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馨兒,她讓屬下把這把匕首還給你。”楊晨沒有多做解釋,將匕首雙手奉上。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解釋太多,弄巧成拙,所以,只是模糊了答案,讓西門靖軒自行揣度。
“是她給你的?”西門靖軒接過匕首,跟著楊晨的意思去想林馨兒交給楊晨的原本就是這么一把帶血的匕首。
“林馨兒的手臂受傷了。”同樣,楊晨也沒有解釋林馨兒受傷的原因。
“她這是在還本王的血債?”西門靖軒打量著匕首。
雖然涂染了血跡,但是還能反射出冷光。
“屬下想應該是的。”楊晨道。
林馨兒那么隨意的一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臂,不是因為西門靖軒曾經在她面前自戳一刀,還能因為什么?
“她這一刀可能跟本王的那一刀相比?”西門靖軒淡淡的反問。
“不能。”楊晨毫不猶豫的回答。
可是,林馨兒以為軒王為了梅夫人去取她的血,軒王以為林馨兒用血刀斬斷二人的牽扯,這一刀應該把二人劃開了吧。
“林馨兒現在哪里?”西門靖軒問。
“她在墨雅軒等著王爺。”楊晨深吸了口氣,道。
從中故意作梗的感覺真的很憋悶,王爺,屬下這都是為了你,楊晨一遍遍在心里這樣勸說自己。
“嗯,你先下去,本王處理完宮中的事便回府。”西門靖軒道。
“是。”楊晨拱手告辭。
楊晨離去后,西門靖軒并沒有留在宮中,而是從另一道宮門出了宮。
按照預定的訊號,西門靖軒招來了歐北。
“可有歐南的消息?”西門靖軒問。
“收到暗報,歐南一路順利,可以如期抵達月華國。”歐北回稟。
這其實算不得重要消息,但是軒王問起,他便如實回答。
“言秋那邊呢?”西門靖軒又問,冷言秋的失蹤成了他的一個心病。
“我們在北疆那邊的人傳回消息說最后一次發現冷先生的蹤跡是在林家村。”歐北道。
這其實都不是軒王要的答案,可是他除了稟報查探進展外,也實在給不出答案。
“林家村?言秋返回的時候特意去了趟林家村,林家村里可有異常之處?”西門靖軒不認為冷言秋是路過林家村,雖然林家村在北疆,可是從北疆疆場返回沒必要經過林家村。
林家村地處偏僻,這也就是林博將住處選擇在那里的原因。
“暫時沒有發現異常。”歐北道。
負責查探消息的人都具有不低的敏銳性,軒王對林家村的懷疑他們也提前想到了,只是沒有查到有價值的線索。
“林馨兒傷魔音使者的那個懸崖可查出什么?”
能讓林馨兒失而現身的地方絕對藏著秘密。
“目前我們的人只知道有個林家村的啞巴常去那里,其實也不算經常,只是比其他林家村的人去的次數多而已。”歐北道。
因為這都算不得有價值的消息,所以他之前沒有跟軒王一一稟明,軒王問起,他就必須回答。
“嗯。”西門靖軒聽后并沒有責怪屬下辦事不利之意。
“王爺,其實關于懸崖的事您可以直接詢問林姑娘。”甌北道。
軒王曾命他跟歐南“款待”那位林姑娘,必然有一定的交情。
“你認為本王應該跟水月宮的人有來往么?”西門靖軒不經意的掃了眼歐北。
“王爺處事必有自己的分寸與度量,這不是屬下該操心的。”歐北道。
“其實,她如今也算不得是水月宮的人了。”西門靖軒道。
林馨兒脫離水月宮的事全天下人幾乎都知道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的表現確實是要跟水月宮一刀兩斷。
“你先下去,把各件事都盯緊了。”西門靖軒道。
“是,屬下告退。”歐北說完,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西門靖軒取出那把彎月匕首,淡漠的目光微微收斂,顯得幾分深邃。
楊晨終于將這把匕首交到他的手里,用的卻是這樣的方式。
他不能說楊晨不忠,但是有了一次擅自決定便會有第二次,就算他的本心存著一個“忠”字,也已算不上是最稱職的屬下。因為他的這種“忠”隨時會成為有心人可利用的手段。
正如歐北所說,主子的處事必有自己的分寸與度量,這不是屬下該操心的,作為一名屬下,唯一做的就是盡職服從,絕無二心。
西門靖軒感到自己的頭有些痛,握著匕首的手,拿著匕首的刀柄敲了敲頭。
柳復生說的話八成是真的,他剛剛從匕首上想到了最開始會利用楊晨“忠”心的就是梅夫人,可是想到梅夫人的樣子又讓他無法抑制的心動。
腦子里存了兩個不同的他在相互牽絆,不停的撕扯,他的腦袋也跟著似乎要炸開一般嗡嗡作響。
西門靖軒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不再多想,定了定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