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奴第三天仍沒找到李青云,也不知道他被哪個分局抓走了,這才著急。她和婆婆陳秀芝、公公李承文,在被市局再三告之,不曾抓過李青云之后,她立即就給黃市長撥打電話。
這電話號碼是李青云離開前給她留下的,從鎮上官員的號碼,到縣級官員,市級官員,甚至連宋省長的電話也留下了。既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哪個層次的人,李青云只能做好最壞打算,把所有的資源關系都抖落出來。
黃明義正在市政府主持一個工作會議,私人手機突然響了,這讓他有些意外。今天手機沒有讓秘書看管,是因為要接上面的一個重要電話,不過此時的時間不對,應該不是那位大人物打來的。
他咳了一聲,讓一位副市長發言,然后掏出手機,查看來電號碼。這個號碼比較陌生,本想拒接,不過看到來電歸屬地,還是接通了。
“您好,是黃市長嗎?我是青龍鎮李家寨的楊玉奴,是李青云的老婆。”楊玉奴聽到電話一通,就忙著自我介紹,生怕被黃市長掛斷電話。
“噢噢,原來是小楊啊,怎么了,家里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黃市長一聽楊玉奴的語氣不對,就猜得不離十。因為平時聯絡,都是李青云給他打電話,別人很少越過李青云,打他的手機。
“一言難盡,但我老公李青云被警察抓走了。說是市里的警察,但我打聽三天,都說沒有抓。至今我們都沒找到他,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門抓的,一家人都急壞了,沒辦法才來麻煩黃市長。”楊玉奴焦急的解釋道。
“什么?李青云被抓了?你別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黃市長一急,就喊了出來,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在這會議室里一喊,估計所有的在坐官員都知道這事了。會從側面打聽李青云和自己的關系。不過,這事已經不重要了,不管李青云犯了什么事,既然是市局抓的人。自己必須過問一下,因為李青云一家子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楊玉奴就把最近發生的事,大致講了一遍,說李青云打了米樂縣的一個痞子,人家要告他人身傷害,但傷情鑒定沒出來,警方態度不明朗,一直也沒說怎么理。然后村里開的一個酒店,被鎮派出所查出一對非法的男女。以賣.淫罪論處,酒店罰了錢,還要抓李青云。說他非法經營,為犯罪分子提供場合,屬于包庇罪之類的,也要判刑。
“胡鬧!就為了這么點事就要抓人?打人的事先不說,這鎮派出所一看就有問題,我以前在政法口工作時。類似的事件沒少遇到。小楊,你放心好了。既然這事我知道了,一定不會放任不管,馬上我就讓人查一查,看看是哪個部門這么大膽,胡亂抓人。”黃市長一聽不是什么大事,就應承下來,讓楊玉奴安心。
楊玉奴千恩萬謝,掛斷電話,把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公公和婆婆。三人回到酒店里,就守著手機,等待電話回信。
李青云一連被人審問了三天,睡覺的事情好解決,撐不過就進入小空間,打坐休息。可是一連三天不吃不喝,身體已經有些受不住,嘴唇干裂,肚子咕咕亂叫,被強光燈照得眼前一片模糊。
暫時沒動刑,但這三天的折磨,比動刑還難受。李青云總算明白,為什么現實中會發生那么多冤案了,如果不是自己可以進入小空間,讓精神得以放松和休息,自己這三天三夜,早就崩潰了。
他現在也不知道被押到哪里了,只是通過周圍的環境,猜測自己不在正規的警察局,這里的設備有些破亂,周邊的人也不多,有時閑得無聊,讓靈體飛出最大范圍,還能發現周圍的房間里有類似于自己的“疑犯”,正在接受類似的摧殘和折磨。
“啪!”警察一拍桌子,超不耐煩的吼道,“李青云,你再不老實交待自己的犯罪經過,我們將對你采取非常措施,到時候后悔也晚了,也永遠失去坦白從寬的機會。說,你打傷過多少人,酒店里還有什么非法買賣?你的環境保護公司為什么有這么高的利潤,是不是偷稅漏稅了?幾根水草就能治污,騙誰呢!”
