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園林根本無法用語言描述,他對所看到的一幕,心里有何等的震撼。WwW.quduwu.CoM 趣读屋
天地間怎能有如此的奇變?他想也不想,直接躥了出去,順著方向看向光源。
下一刻,他瞳仁一縮,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是怎樣耀眼的光芒啊。
他發誓,就算他見到的赤炎派的本源火脈,亮度也不及其百分之一。
當時他是靈仙四級,盯著本源火脈看了十來息,為了看清楚,還格外地認真。
然后…他將養了整整半天,眼睛才恢復了正常。
眼下看到這種情況,他大喊一聲,“都不許看那束光!”
“好…好大的蘑菇啊,”肥碩的師弟看著那束光,一時間目瞪口呆。
“你給我轉身,”劉園林想也不想,走上前就是一腳,然后直接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高階防御靈陣,“給我進陣。”
話音未落,只見遠處飛沙走石——那個遠處是很遠的,隔著起碼七八十里地,但是兩丈大小的石頭,在空中一邊飛著,一邊溶解著,這尼瑪…真的太嚇人了。
兩丈大小的石頭,掉到地上就只剩下一丈大小了,再飛起來,再落下的時候,就只剩下…拳頭大小了。
這個玩意兒真的太恐怖了,根本不是寶符能做到的。
眨眼間,飛沙走石就接近了桃枝鎮,不過到了這里,威力也就弱了不少。
“有寶物出土,大家沖啊。”鎮子上到處是驚喜的喊聲,然后就有零零散散的修者。沖著遠處的那一朵蘑菇云而去 “愚昧啊,”劉園林輕聲嘆口氣,“這哪里是寶物出土?根本是毀天滅地的手段嘛。”
不過,話是這么說,他心里也有點沖動——不會真的是寶物出土吧?
下一刻,就是狂暴的氣流卷來,然后是驚天動地的響聲,轟隆隆隆。簡直能震聾人的耳朵。
緊接著,地面也發出了劇烈的顫抖,這顫抖是如此地劇烈,人站在地上,都有摔倒的可能。
“這…是什么寶物出土啊?”肥碩的九尺師弟目瞪口呆。
“去撿寶物的修者,已經死掉九個了,不是自相殘殺。被光燒化了,”娉儷師妹手里拿著一個圓鏡,一邊瞇著眼睛看圓鏡,一邊發話,“我就奇怪了…連石頭都能融化的光,他們憑什么認為。自己能擋得住呢?”
“師妹,你這鑒靈鏡,鑒出寶物沒有啊?”肥碩的九尺忍不住發話。
“就算鑒出寶物,咱們西疆人帶得走?”娉儷沒好氣地看他一眼。
“咱可以呼叫師伯,呼叫上門嘛。”九尺一臉的激動,“總是要撈個先到的便宜。”
“九尺哥…你。你回了派里,還是專門修煉好了,”娉儷真是無語凝噎了,“只有殺機,沒有寶物啊。”
“我覺得你不太會用這個鏡子,”肥碩的九尺哥一伸手,“我來幫你用吧。”
娉儷淡淡地看他一眼,也不說話。
“好了,不用說了,”劉園林身為大師兄,自是要阻止他倆的齟齬,他皺著眉頭發話,“這不是寶物出世,是個大的殺傷性術法…奇怪,巨松城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人物?”
下一刻,他就怔在了那里,“大的…殺傷性術法?”
娉儷卻是早有猜測,見到大師兄失態,少不得問一聲,“師兄不會覺得,是他能弄出來的吧?這…這真不是靈仙的手段啊。”
劉園林面色灰白,雙目無神,嘴巴微張,呆呆地一動不動,就像一尊塑像。
他愣了足有十分鐘,才低聲自言自語,“怪不得…怪不得敢說滅我萬戟派。”
他心里非常清楚,這起碼是玉仙的手段,而且是頂級的神通,這次,他還真錯得厲害了。
下一刻,他收拾心情,“娉儷師妹,這是哪兒傳來的,距離多遠?”
“鎮子西南,黑莽林邊,”娉儷噼里啪啦地報出了數據,事實上,她最擅長的就是個,“距離鎮子…差不多一百二十里。”
劉園林又怔了好一陣,才慘然一笑,“約戰鎮東南,示威鎮西南,姓陳的,這…就是你給我的警告嗎?”
半個小時后,形容枯槁的陳太忠從土堆里爬出來,他苦笑一聲,“我艸,二十萬噸的當量而已,威力不要這么大吧?”
