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峰癡了。
自從確定眼前的絕色美女就是白團之后,他已經坐在床邊看著她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了,努力消化著眼前的事實,卻仍是不敢相信。
原因無他,只因她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沒有雙腿,可是腰部以上卻是玲瓏有致,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如水蛇扭動,豐滿的胸部之前更是深有體會,性感的鎖骨向兩邊張開著,修長纖細的胳膊隨意的垂在身體兩側,皓腕凝霜。
最最關鍵的是,她現在是不著寸縷,就這樣飄在藍雨峰身前,坦坦蕩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人類該有的顏色,唇是白的,眉是白的,只有眼珠是黑色的。
“額,咳咳,”上上下下審視一遍,看到她眼睛的一剎那,藍雨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白團”飄的位置較高,在藍雨峰從下到上欣賞她的同時,她也正低著頭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眼珠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么盯著。
藍雨峰感到口干舌燥,想去找點水喝,可是剛要起身,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見美女白團飄飄悠悠的就飛到了外面的桌子旁,將桌上茶壺里的水倒入杯中,端著水便飄到了藍雨峰面前,將水杯湊到了他嘴邊。
藍雨峰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水杯,又看了看端著水杯的絕色美女,緊接著便欣喜若狂,“她知道我心里想要什么?”
“我想穿衣服。”藍雨峰嘗試著說道,同時心里也默念著。
卻沒有想到,眼前的美女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掛在一旁的衣服,眼里第一次出現了情感波動,而這種波動解讀出來就是疑惑。
美女明顯猶豫了一會,然后毅然的將手里水杯中的水向藍雨峰嘴中灌去,由于藍雨峰沒有任何防備,竟是撒了他一身,頓時弄得他手忙腳亂,不過美女恍若不知,放下水杯就飛向掛著衣服的地方,拿起衣服便走過來笨手笨腳的想要為藍雨峰穿上。
感覺到纖纖玉手碰觸在自己的胳膊上,柔若無骨,藍雨峰剛剛消失的旖旎念頭又冒了出來,實在是控制不住,而玉手的主人為了給他穿上衣服更是費勁心思,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好不容易將衣服穿了上去,藍雨峰卻仿佛坐了一趟過山車,暈暈乎乎的不知所以,看著眼前的絕色美女心道:“我心中所想盡可知?”
“你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知道我心中所想,又為什么會為我服務?”得不到對方的回答,藍雨峰依舊不死心的問道,可是對面的美女只是看著他,帶著不解的眼神,似乎她對他問的這些問題更為疑惑。
藍雨峰站起身,想要找件衣服給她披上,如今她的體積已是不小,而且這幅摸樣,即使可以繼續回到他的袖筒里也已不合適。
可是當他將衣服向她身上罩去,才發現,根本披不上,衣服會直接從她身體穿過,像是根本碰觸不到她,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但是他又能真實的觸摸到她。
“這可怎么辦,自己不可能帶著她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外面啊,如果能躲進我的身體里不讓人看到就好了。”藍雨峰胡亂思忖著,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這種感覺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只有在那個奇怪的夢境中有過,否則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是根本不可能有這種現象的。
怎么回事,藍雨峰撫著自己的額頭,想盡量讓自己清醒點,可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反而視線越來越模糊,在終于堅持不住倒下的一瞬間,他竟看到“白團”貼著自己,慢慢的與自己合二為一。
“我這是要被附體了嗎?”藍雨峰最后一個念頭閃過,一切思維便戛然而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藍雨峰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只覺的渾身疲累不堪,精神也是沒有半點。
“我這是怎么了,”藍雨峰張嘴想說點什么,可是張開嘴后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又做了很久的努力,才出來一聲沙啞的“啊”。
正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走進來一個人。
“大人,您醒了?”小飛龍看到睜開眼睛的藍雨峰,快步走到床前,詢問有什么需要。
“水”,藍雨峰沙啞的嗓子艱難的喊出水字,便又說不了話了,此刻可是沒有什么美女可以為他服務了,只有小飛龍扶起他,將水遞到他嘴邊緩緩飲下。
“大人您好好休息,等您恢復了一點精神,我在為您喝些粥。”小飛龍很是小心的扶著藍雨峰繼續躺好,囑咐一句,便離開了。
出了房門之后,小飛龍繞過主房后面的小花園,走到一排比較偏僻的廂房處,敲了敲門便閃了進去,對著坐在里面的獨眼鷹說道,“大人醒了。”
“也許我們都錯了,他真的不是魔神使者,可是除了偉大的魔神,又有誰能夠吸收魔神石呢?”獨眼鷹看著小飛龍糾結的說道,“如果他不是魔神使者,我們現在這樣就是在背叛魔神啊。”
“獨眼鷹,大人此次昏迷的確有些蹊蹺,可是我告訴你,無論大人是否為魔神使者,我都會追隨于他,如果不是他,你我此刻都還被關在石山,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小飛龍不耐煩的打斷獨眼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這個我自然會記得,而且即使他不是魔神使者,我也要弄明白他為何如此奇異,老頭子就姑且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吧,”說罷,獨眼鷹跪在地上虔誠的禱告,如果自己真的認錯了,也祈求魔神能夠原諒他所做的一切。
小飛龍看著多年好友下了決定,暗嘆一聲,心知對魔神如此信仰的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么艱難,也知道他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希望藍雨峰就是魔神使者。
大人昏迷了2天,這兩天內,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煎熬著,雖然自己的信仰不如獨眼鷹堅定,可是一想到藍雨峰有可能冒充了使者的身份,也是覺得自己犯下了深深的罪孽。不過一切下定論還為時尚早,既然沒有明確證據證明他就是假的,那么他就樂的裝一天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