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的路上,有個太監匆匆的尋到林馨兒。
“林小姐,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雖然寒風朔朔,但是這個太監冒著一臉的汗珠,想來是在這宮里尋了很久才尋到了要找的人。
“什么事?”林馨兒問。
“是太子,太子找您,請您去趟太子府。”太監抹了把汗道。
“知道了。”林馨兒點點頭,隨后便跟西門痕告辭,出宮去了。
西門靖軒來到了錦陽宮,西門靖烈沒有穿龍袍,只是一身便裝坐在龍位旁邊的位置。
“來,五弟,這邊坐。”西門靖烈沒有等著西門靖軒向他施禮,指指自己身邊的位子,道。
五弟,這個稱呼已經許多年沒有被叫過了,再次叫出來還是西門靖烈在西門寅的困牢中突然見到西門靖軒的那一刻。
五弟,代表著他的新生,代表著他的命運轉變。
西門靖軒掃了眼那張椅子,走了過去,坐下。
這對于別人來說是受寵若驚的待遇,但是對西門靖軒來說,不過是一把落座的位子,坐到哪里都一樣,一樣是那般的氣度與淡漠。
“五弟,對于寅兒的事…你怎么看?”西門靖烈試探的詢問。
現在西門寅成了他的一個心病,不,也不止是他。
“他已經逃出京城,天下那么大,加上他多年的謀局與關系,想要再被抓住也不容易。”西門靖軒淡淡的看了眼西門靖烈道。
“哦。”西門靖烈還是在昭和殿時的那種稍稍輕松的呼氣。
西門靖軒端起跟前幾上早已準備好的茶盞,輕輕的吹了吹,舉止間才是真正的輕松隨意。
“朕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是朕的兒子,虧得朕最喜愛他,最疼他。”
在西門靖軒跟前,西門靖烈認為還是有必要親口說出些什么,總好過被他自己去查出來,知道的更多。
“看來,他真的以為你再逃不出他的掌心,把所有的秘密都跟你說了。”西門靖軒呷了口茶道。
“是,原來他是那么的陰險狡詐,居心叵測,還那么的自負,當真以為朕回不了宮,被他圈禁一輩子!”說出這番話,西門靖烈的臉上肌肉不禁顫抖,雙目含光,可見他是極恨的。
西門靖軒漠然的瞟了他一眼,西門靖烈驀地一頓,表情凝固。
他確實沒資格這樣說話,如果沒有西門靖軒,他真的是回不了宮了。
“他是三王爺的兒子,真沒想到老三還留著這么一個種,就在朕的眼皮底下。”西門靖烈道。
當時聽西門寅親口告訴他這個真相時,他簡直以為是在做夢。
看著西門寅那張一向溫和的臉變的猙獰,陰狠的跟他說,要讓他承受活著的煎熬,要讓他親眼看著他的江山怎樣被奪,怎樣被毀,直到改朝換代,讓他臨死成為青轅王朝最不恥的廢帝,他一度以為西門寅是被惡魔附身了。
“三皇兄的本事確實不小,不僅在宮里留下了個受人愛戴的三皇子,還避開二皇兄他們在皇宮之下留下了四通八達的暗道。”西門靖軒道。
沒有任何驚訝,只是對事實的陳述。
“那些暗道…”西門靖烈想起藏于地下的那條條道路,就心驚不已。
有那些暗道在,他的城墻再牢固又有何用?
西門靖烈側頭看向錦陽宮偏側,他所住的偏殿,其中一條暗道竟然還直通到了錦陽宮,他的床榻下,想想就是多么恐怖的事。
“之后,我會命人改建入口機關,以防外面的人混入,這也是屬于皇帝的秘密。”西門靖軒道。
聽西門靖軒這樣說,西門靖烈稍稍放下心,只要西門靖軒不說出去就好,他是絕對不會跟人說的。
“至于西門寅的身世…”西門靖軒看向西門靖烈。
西門靖烈目光突閃,很緊張西門靖軒的話。
他把這件事親口說給西門靖軒,可不是為了讓他昭告天下的。
“既然皇上能忍下,西門寅那邊沒消息,臣弟也不會多言,反正歷來皇家里都少不了秘聞,無非是多一件而已。”
“好,好,就按五弟說的辦。”西門靖烈放心的直點頭。
“沒什么事的話,臣弟先告辭辦事去了。”西門靖軒起身道。事到如此,西門靖烈關心的也不過是暗道,身世這些有關面子上的事,他已經親口給出了答案,西門靖烈見他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等等!”西門靖烈急著站起身,叫住西門靖軒,“朕還想跟你商議一件要事。”
“嗯?”西門靖軒停住將要離開的步子,回過身。
“你要冊立梅夫人為王妃了吧?”西門靖烈問。
其實在西門靖軒發出這條消息的時候,錦陽宮里的西門靖烈已經不是他,他也是在回到錦陽宮后詢問小桂子才大致了解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的事。
現在西門靖烈不確定這個消息是西門靖軒的一條惑敵之計還是真的有此打算,不過聽聞西門靖軒親自從天牢救出梅夫人后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