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滾開!陳默哪里會讓他有機會傷到赫連火舞,當即一個箭步擋了過去。
臂如錘,拳如炮,天雷滾滾般的直轟過去。這一式,正是威力巨大的驚雷炮。
在一次次的修煉之中,陳默的奔雷三式愈發純熟,威力不斷拔增。
嗷!陳德水心智迷失,發瘋般的狂嚎連連,兩次喪子,痛滿胸臆,臉色漲紫紅一片。不閃不避,直接一拳,和陳默硬碰硬的打在了一起。
如暮鼓晨鐘般的響聲驟起,氣勁噴發。
強大的沖擊力,震得陳默向后倒退數步,胸口氣血涌動,顯然已經受了些許內傷。雙眸之中,神色凝重。
這個陳德水,雖然是個奸佞小人,可實力在陳家卻不弱,甚至比起二長老陳光彪,也毫不遜色。而且此時他狀態癲狂,蠻橫如牛,不可硬碰。
心念急轉,陳默身形一個飄忽向后躍去,飄若柳絮,開始與之游戰起來。并且阻止了赫連火舞前來助戰的沖動。
此刻的陳德水就像是一頭暴走的妖獸,不能讓火舞來冒險。
赫連火舞只得說:二哥,你小心些,我先去幫忙。說罷,縱身躍入到了蒙面人群中,狀態翩若驚鴻,霸氣至極。
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廢物陳昊的弟弟。一旁如同看大戲似得,半靠在座椅上,瞇著眼睛,享受著眼前混亂的瞿木青,冷笑一聲說道。
這話是故意說給陳默聽的。一方面是想擾亂陳默的心神,另一方面完全是為了滿足瞿木慶本身的惡趣味,仿佛別人的痛苦的表情,就是他消遣的樂趣。
然而,陳默在這些年的種種磨礪下,心智早已成熟堅韌了許多,怎么會如此輕易的就被瞿木慶挑撥?
而且在陳默的心中,他早已發誓,早晚都要把這個瞿木慶給收拾了。
現在就姑且讓他得意會,至于他的干擾,陳默就當沒聽見,不僅沒受干擾,反而越發的沉著冷靜,遛狗般斗起了陳德水。
瞿木慶眉頭一挑,似乎有些不太滿意。隨即嘴角一揚,云淡風輕的說道:告訴你一件,你一定很感興趣的事,我那天來重玄城,看中了南宮冰顏,可是你那個廢物大哥太礙事。
所以我叫人設計,把他給弄成了徹徹底底的廢物。瞿木慶說著說著,竟然如同說起一個笑話一般,哧哧的笑了起來:真沒想到,他竟然那么護著你,那個蠢貨竟然一步都不后退。
聽到此話,陳默動作明顯一滯,胸中熊熊怒火騰然而起。但憑借著自己堅韌的意志力,強行壓下了火氣。
心中早已咆哮嘶吼起來,瞿木慶!總有一天,我必要將你碎尸萬段!
瞿木慶眼神一冷,似乎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臉色掠過一絲不快,不過隨即冷哼了一聲,嘴角拉起一道陰狠的弧度,陰鷙的笑了起來。
有意思,想不到這小子這么能忍。那就再給你來點猛藥!一想到陳默等會痛苦的表情,瞿木慶就覺得心情愉快。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瞿木慶陰險的笑了笑,隨手拿出一把折扇,輕搖慢晃的說道:你大哥的那個父親,叫什么來著?對了,叫陳正梁,對吧?
聽到此處陳默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瞿木慶看在眼里,嘴角一揚,說道:告訴你吧,他就是我派陳德水弄死的。
誰讓他太礙事了呢?呵呵呵…他垂死掙扎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瞿木慶越說越興奮,尖銳的笑聲直刺陳默的心頭。
原來大伯是你害死的!還有我大哥…
畜生!
