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計劃與王書記握手之后,卻盯著他手里的酒杯說道:“茅臺酒要是假得像水,不掛杯、無漿色,老子拉練的時候,帶兵平了他們廠。”
王書記頓時尷尬得放下杯子,解釋道:“來的急,誤把水杯端來了。小王,快把好酒拿來,重新倒上,我要和楚政委喝幾杯。”
李青云暗笑,這個書記真倒霉,碰上愛較真的老頭,假酒沒喝成,臉卻打得“啪啪”響。我讓你作假,這回作到自己身上了吧?
程局長趴在地上,都不想站起來,太丟臉了,如果地上有個縫隙,他都想鉆進去不出來。
王志修陪著笑臉,充當倒酒童子,什么也不說了,腿肚子現在仍打顫。打臉不成,反被人抽;裝逼不成,反被人操。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李青云看著王書記連干三杯酒,帶著一幫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這也是最明智的做法,越早離開,屈辱越少。反正雙方尿不到一個壺里去,明面上不得罪就行啦。
出了這檔子事,楚計劃和黃市長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里,陪李青云說了幾句,就匆匆離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李青云請來的救兵,并不是謝康的面子。
領導離開之后,包廂里的氣氛才算輕松一些,很多人憋了半天氣,這時候才正常呼吸,一個個都說長了見識,居然和省領導坐在一個包廂吃飯,這輩子值了。
“大恩不言謝,兄弟,這杯我干了,你隨意。”謝康走到李青云面前,和他碰了杯子,鄭重的感激道。
李青云也只好站起來,陪他干了這杯,說道:“小事一樁,那幫孫子踢了包廂門,影響咱們大伙的喝酒興致,不抽他們抽誰?公園小湖的污染問題不用愁,說幫你解決,絕不含糊。”
“哈哈,有兄弟這句話,哥哥就放心了。”謝康大笑,其實他心里明白,沖突無助于解決問題。但是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了,你要是沒能力反擊,人家會把你踩到腳底下,繼而把你踢出局。現在拉來一個市長和省委常委撐腰,什么氣都出了,大家以后各憑手段,公平競爭就是了。
大堂經理早就知道了這里的紛爭,但她非常明智的沒有出現。能當大堂經理的人,大多都是人精,人家市委書記和市長摩擦幾點火花,普通人最好別靠邊,不然火星子也能殺人于無形。
直到此時,她才極度佩服老板的眼光,這李青云絕不止一個種菜的那么簡單,不然哪能和市長、以及省里的高官同桌吃飯喝酒?
謝康這包廂吃喝完畢,出去結賬的時候,一切費用果真全免,結賬的小姐說什么也不收錢,還指著電腦上的賬單解釋,說已經銷賬了,怎么可能再結一次?
謝康無奈,拍著李青云的肩膀說道:“真讓哥們我為難,想請你吃頓大餐,都要承你的面子。好吧,這頓算哥們欠你的,下次咱們換家飯店,我就不信每家都給你免費。”
說笑之間,雙方告辭離開。李青云今天喝得不少,楊玉奴扶著他,告誡道:“你喝酒了,不能開車了,要不咱們打車回去?”
“嗯…這個…我喝多了,有點不舒服,要么先找家酒店,我躺一會再說。”李青云醉醺醺的說道。
楊玉奴不疑有它,爽利的答應道:“好吧,反正你喝了酒,開車回去我也不放心。”
說著,兩人在旁邊找了一家四星級酒店,登記之后,順利入住。
李青云摟著楊玉奴的肩膀,嗅著她身上的體香,各種邪念紛紛涌現,心里正思索著是先洗澡,還是先滾床單聯絡感情的時候,表妹的手機響了,接通之后,居然是消失十來天的蔣勤勤。
“靠,老娘總覺得上當了,毛的封閉培訓呀,我感覺像監禁,一天補貼兩百也不劃算。這不,我剛出來,剛拿到手機,就給你打電話了。咱們在青龍鎮的工作項目怎么樣了?我去培訓的時候,三個池塘的水已經變清了,現在是不是全部恢復正常了?”蔣勤勤打通電話之后,好像憋壞了,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楊玉奴看了躺在床上的李青云一眼,如實說道:“我被天潔環保公司辭退了,那個項目好壞我也管不到了。不過我和表哥猜對了,天潔環保公司為了保護水草的秘密不外露,才把你調開,進行所謂的封閉培訓。”
“什么?公司為什么把你辭退?就因為請假嗎?太可惡了。還有什么水草秘密?我怎么聽不明白?幾根水草也是秘密,那還有什么不能成為秘密?”蔣勤勤一頭霧水,顯然想不明白里面的奧妙。
