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事情發生的如此迅猛,讓子牧十分措手不及,剛驚訝的“啊”了一聲,路平已經從他身邊走過。\\\
“哦…”反應過來的子牧連忙應聲,轉身跟上。
但是一道身影卻在此時突然朝著二人掠去。
韋凌!
剛剛被拍翻在地的韋凌,趴在地上好像還沒回過神來,卻在兩人轉身剛要離開之際,立時起身暴走。
他顯然早有準備,飛身而起,魄之力已是全開。
“去死吧!”
他憋著勁偷襲,直到掠至二人身后,這一掌劈下時,這才咬牙切齒地吼出,魄之力這才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子牧的寒毛在這一瞬間都已經豎起,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攻擊竟在頃刻間就已經到了身后。
他沒有,路平有。
韋凌趴在地上憋著勁著,他就已經聽到了魄之力流動的聲音。
他沒有理會,他依然離開。
誰知道這家伙憋著勁是要干什么呢?路平是如此想得。
直至韋凌飛身而起,撲上,路平當然馬上知道他要干什么。
“去死吧!”
韋凌咬牙切齒怒吼的時候,路平早動。
轉身,揮手,動作就是這么簡單。
半空中的韋凌,頓時被這一巴掌抽得凌空打了三個圈,吧唧,再一次落地,啃了一嘴的土。
上一次,或可以說他出手草率,沒有太把路平當回事。
但是這一次。他偷襲。全力以赴的偷襲。
路平的應對一模一樣。就是一巴掌。
他的結果也一模一樣,趴在地上啃土。
寒毛都被嚇到豎起的子牧,這時才縮著脖子緩緩轉身,他一度在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已經不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然后他就看到趴在他和路平腳邊的韋凌。
“嗯?”子牧很納悶,難道剛剛的感覺都是錯覺?
他看了看韋凌,又看了看韋凌先前趴過的位置。
“他爬過來干嘛?”子牧問路平,他是這樣以為的。
“不是爬過來的。”路平認真地告訴他,“他想偷襲我們。結果又被打趴下了。”
“啊!你做的嗎?”子牧張大了嘴,原來剛剛的感覺不是錯覺,真是有可怕的攻擊沖著他們來了。結果這么可怕的攻擊頃刻間就被路平化解了?
“是的。”路平說。
“哥!”子牧已經決定了,他現在就要認路平做大哥。
“走吧。”路平卻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他怎么樣了?”子牧指了指還在地上趴著的韋凌。
“沒事,裝暈呢。”路平說。
“有點想踩一腳。”子牧說。
“踩唄。”路平不當回事。
媽的!韋凌心中怒罵。他是在裝暈,不裝暈還能怎么辦?第一次他當是自己太大意了,但是第二次,依然被路平一巴掌拍翻,如果還感覺不到實力的差距。那他也枉稱學院風云榜上名列第十七的千歲學院的推薦生了。騎虎難下的他,沒指望另三位會來幫他。他們的合作,僅限于通過新人試煉,那三位肯定不會在這種事上為他強出頭。除了裝暈,他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化解這個局面。
但是現在,這個感知境的廢物竟然想趁火打劫,竟然想踩自己一腳?
士可殺,不可辱啊!
拼了吧!
韋凌心中此起彼伏,有點想跳起拼命,但是想想路平那兩巴掌,跳起來拼命,恐怖也就是多挨一巴掌然后繼續被踩吧?
忍了!
韋凌咬牙切齒,但是子牧猶豫了一下后,到底還是沒踩這一腳。
“算了。”他說道,“等我以后比他厲害了再來踩。”他是出身的學院不好,他是實力不強,他是有些自卑,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欺弱怕硬,一個已經被路平打倒的對手,還去踩一腳,他到底覺得沒什么意思。
“隨便你。”路平依舊不當回事。
“我們走吧!”子牧說著,心情舒暢。雖然不是他做到的,但是看到這樣的家伙受到教訓,終歸還是大快人心的。
路平和子牧走了,這次當然再不會有人阻攔。另三位正如韋凌所意料的那樣,并沒有在這事上有任何插手的打算,只是駭然路平的實力,連忙又仔細地感知了一番。
都是同組的新人,又有著競爭的心態,感知其他人實力這種事其實每個人早都做過。大家對路平不以為然,并不僅僅是因為路平在北斗山門前的貌似激動的模樣和小心翼翼收藏起推薦信的作派。更主要的還是感知之后,都覺得路平的實力確實不怎么樣。魄之力平平無奇,在他們這些天之驕子當中,也就比還在感知境的子牧強點有限。
而后果不其然,路平和子牧走到了一起,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得可不就是這回事嗎?
但是現在,一巴掌拍翻韋凌,這可嚴重不符合大家對路平實力的判斷了;第二巴掌又拍翻韋凌,那就更加嚴重了,那展示出的,可是碾壓韋凌的實力。
三人面面相覷著,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不解。
因為就在之前感知的時候,他們依然覺得路平的魄之力還是那么個模樣,但是隨后韋凌偷襲,路平反擊,有那么一瞬,就只一瞬,魄之力好像有了一個瘋狂的爆發,但是沒等他們判斷清楚,那股驚人的魄之力已經消失,路平的魄之力又回到了那么個說不清的程度。
“怎么樣?”一人問道。
“能看出他是什么貫通境嗎?”一人說。
所有人都搖頭。
感知得到的信息只是大概,不會很精準。一個人的境界達到幾魄貫通,這個通常都是在實戰中看出來的,異能一經施展,什么魄之力是貫通境一目了然。至于單憑感知就判斷出準確結果,多靠的是這方面的異能,否則就只能從感知到的魄之力做個粗略判斷。
很顯然,所有人對路平的感知都錯了,大錯特錯。但是路平出手兩回,他們依然沒看出路平是什么境界。路平根本就沒用異能。
眼看著路平和子牧離開,三人望向趴地的韋凌。韋凌也在這時爬起,左半邊臉腫得老高,但臉上的恨意依舊是那么清晰。
“那家伙有些古怪。”韋凌說道。
“嗯,不要和他糾纏了,趕緊通過試煉再說。”一人說道,順勢給了韋凌一個臺階。
“好吧!”韋凌故作勉強地接下,揉著他那腫臉,和三人接著他們的試煉去了。
居然沒能趕在十二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