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村長這么說,四爺爺才作罷,他的目的也不是說李青云賺的錢多,主要是怕村里人拿他說事,到時候騎虎難下,被村里紅眼的人指著罵,就不好了。
可是村里人短視的太多,居然有人想把仙帶河岸邊的地頭賣掉,說是自己沒錢蓋竹樓,開價三萬五萬的,讓村里買下來。也有人直接找李青云,開出類似的價錢。
李青云沒吐口,不說買,也沒說不買。他只是讓人先把自己家的竹樓蓋起來,暫時充當旅游投資公司的收費點,也可以稱為管理處。
其實他對那些地頭很眼饞,那可是真正的肥肉啊,別說三五萬,等以后旅游資源開發出來了,三五十萬都買不到。到底以什么樣的開發方式,處理那些敏感的土地資源,李青云想把皮球踢給村里,只要村委會敢收,他就敢借錢給村委會。
可以再拖一段時間,但不能拖太久,若是真有人發現河邊地頭的潛在價值,可能會坐地起價,影響農家樂的整體開發進度。
李青云承包的小山頭剛有農莊的雛形,第九個小池塘還沒清理,大華商貿的一位副總經理就來到了李家寨,和他的農副公司簽訂供貨協議。這是一個松散協議,不太嚴謹,但是對于價格不明,產量不明的一家新農莊,只能先試行一段時間,以后發現什么問題,可以再修改協議,以及簽訂正式協議。
這合同簽得無聲無息,幾乎沒人關注。卻是青龍農副產品公司的第一筆業務,意義非凡。
可惜。簽訂完合同,李青云卻沒有什么貨可以出售。剛好地里的土豆全部成熟,家里人這幾天都在找人幫著翻土豆。小山底下的地頭,已經堆得像小屋頂一樣,僅憑那三家有合作關系的飯店,連土豆的十分之一都不能消化。
當初想要全部買下這些土豆的蜀香閣,此時再也不提這事。這地里的土豆產量真高,一個個土豆像碗口那么大。別人家的土豆一畝地能產五六千斤就算高產。這片土豆田,怕是每畝有萬斤的產量。
這位姓邢的副總經理,嘗過土豆所做的菜肴之后,總算明白老總為什么看中這家位置偏僻名不見經傳的小農莊。這土豆太好吃了,土豆還是土豆味,但是不管是蒸著吃、煮著吃,炒著吃。燉著吃,拌沙拉吃…就是吃不夠。
二話不說,跑出去給老總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告訴李青云,他家的土豆大華商貿全要了。
李青云直翻白眼,這些人什么毛病啊。什么好東西都說自己全要了。協議上不是寫的明白嘛,賣多少青龍農副產品公司說了算,價格可以商量著來,等形成穩定的價格區間之后,再細談進貨價。不過蔬菜起底價是10元一斤批發。少了甭談。
作為合作雙方第一筆交易,李青云還是很給邢副總經理面子的。打電話讓三家飯店拉冇足之后,把余下的土豆全部交給他們銷售。
批發價都十元了,以大華商貿的能耐,能炒到多高,那是他們的事,李青云暫時不考慮。本就是小產量,面向高端市場的蔬菜,只要能賣出去,炒成奢侈品的價格他都沒意見。
等大華商貿把地頭上堆積如山的土豆拉走之后,第九個小池塘也清理干凈。李青云給市里的水產公司打電話,讓他們把老鱉苗拉過來十萬只,平均養在新開辟的七個小池塘里。
老鱉苗老了新環境里,對飼料需求很大,在每個池塘里加入空間泉水和大量水草之后,又去城里訂購一批活蟲,精心喂養鱉苗。
這活不是三五個人能干得來了,剛好別墅蓋好了,后期的園林建設,不需要那么多小工。于是給李鐵柱升了職,漲了工資,讓他成為工頭,招收村里有養殖、種植經驗的勞動力。
村里的人早就眼饞李鐵柱的高薪工作,聽說李青云還要招人,來報名的人太多了。幾乎有點能力的人,都來報名了,包括幾個中年婦女。
兩千塊一個月,還有獎金,這待遇太好了,甚至比在外面打工的工資都高。可是這一批只招收十人,經驗技術很重要,但人品更重要,偷奸耍滑的人,就算不要工資,李青云也不招收進來。
鄉親歸鄉親,這一點絕對沒得說。
李鐵柱漲了工資,又升了職,只興冇奮了半天,就發現這是一個得罪人的少活。上邊得為老板負責,不能招收不靠譜的人,下面又是村里的熟人,叔叔大爺的叫著,收哪一個,不收哪一個,都不好交待。
李青云看得暗爽,讓鐵柱叔體會一下,管理者不是那么好當的。趁著混亂,他溜出農莊,開車去鎮上找表妹。
青玉環保公司也招了幾名員工,步入正規,幫縣里處理好幾個有名的臭水河之后,名氣大漲,還被縣里的報紙、電視新聞宣傳過幾次。
