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怎么樣,正陽哥的兒子來了,我愛屋及烏招待一下他,難道不可以嗎?”封妃燕理直氣壯的哼聲說.
說到陳默,封妃燕眸光變柔,好似盛了一泊春日湖水一般溫柔如水,眼神也迷離起來,好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喃喃自語道:
“那孩子長得跟正陽哥真像。白天我都差點就認錯了。不過從今之后,他就是我兒子了。他一個人在老家,肯定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和苦。我要好好照顧他,替正陽哥好好彌補他。封重雷,你要是敢反對,就別怪我翻臉。”
聽到這些,陳默嘴角一個抽搐,明白過來,原來封妃燕只是單純的對他好,他剛才還一個勁的猜忌他,心中生出了一絲愧疚。
此刻,封重雷氣得悶哼了一聲,隨后又嘆了口氣。
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正,恢復成天雷道威風凜凜的宗主模樣,眼眸中精光一閃,說道:“這事你做得好,我怎么會反對你呢?這小子,可是在九天絕巔吸收了所有太荒奔雷道的拳意,融會貫通后威力無窮。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只要不出意外,未來絕對有機會成就圣階。此種人才拉攏進我們封家,為我封家所用。以后我們封家才能一直凌駕于其他兩族之上。”
“我對他好,是出于我的本意,不是為你拉攏人來替封家賣命的。”封妃燕杏眼圓瞪,生氣的怒道。
“我又沒說利用他。妃燕,要不,把封菱霜那丫頭許配給他,以后成了一家人。那就對他就沒有利用不利用之說了。”封重雷對自己這個妹妹,還真是毫無辦法。只得委屈的打著商量說。
一聽之下,陳默一陣愕然,封重雷這如意算盤打得很精啊,把他拉入他的陣營。以后可以幫他保駕護航。真是想的太美了。
他陳默行走在天地之間,來去自由。除了親人之外,絕不會為別有用心之人賣命。
而這時,封妃燕不屑的睥了封重雷一眼,清冷犀利的說道:“你少打我兒子的主意。你敢對我兒子使出齷齪的手段。到時候。別怪我翻臉無情,做出更出格的事。”
隨即封妃燕不再理會封重雷,快速轉身,朝著落雁閣飛射而來。
“你,你…”封重雷氣得直跳腳,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憤憤甩袖走了。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攤了這么個吃里扒外的妹妹?
陳默聽得熱淚盈眶,一股暖流如潮水一般溢滿他的心。原來小媽真心愛護他。
他不再隱藏身形,一晃間,縱身躍起迎向封妃燕。
“小媽!”
封妃燕以她天階王者的修為。陳默一動間就發現有人。
聽那聲親切的呼喚,認出了陳默。
她有點可不思議的看著飛奔而來的陳默,心下驚疑,默兒是如何穿透符文天壁的?
有兩把刷子啊!
放下心中的桎梏,陳默隨其自然的挽住了封妃燕的肩頭,笑嘻嘻的叫道:“小媽,其實我來有一會了。”言下之意,他都聽到了 “既然聽到了,有問題就問吧。”封妃燕蘭心蕙質,還有什么不明白。
沒想到小媽如此爽快,陳默摸了摸鼻子,開始發問:“我老爸十七前,進入圣淵古墟一直沒出來?他,他真死了嗎?”
一聽陳默的話,封妃燕抬起手,就朝著他的腦門直接砸下一個毛栗子:“他沒死,他是這么一個了不起的人,人人敬他,畏他,他怎么可能死呢。”
說到最后封妃燕話語越來越弱。
其實她心里也沒有多大把握,圣淵古墟是上古時期,光明神族遺留下的秘境碎片,里面除了每年固定時期出現的狂躁罡風外,還有各種等級頗高的兇猛妖獸,兇險異常。一個人要在里面待上那么多年,平安無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想到此處,封妃燕捶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不能懷疑,不敢懷疑,這個念頭一旦觸及,便是森冷的撕裂和無垠的痛心,一定要堅信,正陽哥一定活著!