陳默暴怒的狂吼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雙眸之中燃著熊熊烈火,緊緊盯著瞿木慶,咆哮道:你這個畜生!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就在陳默分心之時,狂暴中的陳德水一掌狠狠的朝陳默拍去。
二哥小心。
陳默別中他詭計。
小八腦袋一縮,疾旋而去,擋在了那致命一掌的中間。啪得一聲,暗色掌印打在了它暗紋密布的青色龜殼上。
勁氣四下消散,它龜殼卻紋絲不動。
小八探出***,萌萌的小眼睛,鄙夷的瞟了一眼陳德水,仿佛在說就你這點點掌力,只夠給你家霸爺撓撓癢而已。
隨即張開龜口就是一記碧海怒濤。
隨著小八的成長,碧海怒濤這門神通,化作的水柱,已有水桶粗細。直沖得陳德水踉踉蹌蹌的,倒飛出去。
憤怒到了極點的陳默,光明玄氣爆到了體外,絲絲青白色的至剛至陽氣息中,又有著些細微電弧,噼噼啪啪的躍動不已。
玄氣在經脈之中流竄燃燒,形成的巨大爆發力,讓陳默身如利箭般,掠出一連串殘影,朝著陳德水直射而去。
陳默腿如鋼鞭,重重的轟在陳德水后腰之上。將他轟飛之余,陳默的身影又如鬼魅般直追而上。
半空之中,陳默大臂肌肉鼓脹,蓄力已久的驚雷跑,帶著天雷滾滾的隆隆聲,重重的轟在陳德水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悶響。
陳德水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爆裂開來,噴灑的熱血淋了陳默滿身。
剛剛還癲狂如野獸一般的陳德水,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化成一具無頭的尸體,重重的摔落地上。
一時間,震驚全場。
啪~的一聲,陳默落地,周身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森然殺氣,裹夾著殺神之威,一步步的朝著瞿木慶走去。
瞿木慶原本那得意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本想亂了這小子心神,讓他被陳德水活活打死。卻沒想到,憤怒之下的陳默,竟然爆發出了如此恐怖的戰斗力。
陳默那一雙暴戾的眼神,一時間讓瞿木慶忍不住的微微寒摻了一下。旋即倍感恥辱,一個鄉下小子竟然敢如此面對自己。
但是這小子此刻殺氣竟然如此濃郁,與之硬碰實屬不理智,畢竟沒人愿意跟一只瘋狗撕咬。
隨即目色一凝,鼓作鎮定的拍起了手掌,頗具風度的說道:你叫陳默是吧?我先前小瞧你了。以后不如替我做事,我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只要你跟著我,今后我保你…
住口!陳默突然一聲令人心悸的怒吼,將瞿木慶的話語打斷。
瞿木慶被驚的脊背之上,冒出了一絲冷汗,先前頗具風度的表情,又僵在了臉上。
好小子…瞿木慶咬牙切齒的說道,屢屢受挫,讓他的面孔表的鐵青,眼神猙獰。怒極反笑道:真是個好小子,你真有種…
廢話少說,受死!陳默不等瞿木慶說完,便化作一尊吒怒金剛,一擊金剛開路,就朝著瞿木慶臉上砸去。
與此同時,兩個先天高手在屋頂打的難舍難分,屋頂上的屋頂瓦礫,早已被轟的所剩無幾。不知不覺中兩個高手,已戰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黃川,你為虎作倀,殺我陳氏弟子,老夫必要你血債血償!陳逸仙喉頭血腥味直冒,卻硬是被壓了下去。
陳逸仙說罷一個旋身,便站到了大堂屋頂的一條天梁之上,破敗的大袍被風吹的獵獵聲響。
黃川佝僂著的身體矮小了不少,一腳彎曲的跪在木梁上面,大口喘著氣。桀桀的咳嗽了幾聲,露出了滿口的黃牙,絲絲鮮血從牙縫里滲透了出來,看起來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
沒想到這個陳逸仙為了家族,如此拼命。以剛入先天,氣機不穩的狀態,竟然能打出如此威勢。
這不要命的打法,讓他黃川,即便是想逃都逃不掉。
黃川佝僂的身軀突然一下蹬起,離梁八尺,蹬的陳氏大堂的半邊屋檐,嘩啦一聲傾覆掉落。
高空中,黃川的身姿似陰森夜梟從長空躍下,那泛著黑色的鷹爪,爪尖透著妖邪的紅芒,毒氣彌漫,妖異而毒辣,氣勢洶洶的朝陳逸仙天靈抓去。
黑毒鷹爪比那些普通的鷹爪功,明顯彪悍了許多。淬著劇毒的手指堅硬無比,三丈內隔空摳心挖肺舉手之間。
陳逸仙身體詭異的一軟,化成一葉隨波逐流的輕舟,一個巨浪滕高,他已站在了浪尖上面。身下的潮水如同煮沸了一樣,蒸騰不斷,浪濤層層疊疊。
就在黃川襲來之時,陳逸仙一個旋身避開的黃川的爪子,隨即側轉,反身一掌朝他后背拍去。
驚濤拍岸!
周圍沸騰的煞風呼啦一下,把那木梁帶著瓦礫根根掀起,噼里啪啦激飛騰空。
只聽得砰砰砰接著撕拉一聲。
黃川身形詭異的一轉,狠戾的一抓,抓到了陳逸仙的肩膀上。
陳逸仙從肩膀到胳膊連皮帶骨爆裂成碎骨肉泥,黑血蝕骨,那毒厲害霸道,如若不及時處理侵入心肺,必死無疑。
陳逸仙咬緊牙關,毫不猶豫的爆出了一股玄氣,半個肩膀連著手臂頓時崩裂,飛離了自己的身體。
破敗的衣袍開著片片血花。陳逸仙一個趔趄差點也從梁上栽下。
不過以斷臂為代價,滄浪七絕中絕技驚濤拍岸,重重的轟在黃川的胸口,一掌又一掌,連綿不絕,直將他轟得胸骨破碎,內臟成泥,生機盡消。
最后被陳逸仙一把揪住,甩下屋梁,死去的尸體,落在了大堂之下。
堂堂一個先天強者,就這樣隕落在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