車子還沒到鎮上,就接到蔣勤勤打來的電話,聲音焦急的喊道:“李青云,你快點來,玉奴和人家打架了。還是上次那個瘋婆子,居然是個軍人,她們到這邊執行任務,認出玉奴之后,又要和她比武,普通人不敢勸,因為同來的兩名軍人都帶著槍。”
“什么?你們現在在哪里?玉奴有沒有受傷?”李青云一聽,差點把油門踩到底,巨冇大的長角號轟鳴著,飛一般的沖向青龍鎮。
“在我們青玉環保公司門口啊,剛開始動手,還沒人受傷。不過上次玉奴都沒打過她,這次也不保險,所以打電話讓你來幫忙啊。”蔣勤勤焦急的大喊道。
“好,我馬上到。”李青云掛斷電話,發現長角號已經沖到街道口,忙剎車減速,怕撞到亂穿馬路的鎮上居民。就算控制了速度,此時也超過一百碼,一直沖到青玉環保公司所在的橫街,才嘎吱一腳,把車停在路邊。
因為前面有人圍觀,擋住了整個街道。李青云三兩步就沖到人群里,看到圈子中心正在打斗的兩個女人。一個是表妹楊玉奴,另一個瘋婆子居然面熟。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酒店里遇到的衣著暴露女,現在的她,居然穿著一身迷彩服,英姿颯爽,充滿陽剛氣息,正用她最擅長的八極拳,和楊玉奴打斗。
楊玉奴今天的狀態出奇的好,不但不慌張,反而越打越興冇奮,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上次打斗時強出一小截。她不知道原因,還以為自己在無意中突破了呢。
被她稱為瘋婆子的女人,一拳打來,她感覺出拳速度有點慢,很輕易的抓住她的手,從上到右下劃圓弧,猛然撤步,把這個弧劃成一個圓。
瘋婆子感覺力量失控,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傾斜,胳膊被楊玉奴的勁帶著走,肋部露出空隙,被楊玉奴的腳尖點了一下。雖然她及時用手格擋,依然疼得悶哼一聲,往后退了兩步。
可是,楊玉奴卻如影隨行,以慢打快,再一次把她的拳頭劃開,一拳打在她的小腹。這一拳打得實在,砰的一聲,她捂著小腹,連退四五步,蹲在地上,疼得滿頭是汗,嘴角溢一絲鮮血。
楊玉奴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好像不明白,自己明明留著幾分勁,怎么就把她打傷了?
一直站在后面看熱鬧的兩名冇女軍人,飛快的上前。一名攔在她們中間,防止楊玉奴再出手。另一名蹲在瘋婆子身邊,關切的詢問她傷情。
趁著圍觀的人叫好,李青云走到蔣勤勤身邊,笑瞇瞇的說道:“這不是打得挺好的嘛,沒有你講的那么緊張啊?你仔細看看,這三個穿迷彩服的女人有什么不同?看到了吧?兩個有肩章和配槍,是在役軍人,而和楊玉奴比武的那個瘋婆子,穿的只是一件普通迷彩服,屬于我國的迷彩軍裝,但沒有其它標志,應該不是軍人。”
“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個婆瘋子要是打不過玉奴,就讓人開槍呢。”蔣勤勤拍著胸口,卻把胸前一對雪峰拍得亂顫,害得李青云忙把眼睛轉過去。
“楊玉奴,你、你怎么進步這么快?上次咱們還只能打平手,這才幾天啊…你居然在五十招之內,把我打敗?”瘋婆子倔強的從地上站起來,沒讓同伴扶。
楊玉奴收起驚訝的表情,想了想,比較委婉的說道:“尹雪艷,我都說了,不想和你打的。上次這么說,這次仍然這么說,打來打去的,多不好啊?我爹教我練武,只是健體強身,不讓我打打殺殺的,我連拆招都沒認真學。上次打架受傷回來,不小心說漏了嘴,于是我爹硬逼著我重新學了一遍太極推手精要和楊式拆招拳譜,就是這些了。”
楊玉奴是一個低調而含蓄的人,她委婉的表達出,我不想和你打架,甚至不想練武,只是被父親逼著,學了幾天拳腳功夫,連拆招散手都沒學全。這種稀松平常的功夫,就能和你打平手,這次回來,認真的學了幾天拆招,于是就很輕松的把你打敗了,就這些,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你…”尹雪艷氣得俏臉通紅,指著楊玉奴,極度不甘的喊道,“我在軍區蟬聯三屆女子格斗冠軍,連你這個不把武功當回事的人都打不過…我不服!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