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陳默顧不及理會皇帝,淌著遍地的金幣,嘩嘩直響,徑直走向那奇珍異寶的一側。一枚古樸厚重,外表蓮花瓣狀的玉片,安靜的擺放在一枚“定神珠”旁邊。
精純的神念與之輕輕觸碰,能感受到其中蘊育著的太荒奔雷道意境,磅礴而浩瀚。
眼睛一亮,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想得到的玉玦,竟然在老皇帝的私人寶庫里。
虧得那太子還拿玉玦來引誘自己。
掠過定神珠捏起玉玦,一股溫良玉意傳來,細致觀看,絲絲紋路如綠葉莖脈遍布延伸,泛著白玉熒光,發出輕輕的嚶嚶之聲。
“哎,小兄弟,區區一塊玉片沒什么價值,你看這定神珠,它可是上古傳承而來,受得天地靈氣上億年,價值連城。有此珠的情況下修煉,可以輕易摒除雜念,從此走火入魔,就是個傳說。”
皇帝開始對那玩意吹捧起來,拿著那枚定神珠,海夸一遍。其實定神珠的確值錢,效用也是不凡,可還不至于完全摒除走火入魔的幾率。
“嘿嘿,要不兩樣都送我?”陳默也被他的話打動,知道定神珠是好東西。但玉訣絕不可能放棄,此次來皇城的目的本就是它。
“呃…你還是把玉玦拿走吧。”皇帝頓時愣了神,此刻已經有些后悔展示自己的收藏了,不能再搭進去一枚定神珠吧。
“皇上,這玉玦可是太子殿下做主送我,幫您治病的酬勞。”陳默一臉正色的收起了玉玦:“本就是屬于我的,您總不至于讓皇族的信譽給喪失了吧?”
“太子已經死了。”皇帝氣得有些吹胡子瞪眼了,
“喲喲,皇上您可別怒,小民承受不起。”陳默有些揣摩出了老皇帝的脾氣,嬉皮笑臉的說:“可當時他還是太子啊?代表的是大風國的臉面,代表的是皇族的威嚴。說出去的話,不敢說一言九鼎,起碼也得八鼎吧?”
“行了行了,你也別拿這些話來套朕了。”皇帝的老眼中,掠過了一絲悲痛。沒好氣的揮手說:“拿走拿走,就當朕為那忤逆不孝子,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見他傷心,陳默倒也不敢多刺激他了。便急忙謝恩,然后再著實把他海夸了一通。各種奉承下,把他說的倒像是古今開來的第一英明皇帝了。便是連上古的三皇五帝,都不配給他提鞋了。
直夸的老皇帝都臉龐發燙,不好意思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子你少把老子架在火堆上烤。這些不要臉的奉承話要傳了出去,老子就成笑柄了,再挑一件東西,趕緊的,然后立馬給老子滾出藏寶庫。”
“紫晶珊瑚。”陳默眼前一亮,情緒更加亢奮,管不了什么定神珠,撥開九五之尊的皇帝,朝著另一側走去。
紫晶珊瑚,六品靈藥,生長在深達兩千多丈的深海中,不但難尋,而且能生成靈藥的,需要長達上萬年才可演化而成。
品相由數萬個如珍珠形狀的顆粒,組成的圓形片狀。外沿精良如玉,內側呈現寶藍瑰色,中間芯蕊是純粹的紫色,整體晶瑩剔透,撫摸之下猶如絲綿,光滑玉潤。若不是那銘文陣法冰氣塵封,定是香氣彌漫,足可醉人。
“小兄弟,千萬別打它的注意,這東西僅有一株,是我鎮族之寶,是為下任皇帝沖天階準備的,實在不能奉送。”眼睛盯著那株紫晶珊瑚,皇帝一下下拍著心口,著實心疼不已。
陳默此時那會顧忌這些,不提沖天階還罷,一提天階便更打定了主意。師尊正處在半步天階狀態,所謂半步天階,顧名思義就是僅差半步就是天階王者了,有了它豈不是迎刃而解了?