“電話里不好說,等你回來后,咱們找時間再慢慢說吧。對了,我和表哥正在市里辦事,你要是回來,可以給我打電話。”楊玉奴說道。
“我就在市里呀,你以為我在哪里培訓?”蔣勤勤驚詫的問道。
“…不是在省城培訓嗎?我給你媽打電話,她這么說的。”
“哎喲,一言難盡。剛開始說是去省城培訓,可是沒收一切聯絡設備之后,就臨時改成了在公司總部培訓,就在本市。加上我,總共有十個員工,培訓什么國外的先進環保理念…你們在哪里,我去找你們。”蔣勤勤無力的解釋道。
楊玉奴差點說自己在酒店,看了看表哥,又看了看自己,突然發現孤男寡女在酒店里同住,似乎不太對勁。于是話到嘴邊,就改成了一家兩人常去的星巴克,說在那里見面。
“表哥,你好點沒有?”楊玉奴掛斷電話,走到床邊,俯身詢問李青云情況。
“好像…有點頭疼…”李青云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表妹由于彎腰而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頓時覺得口干舌燥。不是說要出去了嗎,這是要鬧哪樣?咱不帶玩誘惑的。
楊玉奴爬到床上,關切的說道:“今天喝的都是好酒,怎么會頭疼?”話這么說著,卻已抱起李青云的腦袋,放到自己腿根中間的軟乎處,用手指幫他按頭。
“哦嗯…再用點勁,真舒服啊。可能混了幾種酒,酒太雜,就會頭疼。”感受表妹的冰涼手指在自己頭上臉上撫過,李青云舒坦得不想睜眼。本來有其它想法的,但在表妹的按摩中,居然真的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抱住了表妹的腰,腆著臉,說她的腰細,摸著真舒服。表妹抓緊自己的手,不讓亂動,可是大夏天的,穿的是裙子,不讓動腰,卻順著雪白修長的大腿,摸到了腿根處,一片柔軟濕濡。表妹可能真的急了,雙腿夾緊,不讓自己的手再動,掐了自己一下子,才讓那只大手老實片刻。
之后連夢都沒有了,一覺醒來,發現衣服扔得滿地都是,自己身上赤條條的,只穿一條短褲。
李青云跳下床,左看右看,滿腦子郁悶,想不能自己怎么就脫光了,還扔得到底都是。記得表妹當時也在的,不知道表妹什么時候離開的,看到自己這副糗樣沒?
從空間里取出一杯泉水,一口氣喝下去,感覺腦袋里的眩暈感很快消失,身上的酒味也淡了,聞了聞手,卻是表妹身上的體香。
“明明睡著了,難不成這雙賊手碰表妹了?”拍了拍腦袋,似乎記起一點夢境,頓時羞愧得不行,夢里何止摸了表妹,差點把人家的衣服扒光。
跑到衛生間沖了一個涼水澡,李青云才壓下心中的燥動,拉開窗簾看了看天色,剛到黃昏,正是市里熱鬧的時段。
記得表妹出去了,自己呆在酒店里無聊,索性出去逛街,多買一些玉石,升級小空間。
云荒市有一條古玩街,假貨居多,但也有不少真東西在里面,像街口那幾家玉石店,都有正規發票和玉石珠寶的鑒定證書,接受任何正規機構的檢測。剛開始消費者也不太相信,但隨著時間推移,倒也打出了名氣,成了云荒市的玉石名店。
頑石齋位于古玩街第一家店,店面很大,是云荒市最著名的一家玉石店。除了玉石,還有翡翠、瑪瑙等名貴寶石。
剛進去,就有漂亮的服務小姐過來招呼:“先生,請問您需要哪種寶石?這邊的柜臺是翡翠,這邊的柜臺是玉石,不但有現有的飾品成品,還可以根本先生的要求定制。”
這是店內迎賓,也算是導購的一種。柜臺后面的小姐,算是銷售人員。李青云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對這女人說道:“你們老板或者經理在嗎?我想找他談筆大買賣,飾品我不要,我只要玉石原石。”
玉石原石是沒有加工雕琢的玉石,價格比雕琢后的飾品便宜很多,像李青云這種,買來用來升級小空間,要雕琢后的太浪費。
那迎賓小姐臉上一喜,不管客人要哪種玉石,只要做成生意,她都能提成。
“先生請稍等,我們老板剛好在店里,我這就請他出來。”迎賓小姐說著,從拐角上了二樓,不多時,她又快速跑下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先生,我們老板請你到樓上的辦公室說話。”
二樓有一些鎖在玻璃窗的展品雕刻,不知真假,但在燈光的照射下,極具賣相。李青云對玉石不懂,全靠左手撫觸,感應玉石中的靈氣強弱。
店老板是位中年,四十多歲,早等在辦公室門口,見到迎賓小姐帶著李青云出現,微笑道:“這位先生需要多少原石?是要未開解的大石,還是要開解后的小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