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恩島外,海域上空。
兩道身影,凌空靜候。
忽而。
憑空之間,一道驚艷的身姿,騰然驚現,正是白鳳族老。
但此刻的白鳳族老,面色難看,想她堂堂一族長老,位高權重,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外島小弟子給難住了。
“族老,那小子認了嗎。”一人不禁問。
“這小子守口如瓶,但老娘可以斷定,揚兒之死定然與他有關。”白鳳族老面色難看,氣惱不已,冷哼道:“這小子能夠肆意而為那么久,老娘也沒想過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只是想要試探一番,能夠殺害我兒,玩弄眾人其股間的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難道以族老的能耐,也奈何不了那小子。”兩人訝然,白鳳族老的脾氣他們再是清楚不過,豈會連區區一個弟子都無法應付。
“這小子城府極深,隱藏修為亦是不俗,連我也是難以窺探,看來我們這次計劃得布置的更加周密才成。”白鳳族老慎然道。
“族老,可聽聞這一屆的四島盛會規則有變,四位尊老會出什么難題,我們也是一概不知,我們擔心這次計劃···”
“呵呵,參加這一屆四島盛會能人不少,他想要爭奪神殿精英名額是不可能的。”白鳳族老狠狠的笑道:“倘若四島盛會上真對付不了這小子,只要他沒有成為神殿弟子,往后多得是機會對付他。老娘還真不信這邪,會制服不了一個小輩。”
旋即。
白鳳族老便滿載著怒火,憤憤不甘的御空離去。
某處,滿盡深暗的空間中。
呼呼。
拉扯的鬼風,呼嘯如哭嚎,凌冽刺耳,鬼影重重,群魔亂舞,邪氣沖天。仿佛存在著無數的猙獰鬼臉,肆意的獰笑尖叫著,凄神寒骨,猶如深淵煉獄。
吼。吼。
一片片嘈雜不齊的吼鳴,如同魔鬼在肆虐的咆哮,本是深暗無比的空間,此刻更是陰寒詭異,仿佛在上演著一場惡魔的宴會。
乍見。
黑暗之中,正涌動著成群的巨影,隱隱只見形態,難見面目,唯有一張張兇利的獠牙,正憤怒的嘶吼著。滾滾怨氣如潮,瘋狂肆虐。
鐺鐺。
一道道鋒芒銳利的器物,憤怒的搖曳著。
嘭。嘭。
突然虛空中傳來陣陣震動,整方氣流急劇燥亂起來,而那狂動的魔影,似乎感到極為顫懼,紛紛停止嘶吼,恭敬靜候。
幽暗之中,一尊威嚴冷傲,如同山岳般的巨影,踏動著地面,沉沉而來。周身縈繞如同霧氣般的黑暗氣芒,凌厲的氣勢,掀起勁風狂襲。
乍見。
巨影有著完整的人形體態,頭生怪角,雙瞳碩大,遍體生滿鱗片疙瘩。四肢粗大,生滿利爪,卷動著一道尖刺長尾,如同致命的毒蝎子,詭異的擺動著。
一道刺耳的響聲,虛空間被一道勁芒撕裂開裂痕,巨怪已揚手現出一把布滿鋸齒的血色凌刀,威沉沉的朗道:“萬年之前,我們高貴的海魔一族,幾遭暗算,險些埋世于此。今日得幸,我族得幸,得意逃出生天,我們該不該討回這筆債。”
吼。吼。
吼聲如雷,滿腔怒火的呼應。
“好。”
巨怪森瞳懾凌,沉雷般的喝道:“今日。不僅是我們海魔族重現天日的日子。也是我們海魔族重新主宰海域的輝煌時刻。今日。我們便破封結界,血洗獸神界。不留任何一個活口。”
吼。吼。
這一陣陣吼聲,宛如驚天炸雷,整方虛空絮亂震蕩。一個個蓄勢以備,殺氣沖天,恨不得沖出海域,肆意屠殺。
“殺。”
巨怪怒吼,正欲揮刀破擊結界。
忽然。
憑空之間,一顆詭異的血色眸子,無聲無息的凝現而出。
“恩。”
巨怪動作一頓,眾魔亦是驚愕萬分,滿是震驚與警惕的望著那顆虛空中的血色眸子。雖然只是一顆眸子,但無形間卻散發出一股極度邪惡詭異的氣息。
“呵呵,恭喜魔王,尊體現世。”血眸竟能口吐人言。
“何方來者。”巨怪滿是警惕的問題,憑他一身強大的修為,竟然完全沒感知到這顆血眸的侵入,不得不謹慎。
“在下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能為魔王您指一條明路,也可以說是后路,我想魔王您肯定會感興趣。”血眸陰陽怪氣的笑道,無形之間,帶來無盡的誘惑。
而這巨怪是何人。
萬年之前,馳娉無限海,兇名昭著,令人聞風喪膽的深海兇魔。死在他刀下亡魂無數,赫赫兇名的大魔王,何曾需要什么后路。作為叱咤風云的大魔王,何須要有任何的顧忌。