眼睛一瞇,陳默笑嘻嘻的說道:“您可是古今開來最英明的皇帝,別那么小氣嘛。”
“朕就小氣了,怎么著你咬我啊?”老皇帝擺出了一副無賴模樣。
“這株紫晶珊瑚可一分為三份。這樣,我取走一份,不但是為我自己,也是為您著想啊。”
“為我?你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是來談談滅玄煌宗的事吧”老皇帝擺出了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寧愿去攻打玄煌宗,也不愿給出紫晶珊瑚。
如此一來,陳默更是不肯放棄了。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寶貝啊,就算是長春谷圣地也找不出來。
眼睛一轉,心中便有了主意:“皇上,如果我取走一份,送給我師尊煉制了六品紫晶丹,她沖天階就有了極大的把握。到時助皇族一臂之力,滅玄煌宗,可是一大助力啊。再者說,我師尊煉丹的功力,可比那個林翰海強。等她成就了天階王者,玄氣神念更為精純,說不定就能突破至六品藥師了。屆時,皇上您找她煉個丹,也好說話不是?哎呀呀,說起來還是皇上您賺了啊。”
聽得一言,皇帝一雙深邃的眼睛中,眼珠溜溜直轉,細致盤算一下,這小子說得也挺有道理。一咬牙擠出一句:“既然你小子是用來孝敬師尊的。說明你還是個挺有孝心的小子,好,那就送你一份。不過,你只能拿這么多了,其他的,不許再打主意。”
“呵呵,皇上您放心,小子又豈是不知好歹的人?”陳默開心的笑了起來,感覺這老皇帝,其實還是蠻真性情的。
撈到了不少好東西,陳默自知應當適可而止,納入儲物戒,謝過皇帝,徑直走出了皇宮。
皇城內的一處貴賓殿,木靈薇下榻之處,偌大奢華的房間,足可證明皇族對木靈薇的重視。
房內,一尊白玉鼎爐擺放在正中。木靈薇安坐在一張白色獸絨鋪墊的木椅上,玉指托著一杯清茶,素齒朱唇,輕茗香茶,白皙面容上楊柳宮眉輕輕皺起,確有謫仙之美。
“師尊,不用再考慮了,您一定能煉成的。”陳默站在一旁,輕輕鼓勵著:“何況師尊您也知道,您煉丹之時,徒兒能在一旁輔助,成功幾率遠非平常可比。”
“你一番心意,為師怎能隨意辜負?這六品丹可不比尋常丹藥,需要十分謹慎,況且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木靈薇白皙粉面上浮現一片紅暈,微閉雙眸,沉思起來,煞是醉人。
踱步不斷,陳默坐立不安。其實他也明白,這六品丹并不是輕易就能煉制出來,心下也在盤算,這可是師尊沖天階的重要輔助。
“呼”,平地生起一陣清風,引得陳默慌忙抬頭看去,一雙眼睛陡然間呆住了,呼吸停滯了。腦袋就像是被天雷轟頂了一般,隆隆隆的空白一片。
眼前,一席白紗傾灑而下,毫無預兆,木靈薇褪去遮身的錦衣,倩倩背影隱現,三千發絲無風而起,飄飄裊裊。裸露白皙香肩,一抹白布裹胸,青絲垂下如傾灑的瀑布,遮住雪白中透著嫩紅的脊背。肌如凝脂的玉臂抱在胸前,腰肢芊細,猶如沐浴的仙子,煞是撩人。
這,這是個什么情況?陳默呆若木雞,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師,師尊她,她怎么會突,突然作出這樣的事情來。一時間,心如鹿撞…
“陳默。”如泉溪過石般清澈的聲音傳來,引得陳默猛然回過神來,咕嘟,喉嚨吞咽一口干澀,慌不擇路,眼神四下游離。
“六品丹為師把握不大,想要一次性煉制成功,必須盡可能褪衣裸身,因為稍有絲絮雜質侵入火內,便可能改變火候,自然丹藥品質,也會受到影響,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背對著陳默,木靈薇沉沉低下螓首,緋紅著臉,低聲呢喃著解釋道:“為,為師這,這么做。也,也只是不想,不想辜負你的一片苦心。”
“哦…。”陳默的心臟砰砰直跳,引得喉結也是涌動不止。心緒間一片紊亂,想偷偷多瞄兩眼,卻又不敢。想說些什么,卻卡在了喉嚨。
“你煉丹本事不差,而,而且能輔助煉丹,為師煉制之時…”話未說完,戛然而止,木靈薇輕搖螓首,玉靨上已經蔓延遍了緋紅,低聲羞羞的說:“你,你可,可赤身上體,聽為,為師指示輔助煉丹。”
若非不為辜負徒兒對自己的一片無私孝心,她又怎會做出如此犧牲,又怎會說出如此話?
“輔助?呃,好,好。”陳默側轉身體,揉了揉僵硬的臉龐。深呼吸幾口,強作鎮定,脫掉上衣。露出了一身古銅膚色,健壯肌肉。
隨之不斷淬體,年齡和閱歷的增長。他早已褪去稚嫩少年感覺,散發著男子陽剛的魅力。
木靈薇妙眸觸及到了他的身體,如被電流輕輕擊中,嬌軀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急忙羞赧的挪開了視線,但又見得陳默視線不及自己。
便又偷偷睜開雙眸,瞟向了他那剛健有力,渾身上下如銅鑄般的完美赤裸上身。一股微妙而難以言喻的燥熱感,輕輕蔓延上了她的心頭。
燒的她雙頰玉頸之間,發燙不已。扉心之中,猶如有只小鹿,在不斷的蹦跳。
正在此時,陳默的視線,也是偷偷轉了過來。
兩人目光,不經意的觸及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