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沒想到,這群朋友突發奇想,想看看自己的真正實力,別說他們,就連自家的笨蛋老婆都跟著起哄,說今夜最好有人來鬧事,好讓老公大發神威,把上門鬧事的壞蛋統統都打倒。≈,¤x.
統統打倒?李青云暗暗苦笑,自己的力量自己都控制不住,真到拼命時,怕是一拳就會把對方轟碎掉。真若碰到武功解決不掉的強大靈修,到時候還得動用小空間的力量。
把敵人瞬間變沒了?這事沒法解釋呀。小空間的秘密是絕對不能透露的,歸結到法術上?呵呵,近幾千年的江湖傳說上,就沒聽說有這種神奇的法門。至于神話傳說上,倒是有很多類似的故事流傳,不過那些飛天遁地的傳說,連最強大的靈修都不相信。
用神話來解釋?真的好嗎?無論是武功還是法術,都可以用能量守恒來解釋,那都是辛苦修煉出來的,施術時,天地元氣紊亂的強弱可以解釋一切。
頭痛啊,實在想不到解釋的理由,只能盼望來鬧事的人功力不高,用普通武功就能解決。
所以今天晚飯后,就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楚應臺、鄭鑫炎、谷兆基泡了一壺茶,坐在沙發上聊天,說是不打算離開了,就在這里守一夜。要是柴氏集團的人真的要來報復,他們多少也能起點作用。
“行,既然你們想看熱鬧,就幫我守著吧,我抱著老婆去睡了。”李青云一副無奈的表情,拉著老婆走到臥室之后,又轉過頭喊道,“你們要是撐不住,就自己找間客房睡。反正屋子里房間多,你們自己看著安排。”
見李青云真的關門睡覺了,這三個老男人坐不住了。鄭鑫炎話多,最先說道:“老楚,你的消息靠譜不?要是那個什么柴氏集團的人忍下這口氣,不敢來報復。怎么辦?我們豈不是白等了?”
楚應臺笑道:“你也是見過李老爺子實力的人,你認為他老人家會聽錯?那聲音,我隱約都能聽到幾句,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年輕男子應該是柴氏當代家主的第三子,叫柴子平,是個靈修天才,年紀輕輕就進入第二境初階,在南方幾省名頭挺響。我在南方做生意時,不止一次聽人提起過他。”
“老楚,既然你說是李老爺子聽到的消息,那我就不再懷疑了。不過我看你有些面熟,又姓楚,怎么感覺你和南洋首富長得這么像?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親戚關系?”鄭鑫炎滿臉疑惑的問道。
楚應臺遲疑一下,還是沒有說實話:“呃…絕對不是親戚,就是長點有些像。我很多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都這么說。說我長著一副富貴模樣,卻沒有富貴命。所以才整天窩在窮山僻壤,艱難的生存著。”
“何止是富貴相,簡直是大富大貴,洪福齊天之相。老鄭我別的本領不咋樣,可能看風水看相的本領,還是有幾手的。我的師父經常對我說。人體才是真正的風水寶地,懂得看人,才能懂得看風水。”提起專業范疇的知識,鄭鑫炎就開始吹噓起來。
谷兆基倒是多聽少說,很少插話。不過他知道的東西也不少,等到話題沉悶時,他隨意拋出一個話頭,往往把交談的氣氛再度推向高峰。
谷兆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楚應臺,再看了看粗枝大葉的鄭鑫炎,暗暗苦笑,明明就是南洋首富,這貨居然認不清,還有臉說自己是看相高手。這糊涂蛋是怎么修煉到第二境初階的?
