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西門痕,要不就做一個扶不上臺面的沒用的皇子,盡量遠離權勢是非,既然逼上前,他也不懼,不吝嗇將自己的能力表現出來,樹立起做皇帝的威信,不辱沒他所處的位置,同時也能更好的保護他手下的人。冰火!中文lU5.cm
其實這也是西門痕在沒有正式登基前就跟各國使者交涉的目的,好讓眾人在登基大典上心服口服,不要給鬧出什么為表忠心以血抗議之類不堪入目的事情來,讓人看了青轅王朝的笑話。
正如西門痕所想,朝中上下全部將他的手段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各國使者憋屈又不敢發作,還有月華國的人瑟瑟發抖的樣子,都暗自夸贊,即使軒王繼位,大概也是如此了。
這個時候,眾人才徹底的明白,這個二皇子之前是藏拙了。
其實在那些上了年紀的老臣當中,還私下里流傳著另外的一種說法,說是簫王的靈氣附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這種說法很快傳到了顧傾城與西門靖軒的耳朵里。
顧傾城站在書房里,盯著顧老太爺的畫良久。
而西門靖軒則是淡淡的一笑,不管是簫王還是西門痕,只要能肩負起青轅王朝的重擔,他便放心了。
“王爺,這樣下去怕是不大好。”楊晨擔憂的道。
“有什么不好?既然他有那個能耐,就放到大處使,免得可惜了。lu5.oM”西門靖軒不以為然。
當他摸清了西門痕其人,也摸清了他的品性之后,便決定將青轅王朝交到他的手里。
就算西門痕曾暗中搗鬼,放了西門寅,等他做了皇帝,西門寅就是他自己的事,換一個位置,他就不會再做同樣的事了。
至于在夏語冰的事情上插手…
西門靖軒知道,西門痕肯定幫過夏語冰,否則憑夏語冰那幅傷毒的身體,怎么可能從被發現的宮墻,順利跑到春林苑?之間有一夜的時間都沒有被人發現蹤跡。
“還沒有銀面人跟夏語冰的消息么?”西門靖軒轉移了話題。
“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楊晨拱手,一副任憑處理的樣子。
他第一時間就讓人加強了通往七星山的路上的盤查,又順著那個骷髏頭一樣的乞丐指的路去追,結果一無所獲,稟報軒王之后,才知道原來那個骷髏頭就是銀面人的師父,自己著了人家的道兒。
而且,軒王告訴他不必查西路跟南路,而是要從東路北路追查。可惜誤了最佳的時機,除了沿路發現過二人留下的極其細微的痕跡外,過了好幾天都還沒有追到人。
“過了胡地,就不好辦了。L5.co”西門靖軒道。
位于玉庭關雪山之后的胡地,是周邊跟青轅王朝唯一沒有往來的國家,由于隔著一道雪山為屏障,將雪山前后分成了兩個世界,依靠天然地利,青轅王朝不易收服胡國,胡國也不易踏足青轅王朝,二者算是老死不相往來。
“都怪屬下無能。”楊晨懊悔的道,如果他沒有被那骷髏頭騙了,或者他能及時想明白他們的逃跑路線,就不會讓兩個受傷的人給逃掉了。
“人的生死都是天意。”西門靖軒瞇了瞇眼,淡漠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冷。
殺了他的母妃,徹底的隔斷了他的母子之情,滅了他的希望,他不會不恨。
可他真的殺了夏語冰,又怎樣面對馨兒?
雖然馨兒不愿與她相認,可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
一個癡情毒是橫在眼前的河,上一輩的恩怨是橫在之間的山。
毒可以去解,想要翻過山的唯一辦法就只能放下恩怨。上一輩的錯怎能加在他們后輩兒女的身上?若是如此,何時才是個了?
“臣妾見過王爺。”烏梅穿戴整齊的走來。
“你這是要去見月華國的隨史么?”西門靖軒問。
烏墨錚被扣押之后,他的隨從曾借烏梅這個月華國公主的名義尋上門,這幾日他們有所走動,有些表現青轅王朝態度的話就是烏梅傳給他們的。
按照他們的習常看法,從自己的人口中得到的小道消息要可信的多。
烏梅這個公主在他們眼中就是自己人。
“是,隨史準備回月華國了,王爺還有什么話要臣妾傳給他們么?”烏梅問。
之前烏梅跟月華國隨史說的話都是西門靖軒授意的,既然想借癡情毒捆綁住他,她必然要站對位置。想要做上軒王妃,心里就不能再存著月華國。
而且,如果沒有西門靖軒的首肯,烏梅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跟月華國的人走近的。
“該說的都說了,西門痕那邊的態度也很明顯,讓他回去把知道的都告訴你父皇跟其他的王公大臣即可,有烏墨錚在此,看他們決定如何。”西門靖軒道。
“是,去驛館的馬車已經備好,臣妾這就去了。”烏梅朝西門靖軒盈盈施禮。
西門靖軒低垂著眼瞼,沒有看她一眼。
烏梅的雙手攏在袖中,不覺的相互掐在一起。
癡情毒,癡情毒,軒王已經中了這么久,情緒一直反反復復,之前好歹還會擁著她,現在又冷漠的很,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一夜究竟是誰逮了便宜?
不管是誰,她冒名頂上了,軒王對她難道不該再近一步么?
何況,她一定會懷上孩子的!
烏梅的手輕輕的撫在肚子上,事情有了開頭,她就收不住手了,為了算計,她真是越陷越深,越走越險,可是她不愿不想,也回不了頭。
尤其當得知西門痕要做皇帝的時候,她胸腔里的恨意燃成了火。
本來,她想高人一等,借助軒王府壓制西門痕的,西門痕要做了皇帝,她不是永遠都要比他低一頭?
而且聽最近的傳言,西門痕表現的很不錯,深得人心,如果到時候連軒王都拿捏不住他,她還怎么報復?
烏梅就很不明白,為什么西門靖軒要把皇位送給了西門痕,明明就是養虎為患。
烏梅離開了視線,西門靖軒才緩緩的抬起眼瞼。
這個女人站在他的跟前確實有種吸引力,他知道那是體內被壓制下的癡情毒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