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玄門的人一直在查我的下落,最終會追查到國公府,所以我提前已經‘假死’,就算查到,我也是個死去多年的人,他們只會把目光放在國公府保存的‘寶物’上,他們就像相信我師父那般,相信我會留下什么東西,而那份東西就是當年失火留下的一部分,也是他們極需要的。當他們從歐陽振洋身上找不到的時候,就會將目標轉到那份神秘的嫁妝身上,間接的也就盯上那個能夠得到嫁妝的人。”沈婆婆接著道。
“只要玄門盯上馨兒,就引的馨兒不得不與玄門作對,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不錯,現在玄門就在尋找馨兒的路上,很好…”
西門靖軒的拳頭緊握,砸在扶手上,嘎吱一聲,便斷掉了。
“你們也沒吃虧啊,我家小姐都把寶瓶留給林馨兒那個丫頭了,有了那寶瓶,加以利用,日后必是居于玄門之上的人,還有什么好怕的…”花婆婆為沈婆婆幫腔。
“阿來身上的寶瓶?究竟是什么東西?”西門靖軒問,真是好東西,這兩個婦人怎么不要?
“玄門要的東西只有通過寶瓶才能找的到,是我師父留下的。”沈婆婆道。
“也就是你師父從玄門那里拿走的那些東西,你不是說那東西是玄門的計劃,會造成人世災難?還留給馨兒做什么…”
“林馨兒可以用它對付玄門,你們都是聰明的人,一定知道怎么用最好。”沈婆婆道。
“一切都是你故意引起的,馨兒憑什么幫助你們對付玄門?馨兒土生土長在青轅王朝,憑什么要攪進這趟渾水?”
“玄門最終的目的就是在青轅王朝,你們對付玄門就是保護你們自己的故土,這不是什么渾水,而是關系到蒼生的大業。”沈婆婆句句說的是赤心義膽。
“既然如此,你們怎么不用手上的東西反抗玄門,而是被玄門追著如同過街老鼠般四下躲藏?”
“你這小子怎么說話的?誰是老鼠?”花婆婆忍不住叱喝。
沈婆婆輕輕的拍拍花婆婆,“軒王說我們是什么都好,老婆子我自認比不得你們,軒王與軒王妃才是成大事的人,同樣的事我們去做會辦砸了,釀成大患,而軒王妃去做,成功的可能更高,何況,軒王妃身上流著圣女的血,理應具有圣女當年的風范…”
“住口…”西門靖軒厲聲打斷沈婆婆的話,“分明是你們對自己的境遇心有不甘,否則的話為什么不把那些東西除掉一了百了?想要利用馨兒,借用什么圣女的名義去實現你們的心愿,休想…”
“我的師祖,師父都是為了天理公義,否則如今的一海兩岸早已是玄門的天下…”沈婆婆情緒有些激動,她可以平靜的講述自己的所作所為,卻不許人侮辱他們的初衷。
“既然如此,只要毀掉玄門的計劃,老老實實的住在松林島就是很好的藏身之處,找到歐陽銘藍后也可以安生下來,為何還要去招惹馨兒?”
“只要玄門的人不斷的尋找,就一定能夠找的到,你們能通過王陵找到這里,玄門的人也可以,天下根本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而且只要玄門的人存在一天,他們的祖訓就會一直存在,新的計劃遲早還會興起,玄門對那塊大陸是憤恨的,唯有將其徹底毀滅的決心。”
“軒王,為了天下蒼生,難道你跟馨兒不該有所作為嗎?馨兒是圣女的后人,就算她站出來對付玄門,旁人也說不得什么,而且還可以瓦解玄門內部,得到一部分玄門弟子的追隨,是最合適的人選。”沈婆婆苦口婆心的勸導。
“阿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個善說謊的人。”西門靖軒平息了一下怒意,問出的問題突然轉個彎移到了阿來身上,令沈婆婆微微一愣。
“阿來跟你們說的話都是出于真心,是我用催眠術改變了阿來的記憶,讓他誤以為我已經死了多年,一切都是我臨終的托付,其實,我給他的交代不過是一年多前的事,也就是莫曾夜剛帶馨兒去了祁冥國的時候。”
沈婆婆解釋道,接而一轉,“不過,那個寶瓶確實在他身上,我很奇怪你們怎么沒有拿到?若是你們拿到寶瓶,就會遵照里面的提示通過王陵尋到松林島,而不是像你們眼下這般誤打誤撞到松林島。可是沒有拿到寶瓶,又怎么會撞入王陵,流落至此?”
“你以為所有的事都能夠按著你想的去做?”西門靖軒冷冷的反問。
“我的藍兒病了,我好久沒有離開松林島,不知道外面的事究竟怎樣,不過我安排下的大致方向應該沒錯的。你們不應該跟玄門的人站在一條線上的,你跟馨兒都不是肯輕易妥協的人,就算有玄門的威脅也不能夠威脅到你們。”沈婆婆滿臉希冀的望著西門靖軒。
雖然一開始懷疑西門靖軒跟林馨兒的來歷,但是說了這么多,她還是相信了自己,相信她選中的人沒錯。
“你說的沒錯,玄門的人威脅不了我們,何況有阿來的那把火,玄門的人要來東渚也不容易。”
“對,對,我吩咐阿來要放火的,燒了魔域,魔域之花會遍布天際,就算有雕也飛不過來。”沈婆婆接連點頭,“魔域是圣女之地,是歷任圣女避開玄門獨自休養的地方,存在了三百多年,一直將玄門的人拒之在外,魔域中的珍寶都是玄門的人借助大雕從上空丟入魔域的,不過無法勾起圣女的心動,最后丟珍寶的事便停了,那些珍寶便隨便留在魔域中,又被圣女加重了魔域之花,令普通人無法靠近。”
“不過我的師祖是圣女的守護者,無懼魔域之花,還能夠控制受魔域之花影響的兵奴。只可惜最后的圣女,也就是太祖東渚王后,從我的師祖起就開始這么稱她,她不想讓無辜的人受累,不肯動用兵奴,才無力對抗玄門,最終喪命。”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