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峰大囧,自己剛才只顧著桶內的污水惡心,一下子便跳了出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赤身的,昨晚沒有被小樹看到,此時卻是看了個遍,最可惡的是,它居然對自己的身體構造很感興趣。
雙手捂住下體,藍雨峰的姿勢很怪異,可是眼看小樹就要走到跟前,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妥,向旁邊一招手,衣服便被隔空攫取了過來,雙手瞬間接住衣服將自己全身圍攏了起來。
“咦,為什么擋住,我還沒看清,那是長在你身上的嗎?”
小樹對藍雨峰的行為明顯很不滿,幾根枝椏伸過來就要將他已穿好的衣服扒開。
“哎,別動,這動作在人類看來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哦。”
雖然只是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但是藍雨峰完全抓住了它的弱點,雖然它實力超凡,但是卻不知道被一千年前那個人類灌了什么迷藥,對人類的一切都極其崇尚,只要說這是人類世界所鄙棄的,它立刻便不再糾纏。
果然,聽到藍雨峰這么說,小樹悻悻的收回了樹枝,不過還是靜靜的站在藍雨峰的對面,雖然它的眼睛褶皺的只有一條縫,但是藍雨峰還是敏感的察覺到它一直在盯著自己的下體 然后再他瞠目結舌看到小樹的下半身,緩緩的隆起一道另類的凸起,極其怪異與不協調,然后它停了下來,用枝條搔了搔頭,像是在回想,然后又開始塑造,如此反復幾次,一個直愣愣的木棍便橫空出世。。。
莫天決定去找藍雨峰,畢竟當初如果不是他利用令牌的力量,也許他們不是迷失在空間亂流中,便是被直接絞碎。而這次出行,他們根本沒有隨身攜帶威力巨大的秘寶,如果找不到藍雨峰,也許他們便真的要被困在這里了。
雖然他們一路上所作的標記全部都沒有了,周圍還是一個樣子,但是習武之人的靈覺也是超乎尋常的,經過幾次的尋找,幾人終于確定了當時分開的地方,回想當時藍雨峰離開的方向,一步步的跟了下去。
藍雨峰在為出去發愁。莫天三人現在想到的卻是如何能生存下去,而此時,人類世界,悲劇正在一幕一幕的上演著。
偏遠的北部山區,生活著幾千戶樸實的山里人,有的以打獵為生,有的就操持著家里那一點可憐的耕地,在大山中生活,開發出一點耕地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實在是異常艱難。
可是他們世代生活在這里。遠離喧囂與紛爭,除了去鎮上買一些生活必備的東西,便全部都是自給自足了,甚至幾次的北方怪物出來鬧事。也都沒有打擾到這個安靜的村莊,因為這里實在是太隱蔽了。
這一天早上,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各家各戶卻早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大山里的天很短,而這個季節最適合打獵,因此天還沒亮。家中的婆娘便開始為丈夫準備好一天的吃食,讓他們在進山里打獵的時候不至于餓到肚子。
阿金只有12歲,家里還有一個剛滿5歲的妹妹,但是他這個年齡,已經要學會替父親分擔一些家里的事情了,今天父親需要上山打獵,可是前幾天他的腿便受傷了,根本不能在進行劇烈的運動,所以阿金決定讓父親在家休息,他自己去山上打獵。
阿金的母親本來是不同意的,畢竟孩子還小,如果在山中遇到兇猛的野獸,又沒有個成年獵戶在身邊,是極容易出事的,可是父親卻覺得阿金該獨自出去磨練了,因為自己像他那么大的時候,也已經可以自己上山打獵了,所以才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
阿金自己也是想去的,所以母親最終拗不過家里兩個男人,便不再阻攔了 這邊一家人送走了阿金,可是村頭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黑色的大斗篷將渾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里面是什么情況沒人能看清,只能看到斗篷的帽子下面一片漆黑,在這大清早的,略顯詭異,可是山中的村民發自內心的善良樸實,扛著鋤頭要外出耕作的幾個人看到他這么孤零零的站在村口,熱心的想上前問問,以示關心。
他們永遠都想不到,自己的熱心,換來的便是自己的一身熱血。
幾張愕然的臉看著自己的身體居然自己在往前走,而本應該放腦袋的地方,此刻正鮮血噴涌,那噴出的鮮血沒有一滴浪費,全部射向黑黑的斗篷處。
愕然也就是愕然了,直到意識全無,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連懊悔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們。
這一幕自然讓很多人看到了,人們吃驚的長大了嘴巴,開始大聲呼喊著,自己這輩子都沒看到如此多的鮮血,而那個站在村口喝人血的黑衣人,便是傳說中的魔鬼嗎?
斗篷飄然進村,人們才愕然發現,飄進來的只有一個黑黑的斗篷,底下并沒有雙腳,這一發現,更是讓眾人亡魂皆冒,陣腳大亂,皆叫嚷著往家中跑去。
斗篷飄了一會,便開始沖著一個方向展開殺戮,正在向前跑的村民的死法與之前的幾人如出一轍,只不過他的眼神是驚恐的,因為至少在他死之前,他知道了害怕。
越來越多的人倒了下去,可是地上卻一滴鮮血也沒有,似乎斗篷里罩著的“人”極其節約,舍不得浪費一點,甚至是一顆血珠,也會自動飄起飛向那個黑黑的帽檐底下。
村民們悲哀的發現,他們逃跑的速度,永遠都比不上這吸血狂魔的殺戮速度,最后竟然全部停止了奔跑,紛紛跪在了地上,嘴中念念有詞。
這時似乎只有心中的信仰能夠讓他們勇敢的面對死亡,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做法,是在尋求魔神的幫助,祈求他來解救自己,還是通過自己的信仰,希望在這樣死后,能夠得到真正的永生,前去侍奉魔神。
總之,殺戮,不會因為他們放棄逃跑而結束,因為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