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用搶答的方式,殺過不少俘虜,問的問題不復雜,但總有不配合的人,也有想要活命而配合的人,在互相對比之下,可以很快的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控蠱老漢刀珠和幸子幾乎什么都不知道,身為殺手,只接任務,不問雇主的真正身份,只知道對方是食字部的人,聯絡者就是這個面具男子。
而面具男子雖然恐懼,居然極為硬氣,一句話也不回答,不說自己的職務,也不說食字部的總部地址,更不說食字部內部的機密。
李青云耐心不多,時間也不多,沒有任何遲疑,把這三人滅殺。
一空大師看著慘烈的別墅廢墟,高喧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活著不好嗎,為何非要招惹李老板?”
“…”李青云無視假慈悲的一空大師,看了一下天色,嗯,太黑了,想知道時間,還得看手機。
身為天道執法者,殺惡人就是替天行道,體內的造化玉碟又收到一些功德,修復了一條小裂縫。
靈霄道人說道:“這面具男子應該是食字部的高層之一,帶來的幾名保鏢都是修煉者,今晚全部被滅,會讓他們疼痛一陣子的。既然找不到總部位置,就先處理其它事情吧。”
宮星河也道:“對對對,先處理其他事情,比如說,先回青龍鎮,咱們創建蜀山派。”
“我說的是封印小蠱界,那些蟲子太可怕了,在南疆一些區域,某些人類已經變成半人半蠱的怪物了。”靈霄道人補充一句。
“…”宮星河無語,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李青云點點頭,從小空間取出一塊機械手表,戴在腕上。
手表雖然方便,但經常打斗,能量溢出嚴重,很容易損壞身上的物品。
普通的手表,屬于精密器件,和法寶的品質相距太遠,稍稍戰斗,就有可能損壞。
所以就算使用手表,也是最普通的一類機械表,毀了也不心疼。
“走吧,先去小蠱界裂縫。”李青云說完,背后出現一對閃爍著電火花的翅膀,輕輕一展,狂風乍起,喀嚓一聲雷鳴,出現在十幾里之外。
靈霄道人御劍猛追,化為一道流光,勉強跟在后面。
一空大師腳踩一柄紫金禪杖,身上佛光流淌,看似緩慢,卻也瞬息數里,排在第三位。
“…”宮星河懵逼了,境界的差距,就像一道天塹,把他遠遠的撇在后面。
有句賣媽妣,不知當講不當講?
宮星河想講出來,可也得有人聽啊?地上的尸體,又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老板,等等我啊,我也想去見識一下封印小世界裂縫的壯舉。”宮星河拼了老命的御劍飛行,明明都是飛劍,品質也不低,可在他腳下,就是慢。
只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李青云、靈霄道人、一空大師就從漆黑的夜空消失,而宮星河還在帝都郊外的上空發呆。
這里的打斗,太過驚人,李青云出手時產生的波動,引起帝都中無數高手的注意。
雖然那些人反應極快,一感覺到能量波動就飛出來了,可趕到附近時,只看到宮星河御劍飛行,正追趕著什么。
而附近的一座小山頂上,一座別墅變成了廢墟,地上明顯有股血腥味和臭味,那是人類慘死后的混合味道,有經驗的人一聞就知道。
宮星河心好累,已經不想追了,雙手負在背后,御劍懸浮在半空,一副哀怨無助的模樣。
落在別人眼中,卻是高手寂寞的絕世風范,有人心生敬畏,居然一時不敢上前打擾。
“宮前輩,不知這里發生了什么事?誰在附近打斗,摧毀了這個別墅院子?”有人認得宮星河,鼓足勇氣,上前詢問。
“你問我,我又該問誰?”宮星河瞥了那人一眼,非常冷漠,不想多言。
那人感覺到宮星河心情不好,被他硬懟一句,心中一慌,忙飛遠一些,生怕遭殃。
“宮道友,這里死了不少人啊,老夫感應到一股沖天怨氣,下手太狠毒了。帝都邊緣,居然發生如此慘案,就沒人站出來管一管,主持道義?”有位老者,顯然認得宮星河,上前報怨道。
“你怎么知道死的是好人?還怨氣沖天呢,神魂俱滅你懂不懂?你能感覺到什么怨氣?還是靈修呢,你的神識敏銳度真差,回去再閉關一千年再出來吧。”
宮星河像吃了火藥,逮誰懟誰!老板居然不帶自己一起玩,這該如何是好?最近自己沒得罪老板吧?