他只是想試驗一下手上的核彈,在風黃界有什么威力,為此,他還專門躲在了一個十里之外的丘陵后,挖了一個十幾米的坑,外面搞了一些感應探頭。
做為曾經的仙人,他在地球上偷到核彈之后,出于好奇,也做過一些測試,眼下看來,在風黃界爆炸開的核彈,似乎比在地球上的威力還大?
不管怎么說,經過這次核爆的試驗,他對自己手里掌握的大殺器,有了更深刻的印象——爆炸開始的時候要慢一點,到了后期,就是天仙想逃,也絕無可能。
陳太忠拿出面鏡子照一下,看自己在剛才的爆炸中受到什么損傷沒有,卻一不小心,又看到了自己枯槁的面容。
“那小子必須死,”他氣得哼一聲,陳某人一般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一個大好的陽光青年,現在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的老頭,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更要命的是壽數,不過他刻意不去想這個問題——沒必要,此事一旦了結,他馬上覓地修煉,不到天仙誓不出山。
修者若能修至天仙,可延壽至千載,這點壽元損失就不算什么了。
這就是跟時間賽跑了,想那么多沒用,有個好的心境才是正經。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誅殺那大師兄,了結這番因果。
下一刻,他身形一動,離開了現場,他要到東邊布置死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七八件飛行靈器和法器來到了爆炸現場,來的人有巫家、姜家、城主府等,當然,也有萬戟派的三人。
王艷艷也來了,她本不想來,不過城主府的人允諾,如果她跟著來一趟,不管發生什么事,最少在她的身份玉牌上加三十點功勛。
看著爆炸中心那個碩大的圓坑,琉璃化了的地表,感受著空中兀自散發出的余熱,一干人除了面面相覷之外,竟然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修者才在各自的陣營里,輕聲討論了起來,一個個神情肅穆聲音低微。
王艷艷獨自一人蹲在地上,探手摸著兀自發燙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有人驚叫一聲,“詛咒,詛咒的力量…快退!”
各種飛行法器和靈器聞言迅速升空,眨眼間逃離了這個大坑。
發出警訊的是巫家的一個女游仙,看起來還是少女的模樣,她的腰間有塊不起眼的玉環,玉環上隱隱發出些光芒。
巫九表示,這個示警是真實的,他這個堂妹從小體弱多病,其父為她覓得一塊玉牌,在遇到微弱傷害的時候,可以發出警訊。
“這股詛咒的力量不大,但是相當持久,”女游仙輕聲發話。
眾人面沉似水,昨天那一場爆炸,已經相當令人吃驚了,現在居然發現,還存在詛咒…這是何等逆天的術法?
至于說詛咒的力量不大?沒人會認為不大,只不過最暴烈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詛咒的力量自然也會急劇地消退。
就像地表和空中,依舊殘存著爆炸之后的余溫。
城主府的人最終忍不住了,走到王艷艷面前,沉著臉發問,“這可是你家主人的術法?”
“不知道,”王艷艷目光呆滯地搖頭,“我對他的術法,了解不多。”
在場眾人恨不得將她抓起來,嚴刑拷打甚至搜魂,但是看一看幾十里外的大坑,誰也生不出這種膽子——連劉園林都只敢斜眼瞟她兩眼。
城主府的人將巨松城的勢力聚攏起來,低聲商談一陣,
之后,巫九將娉儷和王艷艷招呼過來,正色發話,“你們兩家的恩怨,巨松城無意過問,但是爭斗不得波及屬地百姓,否則本郡戰兵不會答應,青蓮劍派不會答應,青蓮之上,還有玉屏上門,你們懂的。”
面對那種暴烈的現場,巨松城終于明確表態,將置身事外。
兩人嘿然不語,過了一陣,王艷艷一指遠處的劉園林,“我家主人若是殺了他,我不會受到巨松城的通緝吧?”
“是否通緝你,是萬戟派的事,與巨松無關,”巫九微微搖頭,“若是能不波及屬地百姓,任何關于你們雙方的通緝,巨松都不會執行。”
“殺我大師兄嗎?”娉儷女修嘴角扯動一下,想一想又輕嘆一聲,“此事其實可以和平解決的…我大師兄真的不是嗜殺之人。”
劉園林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了那個大坑之后,他深深地知道,如果此術法是姓陳的所發,他將絕無幸理。
最可怕的,是那詛咒啊,他低頭看一眼手上的羽毛,原本潔白的羽毛,上面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黑色。
堂堂的萬戟派大師兄,自然也有偵測詛咒的手段。
他想了又想,終于還是走向王艷艷,面無表情地發話,“煩請通知貴主人,他的手段,劉某看到了,我想問一句:如何做,才能換得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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