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想要跟隨西門靖軒與林馨兒的人見二人突然加快速度接而閃身不見,極為詫異,向二人消失的最后一點疾步追去。
剛探頭探腦的到了一塊巖石邊,那人脖子一涼,一把匕首抵在后頸。
“我認得你,你是湖平公主身邊的那個侍者。”林馨兒道,剛剛見過面,她不會不認得。
“國師,夫人。”那侍者見自己被發現,膽怯的縮了縮脖子道。
“你應該不是跟著我們來到王陵的吧。”西門靖軒示意林馨兒把匕首收回。
“國師智慧過人,奴才當真不是為了跟蹤國師與夫人的。”那人小雞啄木似得連連點頭。
林馨兒不禁好笑,這跟智慧有多少關系?稍用點心想一下就能明白。若是這個人跟著他們,怎能跟隨他們一路不被發現?若是遠遠避開,又怎能有先見之明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去哪里?
只有一個答案,這人先他們一步來到王陵,而他們在這里地方碰到純屬巧合。
一個人的神話其實也正是建立在不少的巧合之上,人云亦云。
“說吧,你來王陵做什么?”西門靖軒問。
“我…”
轟隆隆——
那侍者沒來得及回答,石山中傳來天崩地裂般的巨響。
“啊——不好了——太祖大王發怒了!!”那侍者驚恐的大喊一聲,丟掉手中的一個東西,不顧一切的調頭朝回跑。
可是根本來不及,回去的路在以電閃般的速度塌陷!
看著接連繼續塌陷的距離越來越寬,那侍者沒有把握跳過去,可是為了躲避他意識到的風險,還是不顧一切的往遠處跳。
“冷靜!”西門靖軒一手揪住那人的衣領。
雖然地在動,可是他們所站的地方出了顫動外并無塌陷,而圍繞他們的四周,塌陷的速度快之又快,連他也不敢肯定下一步的落腳點會不會隨之塌陷下去,被掩埋進這沉重的山石中。
林馨兒彎腰將那人丟掉的東西撿起來,是一個小瓷瓶。
“這是什么?”林馨兒問。
“快讓我走,太祖大王發怒了,他不許我們打擾他,讓我快走!”那侍者不住的嚷著,想要掙脫來西門靖軒的手。
“想要沒事就冷靜!”
若不是要知道這侍者口中叫嚷的是什么事,西門靖軒早就丟開他,任由他掙扎去了,自己的手上都被這人不要命的抓了好幾道血痕。真是有的人在極其危險的時候會喪失理智的大膽。
轟隆隆…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止,腳下的地方也顫動的越來越厲害。
“我們先到那邊去!”林馨兒指向一處,位于高點,看著沒有受到顫動的影響。
先尋一處安穩的地方呆著,等這變動停止了再想辦法離開,這狀況總不能一直這么的持續下去。
“不,不行,那是太祖大王的靈柩所在,去了那里,太祖大王會更生氣的。”那侍者掙扎著實在不敢過去。
但是由不得他,西門靖軒拎著他跟林馨兒一起向那邊掠去。
這應該算是石山中的一個高點,是克里汀這一條血脈成為東渚王之后,第一代東渚王的安葬之地。
跟四周不停向下塌陷,瞬間狼藉一片的景象相比,這里就像是至高無上的王者,孤獨的傲視天下。
“你不就是來尋太祖大王的?”林馨兒打量著手中的瓷瓶。
這人隨手捏著,應該是準備取什么東西灌裝瓷瓶的,但是瓶子里空空如也,還沒來得及裝東西。
這侍者的目的恰巧也是這塊地方,又對“打擾”了太祖大王格外在意。顯然他就是為這里而來,無意中跟他們碰到了,因為好奇,所以才在暗中注意他倆,結果被他倆發現。
“是…是…不是…”那人慌亂的點頭又搖頭。
“你要來取什么?”
對湖平公主身邊的人,林馨兒比較警惕。
“你若不說,本國師這就把你丟進下面活埋了!”西門靖軒冷聲威脅。
“我…我…”那人看著像是末日來臨一般的情景,嚇得哆嗦不止,“一定是公主的決定惹怒了太祖大王,一定是…”
“湖平公主想做什么?”林馨兒追問。
“是不是她想著害本國師的夫人!”西門靖軒問的更加直接。若非此,他便想不出湖平公主還能為了什么!
“公主…公主派我來取黃泉水…太祖大王,奴才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者,不敢違抗公主之命,太祖大王饒了奴才吧…”那侍者說著就雙手作揖跪下來,朝著某個地方不斷的磕頭,地上都是石質,磕一下就破了頭皮,沒幾下頭就血淋淋的一大片。
轟隆隆…轟隆隆…
響聲還未停止,他們所在的山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難道整個王陵都要毀滅嗎?
林馨兒與西門靖軒一起循視遠方,由于石塊翻騰碎屑飛舞,形成了一片片的石霧,遮擋著視線,看不到遠處的情形,只能看到近處猶如天崩地裂般,尋不到任何逃生的方向。
那侍者盯著一道緩緩裂開的石縫,瞳孔驚恐的更加放大,“不好,太祖大王的黃泉內膽溢出來了,我來取黃泉水,惹怒了太祖大王,他要懲罰我,他要懲罰我!太大王不會放過我了!啊——”
那侍者看著石縫縫隙內接連不斷往外滲出的水嗷嗷大叫,連滾帶爬的站起身,掉頭就往山下跑。
西門靖軒將他帶到這片比較安穩之地后以為他看著四處塌陷的危險不敢妄動,便已經松開了他的衣領,誰知這人看到這從泉縫中滲出水的情景更加恐慌,像是發了瘋一般,似乎看著要比下面的石崩地陷還要可怕,真如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避恐不及,不顧一切的朝下面撲去。
“啊——”
一腳落空,那侍者跟隨著一塊陷下去的石頭滾身埋進了地裂中。
死定了!
看著一道道裂縫中升起的濃烈的熱氣,這地下一定有熱漿之類東西的存在,而西門靖軒與林馨兒所在的高處,也正在一點點的變矮,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