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墨用力的抽了一下子鼻子,皺眉問道:“阿康,這是什么藥?”
“湯先生給我的藥。”楊康笑道,“說是固本培元、強身健體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就直接把藥吃了,笑道,“這藥口感不錯,如果不是那個老騙子一再關照,兩天才能夠吃一顆,我一準把它當糖豆吃。”
“哈…”聽得楊康這么說,郭胖子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說道,“真怨不得秦教授一個勁想要吃這個藥。”
邵文墨卻是滿腹狐疑,這藥…是中藥不錯,應該是說,用昂貴是中藥掩飾了那份香味,沒錯,這種味道他聞到過。
可是,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聞到過這種味道?
邵文墨呆呆的想著,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
“這藥是什么老騙子給你配置的?”邵文墨好奇的問道。
“公孫治!”這次,郭胖子搶著說道,“老板,你不知道,那個公孫治老搞笑了。”
“怎么了?”邵文墨問道,公孫治,這個名字似乎也有些熟悉啊?所以,他順著這個話題說道,“怎么搞笑了,這藥似乎不錯,阿康為什么叫他老騙子?”
“老板,你不知道,他…他…”楊康比劃了一下子,說道,“就是――醫之好治不病以為功,反正,他就是喜歡哄騙我吃點昂貴的藥。”
“還有這事情?”邵文墨不解的問道。
“老板,你看看,我像是有病的樣子?”楊康嘆氣道,“我開始在桃園山莊碰到湯先生,湯先生好心,把我撿了回去。然后他就給我弄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還有那個注射的藥,我至今不知道是什么藥,聽說外面根本就買不到。還死貴死貴。
過后,又是煎藥。又是丸藥,我好端端的,就這么被他弄成了藥罐子。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藥都吃完了,那個秦教授,跑去我哪里看東西,然后他說,他需要吃點藥――我正好那個丸藥落了一顆在辦公桌的抽屜里面,就給他吃了。
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打電話給湯先生,哄他說我病了,這不,又弄了一堆的丸藥給我,到現在都沒有吃完。”
提到公孫治,楊康就感覺好笑。
“哈哈!”果然,邵文墨聽了,也是笑了出來。
“老板老板,你不知道,那個公孫治有多牛叉。”郭胖子靠近邵文墨。笑道,“這不,教授認為沒事吃個藥。萌萌噠,老尊貴了,所以,他也嘴饞想要吃。”
“夠嘴饞的。”邵文墨點頭道,“這老頭就是那個脾氣啊。”
“然后他不去找湯先生鬧,卻找了陸明翔――就是魔都陸家的大老板,做藥材生意的,金陵就開著好些藥店,秦教授沒有找到類似的藥。沒有少鄙視他。陸明翔出于好奇心,跑去找公孫治。想要請教一下子,結果。那老頭卻是說什么?小王爺,那句話怎么說的?”郭胖子說道。
“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侍二主。”楊康笑道,“陸藥販子被郁悶到差點吐血啊!”
“公孫治…公孫治…”邵文墨吶吶念叨了兩邊,終于想起來,那個公孫治是誰了,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藥的味道,他聞著似曾相識。
那是什么藥?
邵文墨心中無限狐疑,當年公孫治拿出來的那顆,香味比楊康剛才吃的,要濃郁很多,也沒有這么多雜七雜八的中藥融合。…
不成,等下他要問問湯辰,不,先問問那個死胖子――這個胖子就是只吃飯,不負責啊,這都沒有弄清楚成分的藥,他就讓楊康一直這么胡亂吃著?
三人坐著有閑聊聊,邵文墨借口有些困了,楊康也有些困倦,各自散了。
楊康回房睡覺,郭胖子送邵文墨去墨香閣,走到墨香閣門口,邵文墨看著不遠處的小瑤池波光粼粼,當即返身向著小瑤池走去。
“老板!”郭胖子忙著跟了過去,說道,“天色不早了,這個季節晚上很冷,你不早些休息?”
“你――”邵文墨不知道怎么說才好,遲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阿康那個藥…到底是什么成分?”
“老板,我試著分析過,融合了數十種名貴中藥,至于比例和配方,我真不知道。”郭胖子搖頭道,“公孫先生對于重要的配置非常有本事,而且,湯先生想來也不會加害大公子,所以…”
“所以,你就讓他一直吃著那個藥?”邵文墨問道。
“大公子反正有錢,吃點昂貴的藥,用教授的話說,萌萌噠,老可愛。”郭胖子笑道,他不認為這是什么大事,反正吃得起,而且確實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也沒有副作用,何樂不為?