果之。
魔王聞之盛怒,沉冷道:“本尊殺敵無數,若非當年一時輕敵,被異物所害,即便是當年的玄天道君,也未曾是本尊敵手,本尊何須后路。倒是于你,來路不明,此番擾亂本尊復 復仇大計,到底是何居心,若不實言,休怪本尊刀下無情。”
言語之間,一股恐怖的威能勁勢,迎著那血瞳轟壓過去。
轟隆。
氣流晃蕩,虛空扭曲震動。
只見那血眸,變幻莫測,如同無形的空氣般,置身于勁空狂流中,無損分毫,反而變得更加詭異,陰笑道:“魔王請息怒,在下自知魔王天威,不敢冒犯。但也正是如此,在下竟能冒死而來,定然是全無惡意,還望魔王能先行冷靜。”
“哼,本尊與我族人,被封存萬年,終不見天日,全拜獸神界那些畜生所賜。”魔王滿腔怒火,磨牙切齒道:“今日本尊得以重見天日,此仇不共戴天,定然血洗獸神界,誰也休想阻擾本尊。”
吼。吼。
群魔跟著怒吼,沖著血眸叫肆著。
血眸眼光森厲,沉吟道:“在下能理解魔王與諸位心情,但今時不同往日。千年之前,獸神界海域得神靈之氣造化,那些人類武者借予天賜之緣,修為與日俱僧,猶勝當年,不乏有些大神通者,甚能與魔王分庭抗禮,此番魔王若是貿然進犯,只怕是有害無利。”
“混賬。”
魔王怒斥道,曾經叱咤風云的大魔王,何曾懼過,感覺深受侮辱,冷喝道:“即便是當年的玄天道君,本尊何曾懼過。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擾亂族心,試圖壞本尊復仇大計,本尊立刻誅了你。”
“魔王神通了得,在下自知不敵。”血眸鎮定自若,繼續蠱惑道:“但魔王可還記得,當年是被何異物所害。”
“本尊自是清楚,若非海王臨死之際,激活異石之力,玄天道君那廝豈能輕易得逞,將我族封印絕地,與世隔絕。”魔王憤然道。
“此乃界外異石,威力無窮,若被人掌控異石,別說是魔王你,縱是整方界面,也可被毀之一旦。”血眸語氣深重的說道。
魔王愕然,只覺眼前這顆詭異血眸,不安好心,可又不得全然不信,冷哼道:“說。你到底是何方邪物。為何知道如此之多。你如此幫助本尊,到底有何目的。”
“在下沒有任何的目的,重要的是在下并非是您的敵人,只是想助魔王您一臂之力。”血眸肅然道:“此番魔王與諸位能以脫身,是有人無意激活異石,現以融身一體。若被此人掌控異石之力,魔王您怕是難以取勝。”
“恩。”
魔王面色緊凝,這異石的威力當年可是親身體會,自知其威力無窮。而當初為爭奪海域霸權,也正是為了這顆異石。
只可惜,異石之力,實難掌控,即便是海王,也遭反噬,修為倒退。不然魔王也不會率軍侵犯,輕而易舉的攻占海王殿。
而現在,竟有人掌控異石,化為己用,這事便不得不慎重對待了。
魔王沉思了會兒,畢竟他們是被異石之力所封,若非異石被奪,他們也難以逃生,對于此事魔王并未懷疑,沉然問:“是何方能人掌控異石之力。”
“此子乃生于邪魔,至邪至惡,乃是世間巨害。現他于身融異石,藏身此界,此子不除,定成禍害。若魔王得遇此子,定然先行誅殺,才可杜絕后患。”血眸道。
“邪魔。。”
魔王面色深沉,關于邪魔的秘聞,自知一二。
“所以,還望魔王三思而行,在下乃是誠心相告,不求魔王信任,只求能給魔王您指條明路。”血眸不慌不忙的回道。
“說。”
魔王沉喝道,感覺這血眸詭異萬分,實難對付,即便難以令他信任,但他所言,又不得又謹慎。
“魔王若是要大舉進犯,請在六日后破界。”血眸森霾道:“據我所知,近來獸神界會舉辦一場盛會,防范必然會有所疏忽,若到那時,才是最佳良機。”
“哼。這就是你所說的明路。”魔王冷哼道,聲如沉雷,一句一字,頗具威懾力。
“倘若魔王不幸敗績,沿北海極地,自有退路。”血眸鄭重的說道:“魔王信任與否,在下只能奉告于此,先行告辭,他日再會。”
說罷。
一道凌光閃過,血眸便詭異的消失在虛空中,無跡可尋。
魔王面色森霾,狠狠的握著戰刀,恨然道:“該死的畜生。存心擾本尊大計。”頓了下,魔王又威沉沉的朗道:“眾魔聽令,修身養息,六日后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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