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近三個月,京城也是一片春暖花開,處處復蘇新的生命,西門靖軒卻似是枯死無春的草,死寂沉沉。言情首發言情首發 月華國那邊早就傳回消息,在國家安危與一條皇族血脈之間,他們選擇了前者,烏墨錚被他們選擇遺忘在青轅王朝的大牢。
其實之中也沒少了烏墨海勢力的影響。烏墨海雖然失去武功,身體受到重創,可是他還活著。不能再在江湖中行走,他便只能緊緊的抓住皇室中的權力,成就另一面的自己。
只有他依舊強大,才能保護住他心愛的女人,才能報復,成就一番霸業。
烏墨海加快了在月華國爭權奪勢的步伐,通過胡國輾轉出逃的夏語冰跟夏志也在一番顛簸之后即將返回月華國,由于夏語冰在青轅王朝與月華國之間的特殊影響,烏墨海提前就為她準備了新的身份。
西門痕賜芷棋為妃之后,便以充斥太醫院為理由,在將柳復生重新安置在宮中當值,發揮他在醫術上的余熱之后,他還將冷慕然以女醫官的身份接進宮。
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當皇帝,所以便打算讓冷慕然在外過寧靜的日子,現在他做了皇帝,拋不下冷慕然,深思熟慮之后,決定從女醫官開始給她一個身份,他相信他的后宮一定也可以讓冷慕然過寧靜無憂的日子。
冷冽懷著一顆復辟冷家王朝的雄心壯志在外游蕩,如同墻頭草,最后連依仗的墻頭也不知在何處,直到后來聽說宮中有了一位叫慕然的女醫官,好像他又迎來了新的希望。
所有的事都安靜下來,按部就班的發展,只有尋找林馨兒這件事沒有定數。
“王爺,小公子現在已經快四個月大,正是需要養胎的時候。”楊晨壯著膽子對西門靖軒道。
他不在乎烏梅,不管那孩子的生母是誰,總是王爺的骨血。孩子要健康的出生,烏梅一直被困在地牢里會影響他的發育。
“本王深深的體會到林博對馨兒的態度了。”西門靖軒疲憊的靠在軟榻上,微閉著眼睛道。
雖然烏梅懷的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對那個孩子沒有一點愛,除了想到那是條生命,再無任何感情。
他不知道,若是那個孩子降生,會不會像馨兒當初在林家一樣,那么的招他嫌棄。
看著馨兒一生坎坷,受盡委屈,那個孩子的命運是不是也是凄慘?若如此,當真不如不要出生,直接再步入輪回,尋一個好的人家。
“關于祁冥國的事查到多少?”西門靖軒轉變了話題。
“顧大人也一直幫著在查,其中已經尋到當年冒險出海的商賈,查問的資料很快就能送來。”楊晨道。
為了啞哥的事,西門靖軒親自去了趟北疆,回來后便對祁冥國十分關注,在楊晨看來,他是因為對林馨兒的過度思念,才到處存了希望,難道林馨兒的失蹤真能跟一個毫無起色的啞巴,跟隔著千里之海的那個幾乎算是避在世外的國家有關?
不過楊晨不愿再打擊軒王,所以軒王命令做的事,他都會努力去做,即使他不抱希望,也不負王爺之命。
“嗯,盡快查,本王等不得太久。”西門靖軒道。
雖然那批利用煙兒堵截皇甫燕沖的人被查到之后就都紛紛咬毒自盡,沒有留下有價值的線索,但是他懷疑到了啞哥,并且親自帶人去了北疆,找到了林家村也找到了那個藏了機關器具的懸崖石洞。同時,他還查到了一條二十五六年前的傳言。
據說,二十五年前,祁冥國有一個落難的皇子跟隨冒險去祁冥國經商的商人逃生到了青轅王朝,但那時青轅王朝跟冷家余黨之間的戰事還很頻繁,對一則空穴來風的謠傳顧不得理會。
但是現在,西門靖軒緊緊的抓住了這則傳言,因為神秘失蹤的啞哥年紀就是二十五六歲,而且,皇甫燕沖還給他傳回一則消息說,江湖曾有傳言說,東海有神雕。
東海,祁冥國就在大海以東…
回到京城,西門靖軒就命人去查二十五年前暴富的商人,追溯他們的來歷,同時也查還有哪些曾出海祁冥國,僥幸返回的冒險家,作為了解祁冥國的第一手資料。
千百年來,這塊大陸與祁冥國沒有政治上的交流,之間往來的人也少之又少,而且大多數都是隱秘的。若祁冥國的皇子真的曾藏在青轅王朝,并且與林馨兒失蹤有關,那么這隔海的平靜必然要打破了。
靠在軟榻上的西門靖軒一邊尋思,微閉的眼睛縫隙中透出的淡淡目光也漸漸的陰寒。
祁冥國。
莫曾夜被皇上叫到了寢宮。
皇上不過五十來歲,但是由于年輕的時候經歷不順,坎坷頗多,所以盡顯與年紀不配的老態,仿若七十古來稀。
“夜兒,朕的幾個孩子,最委屈你了。”老皇帝莫延慶嘆了口氣。
當年他身為先皇太子,被敵手逼的走投無路,最后只得冒險將自己剛滿一歲的兒子跟自己的妹妹連同幾名親信一起送上了大船,并且放飛了有靈性的大雕帶路,祈禱他們能保著他這唯一的血脈平安達到大海的另一邊。
當時他跟他的愛妃是存了必死的決心的,但是時來運轉,最后歷經萬難,他從逆臣手中又奪回了他們莫家的江山,又經過十幾年的鞏固,認為時機成熟了,才又借助當年返回的大雕將他那流落在外的長子接回。
他還有其他的兒子,但都是在他當了皇帝之后所生,年紀不過十來歲,由于環境不同,出生便是無憂無慮的,所以老皇帝更看重跟他一樣飽經風霜的長子。
為了完好的隱藏自己的兒子,老皇帝制定了一套嚴密的方案,比如選擇什么樣的地方隱居,誰做兒子的冒名父母,誰負責在暗處教導兒子,為了避人耳目還讓兒子裝聾作啞。
“父皇還記得孩兒,孩兒便不委屈。”莫曾夜無所謂的笑笑。
自小他就見到了明與暗兩個方面的人與事,帶著同齡人沒有的責任活著,但現在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