邵文墨靠在小瑤池的欄桿上,呆呆的看著湖面發呆,半晌,這才說道:“你知道個屁啊?那個藥里面,除了普通的中藥,你就沒有發現一點別的?”
“別的?”郭胖子想了想,這才說道,“確實夾著一股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藥香味,但是,作為一個老中醫,誰手里沒有一兩張獨特的配方啊?”
“那一年的冬天,真的很冷――烏老頭雖然卑鄙無恥,這次利用迷藥抓了阿康,但他的那個兒子,卻是好樣的。跑來金陵找小寒,我自然不容他帶走小寒,所以,盡力阻止。最后就把他永遠的留在了金陵。
但出了這個事情,我也多了一個心眼,對于小寒格外注意,從來不讓他脫離我的視線。可就算如此,還是出了一次意外,那是在商場,人多…
我一眨眼,小寒就不見了,然后我四處找,就看到一個瘦瘦的年輕人,抱著小寒,他也沒有要把小寒抱走的打算。因為我也沒有說什么,抱過小寒就算了。而且小寒告訴我,他是公孫伯伯,是他爸爸的好朋友。
當時小寒身上,就彌漫著一種奇怪的藥香味。而那個藥香味,就是那個公孫治,給他吃了一顆糖…”
邵文墨說到這里,努力回想,但是當時他沒有在意,這個時候怎么想都是徒勞――他能夠記得的,也就說這么多。
郭胖子愣了愣,問道:“老板,你的意思就是,當初那個公孫治,給小寒吃的糖果,就是一種怪異的藥?”
“是的!”邵文墨說道,“正常孩子,理論上來說不需要任何藥,健康成長是最重要的。胖子,你去打聽一下子,那個公孫治,和木秀、湯辰到底是什么關系,那個藥,又到底是什么藥?”
“是!”郭胖子聽得邵文墨這么說,心中也是震驚不已,當即忙著說道,“我這就去。”
“天亮之前,我要結果。”邵文墨吩咐道。
“好!”郭胖子說著,當即就開車出去。
凌晨五點的時候,郭胖子匆匆開車回到蓬萊山莊,他也不去主樓房間睡覺,直接跑去墨香閣。…
小丫頭給他開了門,說道:“老板醒了,正在等你。”
郭胖子直接上樓,走進邵文墨的房間,邵文墨裹著衣服,坐在沙發上,問道:“怎樣?”
“老板。”郭胖子說道,“公孫治就是當年在小寒周歲生日上,救了小寒的那個郎中,和木秀關系非常好。從那以后,他幾乎就成了木秀的御用。
但木秀當年事發,木易容不下他,自然也容不下公孫治留在楊城,他無奈之下,就跑來了金陵,但卻遭到追殺,正好那個時候,湯辰來了金陵,就救下了他。
而后,他就跟著湯辰去國外躲了二年,再次回來,就一直成了湯辰的御用。”
郭胖子簡單的把公孫治的資料說了一邊,然后說道:“真想不到,這老頭居然就是當初救了小寒的人。”
“知道那是什么藥了?”邵文墨問道。
“不知道。”郭胖子搖頭道,“老板,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查出來。”
“不用了,我直接問問。”邵文墨想了想,當即撥通木秀的電話。
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傳來木秀的聲音:“做什么,沒事別打電話給我,我跟你和好了嗎?”
“你――”邵文墨憤然罵道,“你以為我會和你和好?你做夢吧?”
“那你打電話找我做什么?我就算要找個基友,也不會找你。”木秀說道。
“他喵的!”邵文墨終于被他氣的罵娘,說道,“木秀,那個藥是什么東西?”
“藥?”木秀一愣,半晌,這才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阿康在吃,我怎么不知道?”邵文墨罵道,“你老實說,公孫治弄的那個藥,到底是什么?”
“哦?”木秀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原來湯辰夠大膽的,居然也讓公孫治給他煉制了這種藥?他剛還糊涂,怎么邵文墨就知道了?
“我們家天生的基因缺陷,說白了,用我們南方的土話說――胎里就有了毛病,某一方方面優秀了,別的方面就有些不足,所以,沒事需要吃個藥,萌萌噠。”木秀解釋道,“楊康怎么說,也是我們家的血脈,公孫治早些年跟著我,自然是一看就知道,所以他給楊康配藥,那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