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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家主?陳太忠訝異地看姜自旌一眼,想一想之后回答,“雖然我認為,男人做家主更合適一點,但是既然男人能做,女人也應該能做。”
這是實話,陳太忠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但是他畢竟是號稱“男女平等”的地方飛升上來,女人做家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你這…”姜自旌的撇一撇嘴,不再說話。
“還有人家連老祖都是圣女呢,”陳太忠冷哼一聲,卻是想起了沈家的老祖沈薔薇。
正說著,他猛地聽到隔壁隱約傳來了笑鬧聲,禁不住愣了一愣,“隔壁住的…都是什么人?怎么這種場合說笑?”
“也是我沈家的貴客,”姜自旌悶聲回答,臉上也不見如何氣憤。
這倒是怪事,參加葬禮還這么囂張,陳太忠心里納悶,卻也沒多計較,這原本不關他的事,還是等著完成承諾好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姜自承前來拜會,甫一進門,就是深深的一揖,“前輩能及時趕來,姜家不勝榮興和感激。”
“我還以為有什么急事,”陳太忠有點不太高興,“搞得我一路猛趕…到底有什么事兒?”
“請前輩代為抵擋覬覦姜家的豪強,”姜自承一拱手,“老祖隕落,姜家的中階靈仙只剩下了自珍哥,威懾力有限。”
“這種承諾?”陳太忠登時傻眼,好半天之后才一皺眉頭。“總得有個期限吧,不就是一張地圖嗎?你們打算拴我多久?”
“目前還沒來得及討論。畢竟目前正辦白事呢,”姜自承嘆口氣,一臉的歉意,“其實我的意思,也是殺個中階的靈仙威懾別人,不過眼下目標沒選好。”
“快點吧,”陳太忠不耐煩地咂巴一下嘴,他有心生氣。但是想到對方家是死了老祖,倒也懶得計較。
當天晚上,姜家唯一的中階靈仙姜自珍登門拜訪,也是言簡意賅地對貴客登門表示感謝,看得出來,他正處在巨大的悲慟中。
次日,姜家老祖出殯。儀式繁復,上萬親族前去祭奠,陳太忠沒跟著去,不過外面各種聲響也弄得他無心修煉,索性出來觀摩一下。
待看到寬大的禮臺,他這才想起。風黃界的風俗跟地球界差不多,參加紅白喜事以及各種慶典,都是要隨份子的。
他的須彌戒里,還有一些禮花彈——他飛升上來的時候,真的裝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但是他并不知道。這時候送這種東西合適不,想一想。又看一看別人上禮的清單,很多都是十中靈、一個上靈什么的。
多的,也有出十個上靈的,陳太忠想一想,也摸了十個上靈出來,心說這才虧大了,我從銷票上賺的也不過兩個上靈,一下賠了八個上靈出去。
十個上靈的禮單,就極其罕見了,尤其這是以個人身份上禮的,并不是家族之間往來的禮節性往來。
事實上,這也就是姜家老祖隕落,換個中階靈仙隕落,還不知道有沒有人上十個上靈。
然后他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個玉盒,將十塊上靈放進去,又從旁邊拿過一張空的禮單來,書寫幾個大字,“上靈十塊——踐諾而來”。
負責禮單整理的,也很關注他的動向,見此人沒有自行準備禮單,卻還拿了十塊上靈出來,于是就湊過去,“咦?貴客您尚未落款。”
“落款了,”陳太忠將玉盒推過去,不耐煩地發話,“知道的,自會知道。”
見他情緒不好,姜家人也不敢多問,只是暗暗地記在了心里。
出殯搞了一整天,當天晚上,莊子里就要平靜好多了,不成想入夜之后,陳太忠剛吃過晚飯,正要打坐修煉,有人前來拜訪。
拜訪的是個八級游仙,還是熟人——桃枝鎮姜家的執事,老祖隕落,他肯定要回來。
他一拱手,“主母請您去族人議事堂商議事情。”
“族人議事堂?”陳太忠眉頭皺一皺,“我這個外人能進去?”
他怎么聽,怎么感覺有點騙林沖進白虎堂的意思,而且見的還是…主母?
那八級游仙低眉順眼地回答,“有主母相邀,自是可以進得。”
“頭前帶路,”陳太忠的下巴一揚,心說倒是要看你能弄出什么花樣。
那位更不多話,轉身就走,走得不快不慢,不多時便來到廣場,廣場邊是一座大院,大院門口有護衛把守。
兩名護衛也是游仙八級,見他兩人到來,伸手一攔,“姜二福,這是族中議事堂,族老們都正在里面議事,你怎么帶了外人來?”