別看靈修只有三個境界,第一個境界很容易,只要有這方面的天賦,有師父指點,很容易就能進入第一個境界的初階,可是想要進入第二個境界,那可就沒那樣簡單了,不僅需要苦修,還需要大量的資源,以及更加精妙的功法,甚至還需要一點點運氣。至于第三個境界,往往只存在于各大門派的傳說之中,都說幾個大門派有隱居高手,早已修煉到第三境,早些超脫紅塵,不到門派有生死危機時,絕不露面。
所以,在江湖上行走,第二境的修煉者已經是公認的高手,不管是武修還是靈修,只要到達第二境,在江湖上就有一定的地位。特異管理處對武修的兼管并不嚴格,對靈修的監控卻非常嚴。
在當今這種科技發達的時代,武技已經不能對政府產生威脅,就算做壞事,也會留下一些痕跡,在暴力機關的追查下,很容易露出馬腳。強大的武功,在槍炮的壓制下,沒有一絲勝算。
而靈修想要殺人,那就太邪乎了,有一些詭異的門派,不但可以殺人于無形,甚至可以在千里之外,把目標干掉。這樣,就有完美不在場的證明,以及時間不允許的完美證明,就算他的嫌疑很大,從法律的層次上講,他是無罪的。
如果是江湖恩怨,在生死決斗之前,可以向特異管理處報備,甚至也可以事后報備。但是如果某些修煉者,偷偷的對普通人下手,并產生惡劣后果時,可能會遭到特異管理處的瘋狂打擊。
前幾年有一個修煉了邪惡功法的靈修,想修煉一種源于南疆的養鬼術,在江浙地區殘忍殺害了幾個孩子以攝取怨靈,事后把現場布置成溺亡假像,以為可以騙過普通的警察。不知怎么的,就有人這事捅了出去,并上了報紙,看到幾個孩子的生辰資料以及死時狀態,很多江湖人物第一時間就猜到了真相。
于是沒用特異管理處的人出手,就有幾個隱世高手,憤而出手,那個作惡的靈修高手沒逃出江浙的地界,就被人滅掉了,聽說死得極為凄慘。
幾人聊天時,不知怎么就扯出這一段江湖往事,然后和當前的情況對比,都說希望柴氏集團的報復心思不要太強,就算憋了一肚子氣,偷偷的砸幾塊玻璃、踹幾腳大門就算了,真要讓靈修高手下黑手害人。那時再沖突起來,可是會出人命的。
楚應臺說道:“養鬼術確實有傷天和,一些泰國的降頭師寧可修煉死亡率極高的飛頭降,都不敢輕易養鬼,凡是嘗試這方面術法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只是聽說茅山有一套完整的養鬼御鬼之術。我在南洋做生意時,也曾人講過,不知真假?”
鄭鑫炎一臉后怕的嘆道:“我們只是小門派小家族的人,和那些傳承數千年的大派可沒有什么交情。說鬼太玄乎,其實說白了,就是人類的靈魂嘛。普通人看不到,也攝取不到,但一些有特殊手段的人,確實能夠攝取并加以馴養。形成可怕的攻擊力。有一次我和朋友去盜墓…不是,我們去考古,很不巧,進入一個靈修的墳墓,他居然在自己的墳墓里擺下陣法,養了一個很可怕的玩意兒,我們一行九人,最后只有三個活著出來。師父傳給我的護身符也在這一戰中毀去。從那之后,我再也沒沾過這行。”
大半夜的。三個老男人說起和鬼沾邊的故事,也覺得渾身發冷,全身不自在。谷兆基瞅了一眼大鐘,剛好十二點,正想轉個輕松的話題,就聽院中傳來古怪的聲音。像什么野獸在磨牙,又似什么東西在尖叫,聲音斷斷續續,時輕時重,時遠時近。異常的邪乎。
這三個老男人雖說都是靈修,知道這世間沒有真正的“鬼”,卻也嚇得不輕。楚應臺的術法最弱,膽子也不大,修煉經驗不足,當即就放出兩個紙人,吹一口氣,就變成兩個動作稍微有些僵硬的盔甲男子,護在身前。
鄭鑫炎一翻手,從百寶囊中掏出一面布滿銅銹的八卦鏡,只有巴掌大小,呈青綠色的。雖然破舊和暗淡,卻有一股奇怪的氣息,被鄭鑫炎指頭上的靈氣一激,頓時放出一層青光,隔著門,照向院中。
而谷兆基似乎最窮,沒有什么東西可以使用,只是結了幾個印訣,對著門外打了幾道無形的氣針,想要探測一下情況。
“這些大家族,果然底蘊極強。也不知他們是布置的幻陣,還是放出了古怪的野獸。養鬼的靈修極少,但豢養古怪野獸的靈修可不少。一些平常的野獸,經過靈藥和靈氣的豢養,它們可能產生一些可怕的變異,放它們出去害人,警察也管不了,只能當作野獸襲擊。”鄭鑫炎用青銅鏡照著院中的情況,鏡中青光閃爍,大部分區域一片灰蒙蒙,偶爾有幾道奇異的曲線掠過。
“他們在院子外面設置了隔絕元氣波動的陣法,我打出的幾道元氣針又回來了。”谷兆基臉色微變,心想如果柴氏集團讓靈修出手,這事情就沒有回緩余地了。
“老谷,準備戰斗吧,別用元氣針探測了。在陣法上,你不如我,何止隔絕元氣,連聲音和影像都隔絕了。這是個高手呀,在院外布置這么久,我們三人居然絲毫沒察覺。”鄭鑫炎說著,一手捏咒訣,對著青銅鏡上的曲線光影點了一下子。
嗡的一聲悶聲,像打雷一樣,在院中響起。院中的野馬和兩只獵犬,居然沒有絲毫的動靜,就好像它們根本不存在。
李青云在臥室里的床上,捂著耳朵,把腦袋塞到枕頭底下,裝作聽不到,不想起床。楊玉奴卻早就掀開被子,穿上睡衣跳起來,興奮的搖著李青云的胳膊叫道:“老公快起來,院子里有情況,是不是柴氏集團的人到咱家里鬧事了?把他們統統打倒,再吊到村口,讓他們用野馬來換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