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極為興冇奮,以為找到了空間升級的方法,忙用同樣的方法把腳下的石頭收進小空間,卻失望的發現,空間幾乎沒有變化。
他抬頭看天,見太陽石如亙古太陽一般,不滅不熄,一直存在。腳下的土地變成了弧面半球形,除了土地,仍看不到土地之外的東西。
按照空間的變化,這片土地應該會變成小星球的模樣,只是變化時快時慢,又找不到合適的升級方法,偶爾加速一下,卻又莫名的失去效用。
帶著困惑和遺憾,李青云幾乎一夜沒睡著,天亮后,揉著暗藏血絲的眼睛,把空間里捕捉的小怪獸揪了出來。此時,不知名的小怪獸已經蘇醒,瞪著兇惡的小眼睛,不停的嚎叫。四腳被綁,再嚎叫再掙扎也沒用。
它身上的傷口居然康復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空間靈氣的原因。它一出來,就被兩只獵狗盯上,金幣和銅幣對它可不客氣,目光更加兇厲,齜牙咧嘴的,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二十多斤的小野獸,李青云很輕松的就把它拎下梯田,到了池塘邊。一夜之間,池塘里的水又漲了一些,好像地底下的泉眼往上冒水,水質很清,甚至能看到一些漏網之魚的身影。
剛好遇到下地除草的李鐵柱,他頓時叫道:“咦?這不是豬獾嗎?好多年沒見過了,你從哪捉的?如果去掉腥臊,味道不比野豬差。”
正在工地廚房里忙活的李大廚聽到說話聲,拎著菜刀就跑出來,看到捆得像粽子一樣的小野獸,頓時大笑:“哈哈。我聽有人說到豬獾,沒想到還真看到了。這東西可不好捉,賊精賊精的,逼急了還抓人咬人,用土鍋紅燒。多放辣椒花椒,味道絕了。我好多年沒吃過了,想起來就饞!”
李青云恍然,似乎想起老人們說過的一種小動物,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重點保護動物呢,原來是豬獾。沒聽說好吃啊,記得爺爺曾說過,這家伙的油是臭的,進山的時候根本懶得理它,就算不小心打到也不吃。”
李大廚一聽,頓時搶過豬獾。興冇奮的說道:“那是你們不會處理,我們那時候,沒東西吃,那年冬天差點餓死,也是命不該絕,居然從洞里揪出一只冬眠的豬獾,后來我動手做出一鍋子獾子燉肉。那味道,做夢都夢見好幾回。這只豬獾交給我處理,中午你來嘗嘗我的手藝…”
李青云暗暗嘖舌,或許李大廚吃的不是豬獾,而是一種憶苦思甜的情懷。反正自己也沒時間處理,交給李大廚省事。
李大廚提著掙扎不止的豬獾去里面忙活了,李鐵柱見四周沒人,突然問道:“福娃,你昨天的意思,是不是想承包我這片梯田?這幾年種菜也種怕了。一年賺一年賠,等于瞎忙活。你給的價要是合適,我就給你種了。冇我家以后只種水田。”
李青云點點頭,說道:“這個山坡只有我們兩家種,后面的背陰山坡太陡峭。種不了莊稼,就算種上果樹茶樹也不好采摘。不過我喜歡這個地方,想把整個山坡統一規劃,建成我喜歡的模樣。所以要承包,我就會長期承包,承包費用,絕不讓你吃虧,會按周邊水田的行情價給你算。”
一聽這價,李鐵柱頓時急道:“什么?給我按水田的價格算?那一畝豈不得兩三百塊?不行不行,這你太吃虧了!咱們這個山坡可不算良田,和大塊水田差遠了。我這一片梯田零零總總有三四十畝,你一年給我一萬多,比我種菜還賺錢,你又怎么賺錢?”
