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這話一說,頓時把陶教授弄個大紅臉,而周濤那人,更是瞠目結舌,沒想到他會這么犀利,什么臉面都不講,連陶教授都敢得罪。
李青云又不靠他們吃飯,又不是他們的下屬,憑什么受了欺負不敢反抗?而且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從有了神秘小空間,他的性格和以前有了極大變化,自信許多。
陶教授有一點尷尬,但還是風度翩翩的說道:“呵呵,年輕人說的沒錯,是我們托大了。正式介紹一下吧,我叫陶順平,中冇國蛇毒研究所的教授,掛了一個副所長的名號,沒什么管理才能,只是對毒蛇和蛇毒有一點點研究成果。”
李青云見這帶隊的專家總算恢復一點禮貌,也不管其他軍醫或憤怒或不屑的表情,自顧自的介紹道:“我是李青云,這位是我叔叔李七寸,青龍鎮土生土長的土郎中,專治各類毒蛇咬傷,同時也是捕蛇獵人。這位是他兒子李云聰,我們兩個年輕人是新學徒。”
只差說自己是來涮經驗的,沒事別考校自己,免得自己被人一激,就使用空間泉水,治療效果太好,會被人關注的。
周濤還沒接受教訓,更加怨恨的說道:“你們別光說不干,有真本事,我也會佩服。別的危重病人就不說了,這兩個傷者算是中等情況,不算簡單,也不算危重。你們要是能用土方法治好,我周濤就服你們。拜你們當老師都成。”
李七寸看著那人的傷口,幽幽的說了一句:“我這是祖傳秘方。不是我兒子我不教。李青云是我侄子,算是例外,因為這秘方是他爺爺幫著改進的。”
得,老實人生氣了說話更毒。這話里頭的意思是說,你周濤想當我兒子都沒資格,就算教給侄子,也不教給你,拜干爹都沒用。
“你…”周濤大怒。剛想發火,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因為他發現,陶教授的臉色很不好,這是大怒的前兆。陶教授對人家土郎中沒威嚴,對自己這些人就太關鍵了,一句評語。就有可能影響自己的一輩子。
陶教授瞪了周濤一眼,然后和聲悅色的問李七寸:“李先生,這個被五步蛇咬傷的人,你可有辦法緩解他的痛苦?減輕他的傷勢?”
“我試一試吧,不過這個人的手指頭怕是保不住了,再過兩天。如果潰爛得太厲害,只能截肢。”李七寸說著,讓李青云把他的包拿來,讓李云聰去拿些軍營里的純凈水。
陶教授在旁邊說道:“如果要用水沖洗傷口,就用生理鹽水吧。如果你要配藥,就當我沒說。”
李七寸解釋道:“他手指上的殘余毒素太多了。現在已經擴散到整個手臂,甚至全身都有微量毒素。等會,我用刀子把兩個牙齒印子各劃一個十字口,用嘴幫他吸毒,吸完后用水沖洗,不讓傷口有愈合的可能。然后喂他特制冇的藥丸,助他排毒。”
陶教授聽說他要用嘴吸毒,頓時肅然起敬,然后說道:“其實不用你以身涉險,我們有專業的機器,雖然手指上的位置不太好,但也能吸到。而且,我們已經給他吸過幾次了,現在再吸,怕是效果不大。如果想在排毒時,不讓他的傷口愈合,可以把他的手指泡在水里。”
李七寸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吸,不但危險,而且臟。但是…我不想看到一個活人因為中了毒蛇而在我面前死去。醫院里的吸吮蛇毒的設備我見過,和嘴不能比。具體差別我說不上來,但機器吸不出來的毒液,嘴卻能吸出來。”
這時候,李青云已把他的背包拿來,他先取出一瓶子菜籽油,漱了漱口,然后一皺眉,咽了下去。
從工具包里,取出一個小尖刀,事先讓似睡非睡的傷者有個心理準備,并讓李青云固定住傷者的胳膊。快而準的在兩個毒牙印子上各劃一個十字口,很深,疼得傷者一陣慘叫。
傷口流出的仍是黃冇色的濃液多,血液少,用生理鹽水擠壓沖洗之后,李七寸用嘴含住傷者的手指,雙手卻從傷者的肩膀開始往下擼,左手擼下,右手循環,疼得傷者大聲哀嚎。但是傷者知道這是幫自己治療呢,如果不是太過疼痛,他也不會亂叫,所以叫得極慘,卻沒有亂罵亂掙扎。
只幾下,便吸出一大口混合著的血液,黃冇色液體漸少,鮮血漸多。李七寸接過兒子遞來的水,漱口之后,把傷者的手指頭泡在生理鹽水中。
然后取出從一個紅色的瓷瓶里倒出五粒藥丸,讓傷者服下。
“行了,等過兩個小時,再來觀察他的反應。”李七寸極為自信的說道,“接下來,咱們處理腿上有傷的這位。福娃,大頭,你們能認出這是什么毒蛇咬傷的不?”
