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先別激動,這肯定是誤會,咱們坐下來談談,肯定能找到解決辦法,打打殺殺的,影響不好。{[}對了,晚輩姓李,叫李青云,川蜀青龍鎮人士,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啊?”在戰斗之時,李青云不忘客套一遍,把該說的行話先說一遍再說。
“老夫黃敬堯,闖蕩江湖一輩子,居然還有小輩不知道我的名號,真是氣煞我也。不管你出自哪個門派哪個世家,老夫先替你家長輩管教你一下。”老人越說越怒,銀白的須眉無風自動,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一揚手,撒出一把紙人。
紙人飛散在半空時,黃敬堯呵出一口白氣,籠罩飛舞的紙人。一瞬間,那些紙人好像充滿了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變大。轉眼之間,就從天空落下十多個黃皮膚的紙人,手持兵器,“嗷嗷”怪叫,撲向李青云、楊玉奴、尹雪艷三人。
黑瘦老者不知什么時候,移到了黃敬堯身邊,守護在昏迷不醒的年輕人床前。對于李青云三人,他不屑于觀看,他認為師傅既然已經親自出手,這三人蹦跶不了幾下子,不是被抓,就是被殺。
“老人家,誤會啊,我們又不是江湖人,沒有聽過您老大名,是晚輩的不是,現在聽到了,肯定會銘記于心的。今天是您老八十大壽,這是大喜的日子,不宜動刀兵呀。哎呀…”李青云沒說完,撲在最前面的幾個紙人。已經沖到他面前,揮中手中大刀,呼呼帶飛,異常兇猛。
紙人身上帶有一層淡淡的光暈,不知是什么能量。速度廳快,力量極大,李青云躲閃兩下,被第三名紙人偷襲,背后挨了一錘,頓時疼得直叫喚。
楊玉奴本是極為害怕。但是一聽到老公受傷了。頓時怒了,像母老虎一般,吼了一聲,沖向被包圍的李青云。
“太可惡了。明明是你兒子胡作非為。下藥迷害女人。我們只是為了自保,無意傷人,你這前輩。連臉面都不要了,強用手段欺負后輩,今天就算死在這里,也要讓你好看。別以為世間只有你厲害,我家爺爺也不是好惹的。”楊玉奴又懼又怒,在打斗的同時,也點出一點背景,生怕被這黃姓老人滅掉。
尹雪艷武功最弱,但是見李青云和楊玉奴已經拼命,氣得大叫一聲,也沖了上去,嚷嚷道:“老娘和你拼了。管你是江湖人士,還是靈修人士,惹急了老娘,陰曹地府也敢闖一闖。”
李青云的慘叫當然是裝的,一是為了示弱,二是為了激發兩個女人的戰斗力,培養她們戰斗的勇氣。既然這世間有如此多的奇人異士,以后戰斗的機會肯定很多,自己不可能隨時陪在老婆身邊,只有她本身足夠強大,才能絕對的安全。
一刀貼著他的頭皮砍過,和真刀沒有兩樣,幾根發絲,被這把紙刀削掉。李青云嚇了一跳,這可不是裝的,大吼一聲,一拳打在這個紙人的胸口。可是“砰”的一聲,猶如打在金石之上,紙人倒退三四步,再次提刀砍來,絲毫未傷。
李青云的拳頭震得有些疼,以他的巨力,一棵大樹也能打穿,眼前的紙人卻無法打穿,可見這些紙人的強大。
楊玉奴剛好跳過來,雪白的手掌劃過一道罡見,暗勁吐出,打在那個紙人的腦袋上。噗的一聲,紙人的腦袋被她拍碎,炸出一團黃紙沫。可是,沒有腦袋的紙人依然刀法未變,繼續砍向李青云。
“惡心的紙人,滾開啦。”楊玉奴又急又氣,太極步伐劃了一個圓弧,再次擋在李青云身邊,左手捏鷹嘴印,右手化為蛇形,嘶的一聲,在大刀落下之前,擊打在紙人的胸口。
砰的一聲,發出一聲巨響,這個受傷的紙人終于全部碎裂,化為一團紙屑,飄散在眼前。
可是一根長槍,居然趁機從側面捅向楊玉奴的側肋,猶如龍蛇出洞,瞬間就到了她胸肋處。
楊玉奴一擊之后,舊勁用完,新勁還未回攏,沒辦法躲開這一槍,驚呼一聲,就要硬抗。可是一只堅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這把槍尖,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是一擰,這根長槍就化為紙屑。
李青云只是用出一點點靈魂的力量,化解楊玉奴的危險,危險解除,又用普通的拳腳功夫,應對眼前的紙人。
楊玉奴愕然瞅了一眼老公,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同時也已經看出來,老公有故意鍛煉自己的意思,這才松了一口氣,打斗時,不像剛才那樣拼命。
同是紙人術法,昨天的紙人和今天的紙人,簡直天壤之別。如果不用靈魂力量,權靠拳腳功夫,半天也難打死一個。
