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古武者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出了瑪利亞大酒店,鉆進一輛出租車里,張大少不可能錯過這次機會,同樣攔了一輛出租車,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
那人很明顯沒有十分重視張大少,明知道張大少在后面跟著,卻仍舊悠哉悠哉地在前面開著車,并沒有催促司機加快速度,并且,車子還是往市郊的方向開去。
看來,他是故意引張大少去某個地方。
張大少則是懶洋洋地靠在靠背上,讓司機跟著前面的古武者,同樣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他倒要看看,那貨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終于,在一個將要拆遷的廢棄小區旁邊,前面的出租車停了下來,那古武者大搖大擺地從車里下來,回頭挑釁似的瞟了張大少一眼,什么都沒說,又大搖大擺地向小區里走去。
“給你車錢,不用找了。”張大少匆匆塞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而后下了車,也向小區里走去。
在前面不遠處一個已經干涸的人工湖旁邊,那個古武者正抱著膀子,大剌剌站在那里,在等待著張大少的到來。
“張天,我等你很久了。”見張大少走過來,那人當先開了口,語氣不善。
“你是誰?”張大少直截了當地問,在他的印象當中,可不記得認識這號人物。
“我叫凌天。”那古武者冷冷地開了口,有著一種傲然。
“凌天?沒聽說過。”
“聽說過我真名的人,全部都死了。”凌天冰冷的目光盯著張大少,說出的話更是充滿了敵意和殺氣,搞得張大少一陣莫名其妙的,自己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仇人了?
“哦,是嗎?”張大少針鋒相對地咧嘴一笑,“你很想殺我?”
“我必須殺你…”凌天咬牙說道,就跟張大少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在飛機上沒有炸死你算你走運,那也是我的失誤,低估了你的能力。不過我現在不會犯這種錯誤了,我會親手要了你的命…”
“是你派人殺我的?”張大少眼睛猛地一睜,射出兩道凌厲之光來,周圍的氣溫,似乎都降低了一個溫度,“你為什么要殺我?”
不等凌天回答,張大少就搖了搖頭,嘀咕道:“也罷,我先拿下你,然后再慢慢問你。想殺我的人有很多,但是最后的結果,他們都死了,我還站著…”
話音未落,張大少唰的一下子向著凌天沖去,猶如一只離弦的利箭一樣,眨眼之間就沖到了凌天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一拳向著凌天的胸口轟去。
感受到張大少拳頭上的威力,凌天心中一驚,自己竟然還是低估了張大少的實力,此刻親身經歷,他方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如此的強大。
凌天絲毫都不敢大意,低喝一聲,對準張大少的拳頭,狠狠一拳打去。
下一刻,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張大少猶如磐石一樣紋絲不動,凌天卻是身子顫了一顫,如同被大石頭擊中一樣,竟然一下子被張大少給打飛了…
凌天的底盤很穩,并沒有倒地,但是雙腳卻在地上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來,他的嘴角,更是溢出來一抹鮮血,當場就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
“這,這怎么可能…”凌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張大少,說什么也無法相信這是真的,自己,竟然一拳就被張大少給重傷了…
他對張大少有過調查,知道張大少是一個高手,一個不可忽視的高手,因此他最終才會親自動手來殺張大少,因為他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派任何人來都是送死。
可誰想,就連自己出馬,也抵不過人家的一拳。這直接讓凌天崩潰了。
凌天不會知道,張大少從重生以來,只是在靜海市綁匪綁架韓夢怡的時候出過一次全力,因為那個時候剛剛重生,實力太差。
其他的時候,張大少同人交手,從來沒有使出過全力,即便是對付最為強大的一個對手,青城派的山羊胡子,他同樣沒有出全力,只是用了三四成的實力而已,要不然,直接秒殺對方。
只不過那樣也太過驚世駭俗了些,張大少才會慢慢地陪山羊胡子玩。凌天就算是調查得再詳細,也不可能知道張大少的真正實力,也會嚴重錯誤估計張大少實力的。
實際上,凌天的水平要遠遠高于青城派的那個山羊胡子,在現實世界當中,已經是屬于那種難逢對手的巔峰人物了,奈何,他碰到了張大少。
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第三雙眼睛,又是生死之戰,張大少就懶得磨嘰了,一拳搞定,干凈利落。
“怎么會這樣?”凌天還沒有從震撼當中走出來,喃喃自語,他無法想象,世界上還有如此強大的人,“你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說吧,你為什么要殺我。”張大少懶得理會凌天,不過也沒有繼續動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凌天。
聽到張大少的話,凌天下意識抬起頭來,吃吃地瞅著張大少,良久,才搖頭苦笑了一聲:“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一個人,怎么能夠擁有那么強大的戰力。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鐘老要讓你代替我…”
說到這里,張大少恍然大悟,他知道這個凌天是誰了。
蘇勇敢對自己說過,從一開始,保護李淑芳的任務就是鐘在天那老貨對自己的考驗,而自己成功干掉了3號,獲得了某些人物的贊同,最終,鐘老的提議才得以通過,讓自己頂替原來的人選,去參加龍組的選拔賽。
自己頂替的那個人,就是凌天…難怪凌天屢屢要殺自己,說起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看了看對面面如死灰的凌天,一秒鐘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一秒鐘之后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樣,精神信念完完全全被擊潰,張大少忽然覺得,這個凌天也挺可憐的。
對于他這種人來說,那選拔賽是他至高無上的目標,為之一生奮斗的目標,他也堅信只有自己才有資格去參加那個選拔賽,堅信自己站在了頂端。
可忽然有一天他才發現,這一切竟然都是空的,自己在某些人面前,就跟渣渣一樣,從云端一下子跌進深淵,這種打擊才是致命的。
搖了搖頭,張大少沒有再去追究什么,轉身大步離開了。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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