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親手"捅了梅夫人一刀的碧兒也不敢多說什么.
她知道,她掌握了梅夫人的秘密,若不想死,就只能默默的服從.
梅夫人能當街誣陷了那個隨史,便肯定會設法殺了她,她只能乖乖的聽話.
其實,那個隨史也不是被誣陷的,都怪他掉進了梅夫人的美人計.
只有跟隨梅夫人的碧兒知道梅夫人最近幾天做過的事,好瘋狂好可怕,她剛奉的熱茶,本也是梅夫人幾天來必喝的東西,只是,隨著那個隨史的死,她不需要了.
"下去,記著,管好你的嘴."烏梅掃了眼碧兒身上的茶漬.
那是一種有助于女人懷孕的藥茶,是她借大夫給她查看傷勢恢復情況的時候,讓大夫給開的方子.
作為一個王府夫人,有這樣的要求并不奇怪,誰不想盡快懷上孩子,在王爺跟前落個好 但是那個大夫絕對不知道,軒王根本從未碰過這個夫人,而梅夫人喝這個藥茶,是為了從其他的人身上討個結果.
碧兒應了一聲,就趕緊跑了,烏梅讓她走開,她也巴不得趕緊離開,躲在一邊喘著粗氣,撫著燙傷的胳膊,有苦難言.
烏梅有些疲憊的靠在軟榻上,緊了緊身上的裘皮披肩,屋子里的炭盆燒的很旺,她卻還是感到一陣陣的冷.
那是由于她的心驚,雖然她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計劃在走,可是她也很害怕,只是當濃濃的嫉恨席卷而來的時候,她就會更加的瘋狂,幾近失去理智.
那個隨史該死,她把她最寶貴的東西都付給了那個丑陋的男人,他就該把他的命償給她!
烏梅輕輕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希望她的努力能夠得到回報,希望老天在這幾天賜給她一個孩子.
她必須在這幾天里成功懷孕,趁著她剛剛被西門靖軒"寵幸"的機會.
為了時間上的一致,沒有機會出門的烏梅想到了還留在廄的月華國的人,只有以月華國公主的身份去驛館見月華國的人,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才容易做她想做的事.
烏梅選中了這個僅次于烏墨錚的隨史,他有病還好色大膽,是最好的人選.
只有碧兒知道,這幾天烏梅熱情的去見她的國家的使者,在傳達青轅王朝的態度的時候還干了什么大事.
有誰能想到,軒王府的梅夫人敢大明白天的跟使者在驛館的客房里廝混 驛館里雖然有人盯著,但還沒有深入到緊緊的去盯著各國使者的房間里,只是從外面監視來來往往的人.沒有特別的要事,不論是軒王府還是西門痕誰也不會浪費自己的人力.
驛館里的那些遭到西門痕打壓的使者們還真的入不了人的眼,也只有烏梅會逮住這個空隙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碧兒以為,梅夫人一定是瘋了,否則之前的那個溫柔知禮的梅夫人怎么不見了 可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什么都不敢說.
這幾天那個隨史是無比的逍遙快活,幾乎已經忘記了烏墨錚出事帶出的震撼,但是在臨行前,烏梅也按照設計好的方法,成功激怒他病發,一刺歸天.
孩子,你一定要來…
烏梅不停的默念.既然西門靖軒不肯碰她,就別怪她借機會給他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當然,就算懷不上,她也得找個男人破了自己的身,在西門靖軒眼里她已經是跟他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已經不是處子,她怎能留著自己的處子之身等著西門靖軒去發現,怎能給自己留下這么大的破綻 就在梅夫人躲在梅花庭里遐想的時候,已經有人暗中去驛館查探.
如果烏梅知道一定會很緊張,但是她也可以很快的放下心來.
那些人沒有查到任何事.
與人茍且私通,這只是兩個人的事,其中一個死了,這件案子便極有可能成了懸案,何況沒人會想到梅夫人會跟那個隨史之間會有不清不白的關系,烏梅做的事實在是超出了人的理解范圍,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會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算了,查不到就罷了."西門痕得知沒有查到結果,便也打消了念頭,"不過是死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已."
"要不我們從那個叫碧兒的丫頭身上入手"無情道.
"軒王府的人,我們還是少動.等我先把這個位子坐穩了再說."西門痕道.
他摸不透西門靖軒的心思,只能一步步小心的走,宮里的,朝中的事他可以表態,順便看看西門靖軒的反應,這軒王府,他還是不敢輕易插手的,免得惹了西門靖軒,皇位坐不住,也回不到之前了.
"唉,頭痛."西門痕揉揉自己的頭.
無情也不知該說什么,大概因為做了皇帝而苦惱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主子一個了,當然,也只有自己主子一個是被逼上皇位的.
自家主子處事態度就是個例外,不想軒王更是個例外.
一個是對送上門的龍位頭疼郁悶,一個是將放在跟前的龍位隨手讓人,難道他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看著那張龍椅嗎 軒王府里,楊晨在向西門靖軒匯報,"王爺,剛收到消息,二皇子的人去查過驛館."
"嗯."西門靖軒淡淡的應了一聲.
西門痕能意識到那個隨史的死不正常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件事跟烏梅有關,他不想揪著不放.癡情毒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他,什么時候不解,他便會一直存著對烏梅的"在意".
"但是二皇子的人大概是一無所獲,之后放棄了."楊晨接著道.
"哦"西門靖軒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罷了,他自有主見,本王對他放心."
這些瑣事他不想去管,夏語冰跟烏墨錚的危機化去,他最想做的就是解毒.
他很慶幸西門徹的頭腦在最后清醒了一些,選擇了放棄,好讓他將天下重任交到西門痕的手中,自己清閑下來,有時間去應對他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