陳太忠自打進了姜家營,臉上的面具就沒有摘下來過,有些人知道他是貴賓,但是知道他真實來歷的,屈指可數。
這倆護衛倒是知道,面具人雖然是是外人,也是貴賓,所以話才沒有說得過分。
“我有主母手諭,”姜二福摸出一個物事,在那兩人面前一晃。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猶豫一下發話,“先把手諭借給我保管,如果沒事,手諭自會還你。”
比高太尉害林沖的局,是要略略高明一點,陳太忠心里暗暗點評。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總覺得前面這家伙揣著壞水,不過所謂藝高人膽大,他也不怕。
不成想,走過一個照壁和一個月亮門之后,面前豁然開朗,一座雄偉的大廳出現在眼前,大廳燈火通明,四周有護衛在游走著巡邏。
見到兩人進入,就有護衛跑過來,低聲喝問,“什么人?”
姜二福卻是不管不顧,大聲喊了起來,“主母,貴客已經請到。”
大廳內沉寂了片刻,一個清亮的聲音回答,“請貴客進來吧。”
陳太忠心里納悶,臉上卻不動聲色,一步一步邁向大廳,走到大廳門口,門忽地打開,露出里面十幾個人的身影。
開門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二級靈仙,對方沖著他一擺手,勉力擠出個笑容來,“請進。”
陳太忠心里的疑惑,越發地濃了,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邁進了大廳。
大廳里一排排坐著三十多號人,姜自珍和一個二級靈仙的女子端坐中央,旁邊有姜自勤等六個靈仙,其他的都是九級游仙,八級游仙都極少。
大廳的一角,還坐著四個靈仙,舒云赫然在其中——這大約就是供奉和客卿了。
陳太忠掃視一周之后,緩緩發話,“不知諸位喚我前來,有何貴干?”
大廳一片寂靜,有個年輕的九級游仙輕聲嘟囔一句,“誰喚你來著?姜家人商量事…你姓姜嗎?”
他的聲音極輕,但是大廳里安靜得可怕,這一聲就傳入了大家的耳中。
陳太忠看那九級游仙一眼,又看一眼姜自珍,輕笑一聲,“這是你姜家的家教問題呢,還是你姜家有意消遣我?”
“自清冒犯貴客,族會之后,領家法杖二十,”姜自珍冷冷發話,然后站起身,沖陳太忠一拱手,“家教不嚴,讓您見笑了。”
那女人也站起身來,沖他作個揖,“貴客是我請來的,沒跟大家商量,請海涵。”
“無所謂,”陳太忠搖頭,沉聲發話,“我也納悶著呢,我真的不姓姜。”
這話出來,按理說就該有交頭接耳了,但是現場這么多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可見姜家的家風,還是極嚴的。
這下大廳里的人不鎮靜了,紛紛地發出“咦”?“啊”?之類的聲音。
“記得給我報銷路費,”陳太忠走到旁邊,扯個凳子坐下,“你們繼續商量吧。”
“老祖隕落,姜家正處于極大的危機中,”女靈仙緩緩發話,“正如你們所言…家主之位,不能再耽擱了。”
姜自珍的嘴角扯動一下,然后一聲輕嘆,“嫂子,族內事務,咱們可以關上門慢慢說。”
“我也想關上門慢慢說,”女靈仙聞言,抬手一拍桌子,眼睛一瞪,“老祖尸骨未寒,你們不思抵御外侮,反倒要爭這個家主…家主有什么好爭的?老祖早就定下了!”
這還真是你們姜家的家務事!陳太忠聽得有點哭笑不得,你們叫我這個外人來干什么?
“既然嫂嫂你不怕家丑外揚,那我也就直說了,”姜自珍再次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老祖隕落,自是輪到我退隱幕后,但是棄兒…能支撐起姜家嗎?”
一邊說,他一邊看向一個八級女游仙。
這個女游仙,陳太忠見過,就是他來姜家營,迎他進門的纖弱少女,當時她只是深深地鞠了個躬,一句話都沒說。
隨著這個主母和姜自珍的爭吵,他也漸漸聽明白了事情原委。
二十余年前,姜家的家主姜自恒在維護家族利益時,離奇失蹤,測命牌顯示死亡,姜景濤邀人報復,有一友死亡,他也中毒重傷,但終歸是復仇了。
老祖于是立下規矩,姜自恒獨子若登靈仙,即為家主。
規矩立下不到五天,姜自恒獨子在侍奉老祖的時候,不小心被毒血濺到,才剛剛五歲的小孩,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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