“呵呵,等以后你就會發現,一畝地三百元的承包價是多少廉價。等有時間,我寫個土地承包協議,咱們到村委會辦手續。還有,這個承包價格是活的,以后每年只會提價,絕不會掉價。”
“…”李鐵柱千恩萬謝的走了,又是感激,又是忐忑不安,生怕村里人罵他占李青云的便宜。
李青云認為這只是一種交易,兩人都沒有吃虧,各取所需而已。
村里的荒山承包價極為低廉,就算承包一個類似面積的山坡,一年的價格也不過幾千塊,不過那些山坡一直荒著,沒人愿意承包。自己家分的田地都種不完,誰有空去承包荒山?光是開墾費用就是一大筆花銷。
有主的梯田,承包價也不貴,很多年輕人外出打工,留下老人在家種田。可是老人的精力有限,也沒能力種太多田地,想承包出去,卻苦于找不到下家。
所以李青云一提出要承包李鐵柱的梯田,給的價格又高于普通價,李鐵柱一點猶豫就沒有,興冇奮的答應下來。唯一的忐忑,是怕村里人罵他黑心,收的承包費太高。
建筑工人陸續起床上工,父母也來到工地上照看,李青云想去鎮上醫館里學拳,給父母打聲招呼,就開車離開。
這回走的是大路,除了一些石頭,基本上暢通了,離鎮上集市比較近的一段路,正在山崖的一方安裝護欄。等這段路拓寬工程全部結束時,護欄也會裝完。
孫大旗早就在院子里等他,額頭有汗,好像已練完自己的拳術。李青云對他所謂“絕學”不感興趣,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孫爺爺,就繼續跟他學習擒拿術。
今天仍是沒教李青云拆招,把三十六式大擒拿教給李青云之后,說是讓他勤加練習,練到做夢都能使出標準的擒拿招式時,再陪李青云拆招、對練。
爺爺李春秋裝作路過,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懶!都說拳術是打出來的本事,沒聽說能練出來本事。”
孫大旗是炮仗脾氣,一點就著,叫跳起來反擊道:“我教徒弟管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教一個出來?這么好的苗子被你浪費了二十多年,你還有臉說?我呸!”
一提起這茬,李春秋就沒底氣。嘀咕了一句什么師命不可違之類的,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李青云可不想聽這倆老頭吵架,兩位奶奶倒是出奇的和睦,在這里混了一頓早飯之后,忙尋個借口離開了。
把長角號停到農技站門口。進去問老板有沒有蓮花種子,老板拿出三包種子,說本地常見有三種,根據花色分,叫大紅蓮、白蓮、粉蓮。不過種子種出的蓮花會有一定的比例變異,他可不保證蓮藕的產量。
李青云只想在別墅前的池塘里種點蓮花看著玩。哪管蓮藕的產量問題,三種蓮子各要一包,付了錢就走。
卻見皮卡車旁邊圍著幾個人,李豁子躲在車后面,對一個青年嘀咕著什么,雖然離得很遠。李青云依然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洪哥,這就是李青云的車,聽說值幾十萬呢。我跟你說,他家現在可有錢了,賣菜賣魚賺大了,趁這車還沒上牌照,咱們訛他幾百塊錢花花!”李豁子目光閃爍的說道。
“訛他幾百塊?李豁子你這是惡心我是吧?老冇子出手。不訛他幾千塊,我洪標以后怎么在鎮上混?”那滿臉痞氣的青年給李豁子一巴掌,擺起了身冇份。
“是是,還是洪哥英明,快看,李青云出來了。”李豁子緊張的一縮脖子,想要躲到車后面。
“瞧你這點出息,怕個鳥!看我的!”洪標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從車后面走了出來。
李青云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知道沒好事。也不想在街上和他們起沖突,免得耽誤了正事。聽奶奶說,石橋邊有一家專門賣小雞的,每次孵化的小雞不多,但質量特別好。很少有病瘟情況出現。
可是這幫人盯上他了,想躲卻不容易,所以走過去之前,他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以防不測。
“你就是李家寨的李青云?”洪標帶著幾個混子,笑瞇瞇的攔住了李青云。
“怎么了,有事?”知道他們沒安好心,李青云非常戒備,語氣也好不到哪里。
“沒啥,最近手緊,想跟你借倆錢花。也不要多,萬兒八千的就行了。”洪標搓了搓手指,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跟你又不熟,憑什么借你錢?別說八千,八毛都沒有。你們再糾纏下去,我報警啦!”李青云擺出一副很生氣,同時也有些慌張的模樣。
洪標變了臉色,開始來狠的,威脅道:“嗬,小子挺硬氣啊!你也不在這鎮上打聽打聽,我洪標想要借錢,哪個敢不借?少啰嗦,趕緊掏錢,不然我們兄弟幾個可就不客氣了!”
“你們這是勒索,這是搶劫!是誰告訴你我有錢的?是不是李豁子?是他讓你們來搶我錢?”李青云裝作很激動,語序混亂的叫嚷道。
“叫什么叫,給我們洪哥老實點!快點拿錢!”幾個小混子喝斥李青云幾句,同時動手,推搡他幾下子。
李青云頓時夸張的叫起來:“別打,別動手啊,有話好商量!你讓李豁子出來給我做個保證,要是拿了這筆錢,他就別再毀壞我家的莊稼和魚塘了。他要是這么保證,我就給你們錢!”
李豁子躲在車后面,聽得心驚肉跳,直覺上不對勁,這不像李青云的風格啊,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而且,自己什么時候毀壞他們家的東西了?這是污蔑啊!
洪標哪里想太多,一見李青云怕挨打,頓時樂了,為了盡快拿到錢,當即喊道:“李豁子,你快出來作個保證!只要這小子給我們拿一萬塊錢,你就別毀壞他家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