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什么打算不妨說的明白,微臣必然聽命。”顧傾城表態。
不論西門靖軒打算怎樣,都相當于是皇帝的詔書。
顧傾城能夠看出西門靖軒確實不愿為帝,可是他不為帝,西門徹也不為帝,還有誰來做皇帝?
此時顧傾城多么希望簫王能夠回歸,可他知道不可能,就算他知道簫王還活著,也已經不是曾經的簫王。
“本王剛說了,本王會做攝政王,輔佐晚輩執掌江山,興盛我青轅王朝大業。”西門靖軒道。
“那么新皇…”胡大人說著看了眼西門徹,說來說去還是這個太子。
“太子執意請辭,便不是太子。”西門靖軒看了眼西門徹。
聽到他的話,西門徹好像是放下了懸起的心,他是真的放棄皇位了。
“本王以攝政王的身份,輔佐二皇子,奉二皇子西門痕為我朝新帝,待安葬先皇之后,擇良辰吉日舉行登基大典。”
西門靖軒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了。
西門痕也無法淡定的接受這件事,費解的望向西門靖軒。
軒王不是應該處處防備他么?他在軒王眼中就算不是敵人,也不應該站在一條線上吧?
他可沒有忘記,西門寅是他放走的,軒王怎能饒了他?
還有夏語冰的事,就算夏語冰先一步離開,軒王總會查到他跟夏語冰的交情。
這…實在是太意外了!
就算是試探,也是有輕重的,決不可開這樣的玩笑。
“王爺,您說的是二皇子?”胡大人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不管皇位輪誰坐,也不該是西門痕啊。
“沒錯,二皇子西門痕。”西門靖軒清楚無誤的又說了一次西門痕的名字。
“王爺不愿為帝,還有大皇子徹,這二皇子…”胡大人的意思代表了大多數。
還有少數靜觀其變。
“本王認為二皇子西門痕比大皇子西門徹更有能力,若是從先皇子嗣中選人,即使西門寅沒有謀亂,皇位也當屬西門痕。”西門靖軒道。
“呵,皇叔豈不是太抬舉我了,誰都知道我是多不中用,品性連皇兄都不及,若是皇叔為了試探,不必了,我對那位子真沒興趣,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作為當事人,西門痕也不得不開口表態。
夏語冰想讓他做皇帝那是私心,這軒王讓他做皇帝又是鬧哪樣?
“能跟本王交手,還能說你不中用么?”西門靖軒淡淡的瞟向西門痕。
西門痕一愣,軒王這意思到底是恭維他還是刁難他?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站在圈子之外,沒想到還是逃不過軒王的掌控,軒王的一句話就把他攪進了這個深潭。而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眾臣聽了也錯愕不已,這二皇子什么時候跟軒王交過手?
“如果臨最后,西門寅聽從了你的話也不會把他自己逼上絕路。”
西門靖軒早就掌握到西門寅從翠竹閣到昭和殿的路上曾被西門痕攔住。
對軒王的話,胡大人聽了也跟著咯噔一下。
當時西門痕攔住西門寅的道好多人都在場,他還嫌西門痕攔路急著往一邊趕。
現在聽西門靖軒特意指出來,胡大人也覺得當時的事情不是西門痕不知好歹的擋道那么簡單了。
或許,西門痕真的差點能改變了西門寅的命運?
胡大人側頭看著西門痕。
西門痕側臉的輪廓看起來線條很硬朗,換了一套衣衫,身上的酒色之氣也少了許多。
再仔細看,西門痕的身上似乎還有一點曾見過的影子,讓胡大人心頭猛的一震。
“呵,都說我西門痕辦事不認真,沒個分寸,皇叔,你這話也實在是驚煞各位老臣了。”西門痕臉上還是那份不羈的笑。
好像砸中他的不是天下,輕松隨意。
實則,他并不輕松。
當西門靖軒說出他的那番話時,就有一塊巨大的隕石朝西門痕砸去。
“微臣遵旨,恭賀二皇子殿下,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在西門痕還沒有認定的時候,顧傾城高呼一聲向前方躬身施禮。
“顧大人,你…”
本來,眾臣都很認可顧傾城,可是他的這個反應實在是…
“微臣以為,軒王不會拿青轅王朝的江山社稷當兒戲,既然軒王選中二皇子,必然有他的肯定。”顧傾城道,“何況依父皇子繼的常理,大皇子放棄皇位,便只有二皇子了,若是沒有軒王,二皇子繼位也是名正言順。”
“顧大人,你這是站在我這邊了?”西門痕挑挑眉。
一個西門靖軒的決定已經讓人傷腦筋,再加上個顧傾城的認可,他西門痕在朝中何時這般成為過焦點?
“微臣信軒王。”顧傾城道。
他不是軒王的忠黨,但是他相信軒王不會坑害老祖宗的基業。
“本王只見過為了天下爭個你死我活的,還沒有見為了拒絕那個位子掀起風雨的。你不是西門徹,若是一再拒絕,可沒有他那么容易脫身。”西門靖軒道。
言下之意便是,不惜以武力逼迫西門痕為帝。
這到底是個什么狀況?還有這樣被逼著做皇帝的人么?這個人又不是有多優秀,一個毫不起眼的酒色之徒罷了。
“本王不管你之前到底心存多大的目的,現在這個天下交到了你的手里,本王可以稱你一聲皇上,你可不要讓本王為難,至于先前的舊事,本王可以跟你一筆勾銷。”西門靖軒走近西門痕,站在他的身側低語。
西門痕的眉毛又抽了抽。
他不做皇帝反倒是為難軒王了?只要他做了皇帝,就不跟他再算之前放了西門寅的賬?
西門痕一直認為自己也不傻,可是聽了軒王的話,他傻了許多。
“為什么?”西門痕老老實實的問,希望軒王不要跟他繞圈子,也能夠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在軒王的眼里,他不應該也是跟西門寅一樣是暗藏居心,叵測不軌之人么?軒王怎么敢將江山社稷托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