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國京都內一處的幽靜的庭院內。
一名高大青年坐在院子之中的石凳上,懷抱橫刀,雙目緊閉如。巖石雕刻一般,許久許久都不動彈一下,自身的氣息全完全收斂到體悳內,甚至與周圍環境融為了一體。此時此刻,即使有人到來,不注意看的話,也根本不會留意到庭院之中竟然還有個人存在。
庭院門口,半臥著一只銀白色巨獸,似虎非虎,似獅非獅,身長三丈左右,竟然占了小半個院子之多,丈許長的尾巴如鐵鞭一般,隨便一晃都讓空氣一陣震動,拳頭大眼珠中,透露出森人的寒芒,注視著院子外過往的路人。
皇宮內來往的行人,無論是巡邏的侍衛還是宮女、太監,都很自覺的遠遠避開。
這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整座庭院附近,到處彌漫著一股寒冰之氣,溫度之低,連庭院四周常年流動的溪流都停了下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庭院房內,一個俏麗的女子枕在一男子的臂彎里,低聲細喘,香汗淋漓,俏皮的翹著粉指在男子結實的胸膛上劃著圈圈,顯然兩人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大戰。
正在事后溫存。
男子也是溫柔的撫摸著女子的長發,嗅著那淡淡的發香,本是無比享受的事情,心中卻是發苦,自己本是護送公主出嫁而來,卻陰差陽錯的被這刁蠻公主給禍害了,初經人事的公主嘗到了甜頭,自己更是被半推半就的拉著一路上日戰夜戰,差一點被榨成人干。
也不只是她本性如此,還是受了那只狐貍的丹毒所害。總之·愈發索求無度了起來。一想到那只狐貍,陳默就忍不住瞟了一眼蹲在床邊的它。
堂堂三尾雪狐,此刻乖的就像是條小狗般的趴伏在那里,不敢有半點異動。這段時間來,它可著實吃盡了幾輩子都沒吃過的苦。現在對葉憐香,已經是畏如蛇蝎·俯首聽命了。
陳默本以為到了這天照國,公主殿下能收斂些,沒想到這過了區區數日,又被威脅著拉了過來,不覺不感嘆這丫頭精力旺盛,不,簡直就是駭人…···
望著這玉體橫陳,小鳥依人般躺在自己懷中的玉人,陳默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折在了她的手中。
“夫君,妾身有點想家了,什么時候帶妾身回去,向父皇提親?”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恢復體力的葉憐香雙肘撐在陳默的腹部,雙目如月牙一般“天真”,說著說著,眼角居然還擠出了兩滴淚水′哪里還見一點刁蠻公主的性子,完全是一副楚楚動人鄰家妹妹模樣。如果不知公主的脾性的人·估計都會深信不疑,不得不百依百順。
你們全家都是影帝影后。
陳默沒好氣的暗自腹誹了一句,不得不稱贊葉憐香的表演天賦。如果出身平凡·還好點,憑借自身,發展到極限也只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可是在皇室公主和煉藥師的雙重身份下,大陸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她玩死······
可是怎么就偏偏落在了自己頭上。
“那冥幽蓮到底跟你什么關系,我看她對你的態度很不一般吶,難道你對別人也做了這種羞羞的壞事,簡直太爽了·哈哈!”
“還有那重玄城的曲小悳姐,貌似你倆關系還不淺。她看你的眼神,那個叫幽怨啊·怎么勾搭上的?滋味怎么樣,快跟本公主說說。”
“還有你那火舞妹妹·聽說跟你沒有血緣關系,估計也難逃你魔爪吧?夫君,你好壞壞~不過,本公主喜歡~”
陳默一頭瀑布汗,沒好氣的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還能再變態些嗎?
“好你個陳默,不說話是吧,行!回去我就告訴木師叔你強~奸了,不,我現在就出去公布天下,本公主被一個叫陳默的禽獸給玷污了!”說完,葉憐香便將自己胸前的扣子給扯裂開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甚是動人。
狠,算你狠,這事要是讓師尊知道了,那還了得?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后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你。
“得了得了,你要什么就盡管說。”陳默一臉無奈的瞪了她一下。
“知道本公主的厲害了吧,先把烏龜再借我玩幾天。”說完葉憐香昂著頭,雙手懷胸,得意洋洋的說道,手中卻是不停的撕扯著枕頭,將其中的絮都給扯露出來。
瞟了一眼葉憐香手中的枕頭,陳默下身一寒,不覺想起前段時間小八被葉憐香捉去玩了幾天,回來之后那個慘啊,那個哭啊,整個龜~頭都被掐的淤青一片,至今看見葉憐香都跟見了鬼一樣,不管后者再怎么拿丹藥引誘,兩者之間始終保持在十丈開外,葉憐香卻好像玩上癮了,卻始終沒機會下手。
“不行,小八可是我兄弟,我怎么可以出賣我戰友呢?!”陳默斬釘截鐵的回道,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頂多一天!”