“小媽,我相信你。”陳默摸了摸有點疼痛的腦門,見封妃燕話語的轉弱,明白了封重雷所說非虛。
不過老爸在圣淵古墟一直沒出來,就有可能活下來了。
雖然希望渺茫,但作為兒子的他必須進入看看。
陳默心道聲道:“小媽,我爸既然去圣淵古墟沒出來,圣淵古墟在哪里,我想進去找他。”
“圣淵古墟危險重重,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入。”封妃燕臉色也凝重起來,慈愛的拍了拍陳默的肩膀:“默兒,除了危險,你的實力,身份不夠資格進入此地。”
“危險我不怕,資格我去爭取,我一定要去把他找回來。”陳默堅定的說。
封妃燕低頭,思索了良久,抬起頭來,神色堅定:“好,正好三月后圣淵古墟斷魂罡風最弱之時,炎州大陸四大半圣域宗派,都會派宗內最有實力的子弟去歷練。我們天雷道也不例外,所以二月后,天雷道會舉辦潛龍榜新排名比試,你只要擠進前五名,就有資格去圣淵古墟。”
而后她一拍自己的胸脯,豪情萬狀的說道:“到時候,小媽陪你一起去。”
“好。”陳默的眼神被點亮。
商榷一定,倆人都好似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一般。倆人相視一笑,親人般的情感流轉起來。
突然,封妃燕在陳默腦門上敲了一下,對他眨眨眼說道:“其實,封菱霜那丫頭,做你老婆也蠻好的。以后等你們有了娃,小媽幫你們帶帶。”
“啊?”陳默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悲慘的暗呼:“小媽不帶你這樣玩的!”
幾日時間,一晃而過,此時的陳默已經加入天雷道,和陳駿一起領月俸。
“唉幺,這位是誰啊,核心弟子唉——”
一位二十出頭的黑袍青年站在最前面,陰聲怪氣的說道。
“封師兄,你不知道嗎,這位就是我們天雷道的天才第一人,陳默陳大爺啊——!”身旁的一位弟子眉飛色舞的附和道。
陳默和陳駿兩人穿著印有天雷道核心弟子特有標記的道袍,穿梭在縱橫交錯的亭臺樓閣。在一個拱形門口處,被前面的幾個弟子擋住了去路。
陳默看了一眼裝模作樣的這群人,他心穩如水,沒有理會。這些年來,他也是看透了。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會缺乏這種自以為是,沒頭沒腦之人的。
不久前,在陳駿的引領下,經過了一些入門的儀式后,便是天雷道的一員了。因為自己繼承了太荒奔雷道的全部意蘊,破格升為核心弟子。
在天雷道的萬年傳承中,一入門就破格升為核心弟子之人,屈指可數。這也讓許多爭破頭皮想要獲得核心弟子地位的人,羨慕嫉妒恨著呢。
這不,陳默剛升為核心弟子不足一炷香的時間,便有人找上門來。
“師弟,不用理會他們,我們走。”陳駿知道這一幫人居心不良,不懷好意,于是便箭步向前,想要沖破‘人墻’。
那幫人將門牢牢堵住,寸步不讓。
“陳駿師兄,你現在成為潛龍榜第一名,就開始看不起我們,要是以后成為大人物,那還不把我們踩在腳底下?”黑袍青年,顯然并不懼怕陳駿,反而是出言擠兌。
“就是——”旁邊的一群人陰聲附和道:“陳駿師兄,做人要厚道啊,再說了,我們只是按照宗派規矩做事。”
“封天辰,如果你再糾纏,別怪我不客氣。”陳駿見對方不識好歹,有些惱怒了起來。
“怎么了陳駿?你還想打我啊,我告訴你。這是天雷道,不是你們陳家。”封天辰見到陳駿要動怒,變得更加囂張,都指手劃腳了起來:“要不要我給你好好解釋解釋,什么叫做門規?”
就在陳駿忍無可忍,想要出手教訓封天辰時。陳默急忙上前暗中阻止,眾目睽睽之下,如果率先動手,無疑是授人以柄。
陳駿豈能不知這個道理,只是這個紈绔公子哥,過去一直找自己麻煩,現在還在這囂張跋扈,心里的怒火便被激發了出來。
陳默嘴角勾勒出一抹輕笑,不失風度的對著這群人說道:“諸位在此等候陳默良久,不知有何賜教?”
“陳默,你要是識相的話,趁早滾出天雷道。”封天辰知道,如果這個姓陳的小子在天雷道站穩腳跟,會對封家其他弟子造成很大擠壓。所以在他立足未穩之際,讓他知難而退。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位列潛龍榜的第五名,來了一個陳默后,自己就會被擠到第六。在天雷道里,第五名跟第六名雖然只有一名之差,卻有天壤之別。
于公于私,自己都要想方設法將陳默趕走,于是就找來一些幫手,在此苦等。
“呵——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閉著眼睛都能打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些?”陳默聽他出言不遜,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輕笑著不屑道。
陳默知道,這個家伙只有先天巔峰的實力,他還沒有傻到挑戰實力比他高的人,所以,如果想要教訓他,只有‘逼’他先動手。
一念及此,陳默便將道袍脫下,‘撕拉’一聲,扯下一塊碎布,然后系在眼上,然后對著他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