尹雪艷更慘,由于力氣小,速度慢,又沒修煉出暗勁,連一個紙人都打不過。這讓她又驚又怒又惱,平時以為自己挺了不起的,處處和人比武,分個高下。可是今天才算開了眼界,一個老人隨手撒出一堆紙人,自己連其中一個紙人都打不過,這還有什么活頭,太丟臉了。
李青云和楊玉奴配合,殺掉三個紙人,而尹雪艷一個紙人也沒有干掉,反而被紙人殺得到處逃躥,李青云偶爾支援一下,才能勉強脫險。
這時候,剩下的紙人突然后退,退到黃敬堯身邊時,往空中一跳,又變成一個個寸許長的小紙人,落入他的手心。
“你們居然只是修煉了武功?都是純粹的武者?只憑這樣的手段,倒是能破我兒的術法,但不可能把他傷得這么重,實話告訴我,你們對他還用了什么手段?只要我兒能夠蘇醒,看在你們家長輩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為難你們。”黃敬堯收了術法,房間內又明亮起來。剛才的黑霧和紙人同時消失。
黃敬堯的態度和初時截然不同,轉好很多,可能已經看出三人武功的來歷,年紀輕輕,就已達到普通世家子弟達不到的高度,可能在家中的地位極高,不能輕易殺害。
一個使用楊式太極的嫡傳功夫,一個使用八卦門的內家拳法,另一個居然使用正宗的特種兵搏殺術…最離奇的莫過于特種兵搏殺術,說起來簡單。但不是普通士兵能學的。而且普通的搏殺術,肯定無法破掉他的紙人術,可是這個年輕人,似乎發力古怪。只要他愿意。似乎沒有摧不毀的紙人。
使用楊式太極的女子。三次涉險,都被這個年輕人一招毀掉紙人的體表術法隱息,她才能徹底殺掉紙人。
黃敬堯在心中評測一番。認為這三人武功最高的人是楊玉奴,尹雪艷次之…這個神秘的男子李青云武功最差,但是手段最詭異,招式平平的擒拿搏殺術,居然能毀掉他的紙人術。
“沒用什么手段呀,就是毀了一個紅色紙人,當時的紙人就全部落地了。之后,我們沒看到任何人,更沒看到施術者,以為見了鬼,就匆匆逃跑了。”李青云比劃著,對著空中一掌,用力豎切,像刀子斬過一樣。
黃敬堯瞪著一雙三角眼,死死盯著李青云,見他比劃完,突地呵出一口氣,扔出來和昨夜一模一樣的女鬼紙人。
“昨天就是這樣的紙人吧?你昨天怎么把它斬成兩半的,今天照做。若有任何欺瞞,我會讓你后悔的。”黃敬堯不帶任何表情的命令道。
“哦哦,我照做就是了,何必動不動就威脅人,我家長輩在這里,你也不敢對我們這么猖狂。”李青云氣乎乎的嘟噥幾句,也不理枯瘦老者殺人般的目光,更無懼黃敬堯的陰森目光。
李青云說完,運氣發功,裝模做樣,手臂上的肌肉,被他體內的氣勁鼓動得漲大一倍。他是武功和靈術同修,靈魂的力量強大無比,但體內的真氣極為稀少,畢竟修煉時間太短。此時用力鼓動,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運功結束,他突地跳起來,半空化掌為刀,劈向呆立不動的紅衣女鬼。噗的一聲,掌刀落下,紅衣女鬼一聲不吭的,被他劈成兩半,只有一道淡淡的輕煙飄散。
黃敬堯悶哼一聲,退后半步,驚詫的掃了李青云兩眼,這才輕咳,掩飾內心的驚詫。
“武當的真武勁?你的內功,是誰傳你的?”黃敬堯的臉色陰晴不定,極為客氣的問道。
“一個老道士啊,怎么了?”李青云半真半假的回答道。這種武功修煉方法,當然是源自靈虛道長的悟道筆記,聽說靈虛道長出自武當,看來這事是真的。只是筆記上沒有真正的招數,有的只是內家修煉方法以及靈修的方法,具體術法和招式實戰應用,沒怎么寫。
“請問那位道長法號名諱?”黃敬堯極為小心的追問道。
“我哪知道。老道士在我家附近的山里游玩,我遇到了,給他幾個土豆讓他烤著吃。他吃得高興,說味道好,非要傳我武功,我哪有時間練武呀,畢竟父母一心想讓我考大學…嗯,最后受不住老道士的熱情,就學了幾式打坐的功夫。老道士氣得不行,說十年后再過來看我,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今年土豆成熟的季節,就夠十個年頭了。”本就沒打算告訴黃敬堯,九假一真的胡說著,希望他有所顧忌,不再找自己一行人的麻煩。
尹雪艷聽眼睛放光,似乎看到了一個小說中的主角模板,一個潛藏高手,就這么被一位游戲人間的絕世高手發掘出來了。而楊玉奴卻一臉疑惑,因為她從沒聽老公說起這事,山中向道士學藝的故事,不是爺爺李春秋的經歷嗎?
“原來如此…”黃敬堯揪著胡須,臉色變幻數次,一時猶豫不定,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三個年輕人。
正在這時,突然茅草屋外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師傅,您老人家方便嗎?您的記名弟子楚應臺,帶領南洋的一些貴客,前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