“在沒有拘捕證的前提下,協助調查的24小時已經嚴重超出,你們現在屬于非法監禁,我會向有關部門投訴你們。別扯那些沒用的,要么打死我,要么就把我放了,問這些莫須有的問題,我是不會承認的。呵呵,別浪費時間了。”李青云雙手被銬,瞇著眼睛,逆光瞅著審問臺的三個人。
坐在中間的人,叫張亞洲,好像是刑警隊的副隊長,李青云的靈體曾在隔壁房間,聽過他們的談話。似乎有人指使他們這么干的,但具體什么人,李青云也不知道。
“你還嘴硬!沒有問題,我們警察會抓你?你的環境保護公司,我們已經關注很久了,什么技術也沒有,全靠幾根水草就能治理污水,每月能有利潤上千萬?開什么國際玩笑,你當你們是國際知名大公司呢?”張亞洲有些焦急的抹去額頭汗水,狂喝幾口濃茶,氣喘吁吁的吼道。
“繞來繞去,不就是想知道我們環保公司的治污機密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真警察,但是不管真假,想要套取我公司的機密技術,門都沒有。你姓張是吧?呵呵,不管是縣里,還是市里,我認識的警察也不少,像你這么大膽,為了一己之私,就敢胡亂抓人、非法囚禁良民的警察,還是很罕見的。小心點,別把自己搭進去了。”李青云早就聽明白了他們的目的。滿臉嘲弄的冷笑道。
“你…”張亞洲氣得再次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李青云。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李青云說中了他的恐懼,如果從李青云這里得不到有用消息,他就沒什么功勞,上面那人不一定保他。而且,從李青云的語氣當中,似乎也有后臺和背景,根本不懼怕自己。甚至巴不得自己動刑。
旁邊兩名小警察氣不過,附在張亞洲耳邊。小聲獻策道:“隊長,要不要我們兩個給他松松骨?這龜孫子嘴巴損,我們早就想揍他一頓了。”
張亞洲搖搖頭,聲音沙啞的說道:“不能動他。會出問題的,他的背景你們不清楚,連省里都有人護著他。把他關到禁閉室,不給他食物和水,再觀察一天,看他可能撐下去。不過每隔一小時,你們要去觀察一次,要是有昏厥現象,必須立即救治。千萬不能鬧出人命。”
“是,張隊長,我們辦事你放心。不過。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硬的人,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居然還能條理清楚的威脅我們,真是少見。”兩名小警察說著,就繞過審問臺,把李青云從鐵椅子上解下來。帶到時間的禁閉室。
所謂的禁閉室,就是以前的小黑屋。兩平方米左右,沒有窗戶沒有門,像籠子一樣,只有一個小口。人關進去,吃喝拉撒都在里面。里面有一個木桶,可以方便,但正是因為這個木桶的存在,人連睡的空間都不夠,縮著身子,緊貼著木桶,才能勉強睡進這個籠子一般的禁閉室。
“李青云,這是你自找的,在禁閉室好好清醒一下吧,什么時候想告訴我們有用的東西了,對著這個小孔喊叫就行了。”一名警察指著禁閉室入口的一個小透氣孔,冷冰冰的交待道。
“滾滾滾,少在這里啰嗦,你們都嘮叨三天了,好不容易找個清靜的地方,讓我好好睡一覺再說。”李青云擺擺手,態度極其惡劣的叫嚷著,似乎這個禁閉室是他的天堂,鉆進去就蜷縮在冰冷潮濕的水泥地上,呼呼大睡。
“你這不知好歹的龜孫子,餓死活該,渴死活該…”年輕的警察還想再罵什么,聽李青云睡得香甜,居然有幾分羨慕。他再發出噪音也沒用,李青云雷打不動的呼呼大睡,怎么吵也吵不醒。
不過警察剛走沒多久,李青云就坐了起來,從小空間取出一杯空間靈泉,咕嚕咕嚕喝進肚子。這一杯喝下去,頓時清爽起來,連面前的黑漆漆空間也不能影響他的心情。
“爽!”這是三天來的第一杯水,如果不是身體強悍,早就撐不住了。然后掏出一個大蟠桃,細嚼慢咽,細細思考,到底這幾個警察是哪方勢力指使的,居然想謀算自己的環境保護公司。看來,水草的奇怪特性,已經被有心人懷疑,這一行不知道還能不能做下去,這年頭,想做點好事,咋就這么難呢。
此時,天剛黑沒多久,李家寨的青玉農場溜進去幾個身穿潛水服的人。領頭之人,打了一個手勢,就要分頭潛入大門口的池塘里,想要搜索池塘里的太陽隕石。
就在這時,突聽狗叫聲狂吠,幾束強光照在他們頭上,一群青壯年,拿著手電筒和獵槍,大呼小叫,把他們圍住。幾名氣質神秘的老者,背著手,站在人群后面,冷冷注視著他們。
這群剛剛站進水里的人,看到這幾位老者,身子瞬間僵硬,從這幾位老者的身上,他們感覺到比獵槍還要恐怖的力量,似乎稍有反抗,就會死于非命。
村長李天來威風凜凜的吆喝道:“把這群狗日的給我綁起來,福娃才出事沒幾天,就有人敢偷他家的魚,簡直不把我們李家寨的村民當回事。咱們要殺一儆百,把這五個混蛋小偷綁起來,狠狠揍一頓,再吊到村口的歪脖子樹上,讓每一個來李家寨旅游的人都放聰明點,敢在咱們李家寨做壞事,就是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