“哼!就三天,一天都不能少!”葉憐香依然不依不饒道。
“我家霸哥可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烏龜,你見過這么可愛的烏龜?三天時間,你休想!”陳默反駁道。
“最少兩天,不能再少了!”想起前段時間掐小八那光溜溜的腦袋,那個爽啊,連一向刁蠻的葉憐香也不覺下意識的松了口。
“嗯······那好吧,明天我就把小八抓過來,不過咱先說好,要是你自己讓小八跑了我可不負責。”陳默一臉為難,痛心疾首的樣子,在思考一番后,終于妥協道。
“好,成交!”葉憐香有些得意洋洋的說。
咦?不對啊,始終感覺哪里怪怪的!想起前面陳默后半句話,什么小八跑了他才不負責,葉憐香這才反應過來·裹在被子中的玉足一腳踹去,早已有著防備的陳默,腳下借力,一個凌空躍起,瞬間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痛快,實在痛快!
又倒了一杯,剛拿起卻又輕輕放下,因為就在剛才,他覺察到除了門口守衛的包揚外,另外兩氣息正向自己靠近,而且無比熟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淡淡的打趣道:“你的駙馬爺來了!”
“滾!少來這套,又想來騙我,本公主今天和你沒完!”幾息之后,葉憐香披一身薄如輕紗的絲質宮裝,將她的身子存托的玲瓏浮突。兩條白嫩藕臂,叉在了細若水蛇的小蠻腰上。
陳默深呼一口氣,玄氣在體悳內運轉一周天,體悳內燥熱的情緒這才漸漸平復了下來。這妖女,被雪狐丹珠一滋潤后,愈發水嫩妖媚了起來。越有風情萬種的嫵媚勁道。
屋子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清和英昭等人已經達到庭院外,卻被包揚阻擋在外。
“清和皇子,公主殿下已經歇息了·您現在不能進去。”包揚冷聲阻擋。
“狗奴才,你什么東西,竟然擋本皇子的路,給我滾開!”清和英昭勃然大怒,衣袖一甩,準備強行進入。
“那就別怪在下得罪了。冰牙,給我堵好門口·一個不許放進來。”包揚眼中精光閃爍,在經歷了一系列的變故之后,修為竟然隱隱約約有突破的跡象。
“鬼奴·給本皇子殺了旁邊那孽畜,看今天誰敢阻擋?”清和英昭冷笑著揮了揮手。
身后的鐵甲軍一擁而上·黑壓壓的一片,將冰牙里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鬼奴則鬼祟的消失在黑暗的環境之中,準備伺機偷襲。
“哼,陳默冷著臉剛收回神念,屋外便是一陣噼里啪啦的爆炸聲,隨后傳來冰牙那暴戾的怒吼聲,連周圍的空氣都猛然波動起來,屋子都被震得微微顫動。
緊接著陣陣玄氣爆破聲和肉體深沉的碰撞聲隨之而來,越來越響,越來越近,看來包揚已經抵擋不住清和英昭的猛烈的攻擊,即將被殺上門來。
“快,你還愣著干嘛,趕快出去阻止清和英昭。”陳默沒好氣的斥責傳音說。
“確定?你真確定讓我就這副樣子出去見人?”葉憐香卻站在那邊仍然一動不動,玩味的笑著看著陳默,低吟道。
“嗯!我怎么就沒想到,公主果真聰慧,你要這么出去······不愧是我們大風國的公主啊,全國人民會記得你的!”陳默傳音笑道。
“滾遠點!你要敢偷看,本公主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隨后,葉憐香蹬了陳默一眼,氣呼呼跑去換衣服了。
話音剛落,一聲尖銳的空氣呼嘯聲隨之而來,陳默望向門口,透過神念,包揚那高大的身形正快速的朝這邊砸了過來,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隨著撲通一聲,整扇房門都被撞的搖搖欲墜,嘎嘎直響。
好險,幸好包揚在即將撞到房門的時候,將整把橫刀插進了堅硬的巖石地面中,這才稍微抵消了大部分沖擊力,否則,別說房門,估計連屋子內部的設施都要被砸的粉碎。
兄弟吶,可千萬要抗住啊,你家公主換衣服的速度是很悲催的。
瞬息后,半臥在地上的包揚也不停留,一掌拍在地面,整個騰身而起,在連續避開了清和英昭緊接著的幾招陰狠的攻擊后,又在虛空中翻轉數圈,方才緩緩落下,最終在距離屋頂半丈位置凌空站立,雙目冷冷的盯著清和英昭,如噬人的野獸一般,其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哪怕之前看似占盡上風的清和英昭,也驚得不敢輕舉妄動,原來這小子一直在隱藏實力,不過今天也難逃一死,不然本皇子威嚴何在?
何況現在的自己,可是已經突破至先天中階了。除了陳默他沒信心戰勝外,包揚,卻是不放在眼里。
一身灰色長袍無風自動,豎立在半空之中的包揚,居然在這個時候緩緩閉上了雙眸,渾身散發著一股殺氣,這是真正經歷血腥戰場才能擁有的鐵血殺氣。
“再進一步,別怪我不客氣了!”包揚那凝重威猛的聲音在空氣中震蕩,鐵血霸氣,無比的震撼人心。
可是傳到清和英昭的耳朵中,卻是無比的恥辱,陰冷的目光落在上空的包揚身上,恨不得立刻將其四分五裂。
“哼,螳悳臂擋車,簡直不自量力,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