兩人一起搖頭,不過李青云聰明,知道這是哪種毒性,說道:“他的傷口紅腫不明顯,掛著氧氣還呼吸困難,應該中了蛇毒中的神經毒素,也就是風毒。最常見的就是金環蛇和銀環蛇,我們附近也只有這兩種毒蛇屬于神經毒素,治療方法類似,所以不用區分了。”
李七寸笑道:“呵呵,你真是個機靈鬼,所以我說你聰明,大頭不服也不行。如果用我們的土方法,確實不用細分了,不是金環蛇就是銀環蛇,用青色瓶子里的藥丸喂他三五粒就行了。但是對于普通醫院來說,注射最合適的抗蛇毒血清,才能挽救回傷者的生命。如果傷者昏迷,無法開口,或者沒看清毒蛇長什么樣,就需要醫生憑經驗判斷。”
“你們看,他的傷口周圍只有輕微的紅腫,但是牙齒傷口旁邊卻是紫黑色。傷者除了呼吸困難。有嘔吐感,你們還應該注意。他一直昏睡,意識不清醒。如果是金環蛇咬傷,金環蛇毒性稍弱,他不會有這么嚴重的反應,更不會在治療之后,還有生命危險。所以,他是被銀環蛇咬傷的。”
在蛇毒領域,李七寸就是專家。一掃平時的沉默寡言,居然侃侃而談,竟然從一點點的傷口,準確的推斷出是哪種毒蛇咬傷的。
啪啪啪啪!陶順平教授再次鼓掌,非常激動的說道:“沒錯,沒錯,就是銀環蛇咬傷的。當時我還沒來,我們的軍醫要是早點判斷出來是銀環蛇咬傷的,也不會給他注射普通的抗神經毒素血清,耽誤了寶貴的治療時間。”
其他幾名普通的軍醫臉色很難看,堂堂的科班畢業生,正經有軍銜的軍醫。居然比不過一個土郎中,這讓他們很沒面子。
“光動嘴皮子,誰都會說。李郎中,這個傷者怎么治?也要用嘴吸吮蛇毒再吃藥?他這種情況,可有生命危險?畢竟他已經陷入昏迷了。”其中一名軍醫站出來問道。
李七寸不知道怎么反駁和吵架。但他以不變應萬變,直接無視這人的挑釁。對李青云說道:“取出青色瓷瓶里的藥丸,喂他五粒。然后再劃開傷口,用吸蛇毒器,幫他吸一下。他中毒應該有兩天了,現在吸有點晚,但多少能起一點作用吧。吸完包扎一下,兩小時后看結果。”
李青云喂完藥,幫他吸完毒蛇,覺得自己要是知道藥丸的配方,已經可以出師了。當然,這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冇其他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這些軍人的身高體重類似,所以用藥量沒有什么變化。如果是同一時間中毒,那他們可能找到某塊太陽石了,被聚集在一起的各類毒蛇攻擊。被咬到一口是幸冇運的,如果被不同的毒蛇咬中,估計運不回來就犧牲了。
那名醫生被閃了臉面,氣得直哼哼:“哼,故弄玄虛,先喂藥后排毒,和先排毒后喂藥有什么區別?故意顯擺自己醫術高明,才和我說的對著干?兩個小時之后,要是沒效果,才讓人笑話呢。”
周濤也附和道:“哈哈,他們才不怕人笑話呢,反正在醫學界又沒什么名氣,要是在新聞上報道出去,反而幫他們成名,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七寸也懶得反駁,也不讓李青云再和人家吵架,收拾完東西,帶著兩個學徒轉身走了。你們不是讓我們先試著治兩個傷者嗎,我們試啦,其它的懶得說。
“哎哎哎,你們看看這些鄉下人,一點禮貌也沒有,說走就走了,一聲招呼都不打,虧陶教授還和他們說了半天話呢…”
那個說風涼話的醫生還沒說完,就被陶教授冷冷的打斷。
“夠啦!你們這些人,要是把其他心思用一半在醫學研究上,也不會連傷者被什么毒蛇咬的都辨認不出。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病房里觀察病人情況就好了。”說著,陶教授就動手趕人,他很生氣,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真正的民間高手,想跟人家切磋一下治療毒蛇的醫術呢,卻被這些豬一樣的隊友連累了,人家根本懶得搭理自己。
這些人被陶教授訓斥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灰溜溜的離開了。在醫院里,治療毒蛇咬傷,只管問病人是什么毒蛇咬的,然后打一針相應的抗蛇毒血清就行了。哪像現在,什么毒蛇都問不出來,打對了血清也沒有用,這讓自己怎么救治?簡直是束手無策啊。
在離開病房帳篷之時,幾名軍醫心中憤恨的想道,要是兩小時后沒效果,再加倍的羞辱這些江湖土郎中,別以為能辨認出是什么毒蛇咬傷的,就天下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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