唉,這次老板來帝都,自己應該親自接待的,就怪那些不屑子孫,非要自己抽時間指點他們一點什么。
“你、你、你…”那個老者,滿臉怒紅,指著宮星河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宮星河嗎?謙遜,睿智,風趣,有禮貌…可現在呢?逮誰懟誰,這是狂犬病發作了嗎?
最后一聲怒嘆,轉身就走,發誓要和宮星河絕交,再也不和這樣的狂徒說話。
蔣校長身為洪荒學院的第一任院長,身邊聚集無數軍方的修煉者高手,正在學校里開會,研究即將到達的招生狂潮。
感覺到郊外的可怕能量波動之后,立即帶人前來,也只看到宮星河離得最近,再加上聽別人正指著宮星河議論著什么,以為這事是他干的。
“宮道友,能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那可怕的一擊,是你發出來的?”蔣校長還算客氣,畢竟他知道宮星河的實力有多可怕。
對蔣校長,宮星河還算客氣,回答道:“你們誤會了,我也是感覺到動靜才趕來的,但來到之后,就看到這種狀況,并沒有看到是誰出手。”
“…”眾人無語,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這種說法。
安全局的調查人員,已經趕到現場,進行初步勘察,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了一些死者特征。
比如,那些干癟如紙片一樣的尸體上的紋身,是食字部特有的紋身圖案,不同的標識代表不同的身份。
先不說這些尸體身上的圖案在食字部的級別有多高,但這種死法,太眼熟了。幾個安全局的特工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無奈。
“又是李青云出的手,一巴掌就把這里拍成了廢墟,不愧是巨掌真的徒弟,心情不好,一巴掌拍下去就解決了。如果不行,那就兩巴掌。”
“知道真相的我,眼淚都快掉下來。我該罵李青云霸道呢,還是該替食字部默哀?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李青云,我們安全局拿他也沒有辦法啊。”
“別廢話了,趕緊拍幾張照片,給陶局發過去,讓他看一看李青云下手有多狠。他在云荒市做了那些事,心里虛著呢,雖然說已經給那批同事放假,但李青云想要找人,那還不簡單?發一個懸賞貼子,就有無數人瘋狂,為他辦事。”
幾個安全局特工的對話,雖然很小,但在修煉高手的面前,完全沒有影響,被人聽得清楚。
宮星河嘴角微抽,覺得老板殺人的風格太明顯了,人家看一眼,猜都猜出來了,要不需要什么證據。
“年輕人,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不然,我會找你們陶局和夏局說道說道去。”宮星河語出威脅,神色很不善。
那幾名特工,頓時一顫,這才想起,附近還有一個李青云的管家,真正的嫡系,確實招惹不得。
于是他們趕緊閉上嘴巴,連一句反駁頂嘴的話都不敢說,而且剛才好像還說了陶達潭副局長的壞話,剛才的那些對話,絕對不能傳出去啊。
可惜,這些特工的祈禱失靈了,旁邊圍觀的修煉者高手已經有幾十人,個個都聽得清楚明白。
這些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陶局長這么懼怕李青云,似乎背著李青云干了什么缺德事,居然讓那批人直接放假,四處逃散躲藏。
“靠,真的假的?陶達潭背著李青云在云荒市做了什么?趕緊去打聽一下。”
“打聽個毛,江湖論壇早就有人發貼曝光了,不過今天是洪荒學院成立的日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相著洪荒學院,沒人關注那個貼子的內容。”
“那貼子說了什么,趕緊告訴大伙啊。”
“馭獸宗最后幾名弟子是李青云捉到的,被關押在云荒市警察局,雖然宗派被滅,但他們還僥幸活著。可是,某些人想要滅口,就像當初滅掉馭獸宗一樣,趁李青云到達帝都,沖進去,把馭獸宗最后幾名成員殺掉了。”
“太黑暗了!太瘋狂了!怪不得某些人這么怕李青云,原來做了虧心事。”
“還不止如此,聽說川蜀省的食字部,也趁李青云離開云荒市的時機,派人偷襲李青云開荒布陣的材料車,戰果不明,但肯定打得很激烈,因為參加行動的食字部成員,一個都沒返回。”
一個個勁爆的消息,在現場被人抖出來,眾人聽得極度興奮,覺得最近江湖又要大亂了。
蔣校長臉色變幻不定,這才曉得,自己以前仍小看了李青云。如果不是老朋友夏局長讓自己邀請李青云參加洪荒學院的創建儀式,他根本不愿意請這種邪性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