個人――他除了沒有認祖歸宗,該有的,他都有了。

  “清兒喜歡娉娉,我一直都知道,紅顏就是禍水。”木易再次說道。

  “小寒的媽媽?”楊康問道。

  “嗯。”木易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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