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怎么樣?”楊晨不知道軒王突然受到什么襲擊,只以為是著了皇甫燕沖的道兒。
院內的護衛已經散去追人。
“讓人不必追了,白費功夫追不上的。”西門靖軒深吸了口氣道。
殺烏梅他下不了手,放皇甫燕沖隨意離去他能做到。
然后,西門靖軒從房頂躍下,大步走進屋子,屋外的驚動,嚇得梅夫人不敢露頭,只敢站在窗前觀望,見西門靖軒進來,忙焦急的詢問道,“王爺,您有沒有事?”
“本王沒有事,只是日后你的處境危險了。”西門靖軒強制性的跟烏梅避開了一步的距離。
他怕挨近烏梅,怕受到她的影響左右了心神,所以他最近極少回府,極少見烏梅。
說是林馨兒刺殺烏梅,他根本不會信,只是想要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實情,結果真的出現了依瑤這個刺客,怕是令烏梅始料不及的吧。
想到之前在院中被依瑤假冒大夫擋住的那一刻,西門靖軒為自己的舉動汗顏,在梅夫人面前,他的控制力降到了最低點。
中了癡情毒的他,烏梅就是他的劫。
“王爺?”梅夫人看著西門靖軒,他的眼睛復雜的讓她看不透。
西門靖軒的雙手背后,只要朝前一動就能要了烏梅的命。
真的不能將她殺掉一了百了么?
不能嗎?
西門靖軒背后的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不斷的反復。
殺意?
梅夫人心驚,她從西門靖軒的眼中竟然看到了殺意。
但只是轉瞬即逝,眨眼間西門靖軒的雙眸里便是溫柔,以致梅夫人以為自己是因為心里有鬼,所以看錯了。
梅夫人絕對沒有看錯,西門靖軒此時又陷入了掙扎,后背著的雙手不停的絞握在一起。
“王爺…”梅夫人輕輕邁步,抵靠在西門靖軒的身上,一副受傷虛弱的依人模樣。
這是一招極重的苦肉計,為了做的真,那一飛鏢深入她的體內,令她都不禁暗嘆自己,真能對自己下得了狠手。
一定不會令人想到她會親手重傷自己吧?
不是她狠,是她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她唯一能用的就是軒王對她的“情”。
林馨兒的人真的要殺她,她需要軒王的保護,她要用自己的柔弱去刺痛軒王對她的“愛意”,達到像之前那般寸步不離,讓外人看到備受寵愛的目的。
她必須真的得到軒王,成為軒王名副其實的女人。
梅夫人一邊心想著,一邊抵靠在軒王的胸前,雙手輕輕的環繞在軒王的腰上。
“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扶夫人休息!”
西門靖軒強制的讓自己保持僵硬,僵硬也好過將烏梅抱在懷中。
“是。”丫鬟本想悄悄的退下,給王爺夫人留下二人空間,不想王爺會呵斥她。
烏梅不得已的被丫鬟拉開。
西門靖軒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腦袋疼的越來越厲害。
他對烏梅下不了殺手,只要他一排斥她,一想到林馨兒就會頭痛欲裂。
“王爺,您哪里不舒服嗎?剛才那刺客是不是傷到您了?”
就連烏梅都能看到西門靖軒的異樣,他的兩鬢處掛了許多的虛汗。
“這不關你的事,你安心養傷便是。”西門靖軒道,盡量保持著平日的神情。
他知道現在他處于虛弱的時候,必須防備被烏梅發現破綻,窮途末路勾結外賊對他下手。
“沒有什么大礙,本王調養一下就好。”西門靖軒說著便不顧梅夫人的反應,快速離開屋子。
“啊!”
離開梅花庭,西門靖軒再也克制不住,一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腦門上。
“王爺!”隨后的楊晨不知其解。
雖然眾人都以為在房頂上的時候,軒王是中了皇甫燕沖的招兒,其實他看的明白,軒王的反應跟他之前沖出梅夫人的屋子一樣,就像現在這般。
“本王沒事,你帶人去查鷹王的動靜。”西門靖軒忍痛交代。
鷹在京城接連的出現也就意味著銀面人在京城現身,作為西門寅的同黨,必須查清。
西門靖軒刻意跟楊晨避開自己的情況,不想讓楊晨知道,否則憑他的那份忠心不知又會填什么亂子。
支走楊晨,西門靖軒離開軒王府,來到了冷慕然跟柳復生呆的地方。
不能不承認西門痕很有能耐,能夠尋到這么隱秘的地方。當西門痕帶西門靖軒找到冷慕然的時候,西門靖軒當即就決定讓柳復生也留在這里制藥。
這個地方位于落日河畔,要到達的話要越過磅礴的落日河,或者從落日河上的落日崖下來。
落日崖是一座筆直又很高的懸崖,崖壁就是落日河的“岸”,數十米寬過去才是平地。
只有不想活的人才會從崖上往下跳,或許千百個人有一個僥幸被河水沖到另一邊的岸上活下去的機會。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