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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一章 吾皇萬歲

熊貓書庫    王爺,別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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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怎么會突然心悸加快?”

  “應該心情有大的波動才會這般吧?”

  “皇上莫非是氣的?”

  “會不會是受不過軒王的氣?”

  幾句議論,便又如西門寅的所愿將矛盾對準了西門靖軒。

  “皇上的死跟王爺無關!”楊晨大聲反駁。

  但是反駁的力度極為蒼白,皇上一死,眾臣將責任全怪在了軒王的頭上,如果他命守在錦陽宮的人對付這些老臣,會給軒王留下更多的口舌是非。

  這一定也是西門寅想等到的,給了他更大的針對軒王的理由。

  該如何是好?

  沒有人理會楊晨的反駁,眾臣朝西門寅齊聲道,“請三皇子即刻登基主持天下,撥亂反正,維護我青轅王朝百年天下!”

  “各位大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太子是皇兄,自有他回來主持大局,父皇歸西,我悲痛萬分,身體又不適,怕是讓各位大臣失望了。”西門寅道。說出的話像他的身體一般柔弱無力。

  只是此時的柔弱多了失去父皇的傷痛。

  “由三皇子繼位是皇上的遺旨,是皇上最后的夙愿。請三皇子為天下,著想,為皇上盡孝!”

  “對,只有三皇子最適合做新皇,亦是民心所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高呼,齊齊向西門寅俯首。

  “寅兒,你就答應了各位大臣,聽從你父皇的遺愿吧。”何妃也顧不得哭泣,勸道。

  這樣一來,她也就成了輔佐新皇的人,這個太妃做的還算有地位。

  “好!”西門寅似乎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先安葬父皇,三日后本皇子正式登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沒有對先皇的悲痛,只有對新皇的恭迎。

  冷慕然好不容易逃出了翠竹閣。

  翠竹閣里跟隨西門寅去錦陽宮的人,趁錦陽宮發生變故,悄悄返回,將他們的主子要做皇帝的消息告訴大家。

  翠竹閣難得一見的熱鬧起來,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原來,這也是一個浮躁的地方。

  冷慕然趁著那些人都沉浸在極度的興奮中,一時忘乎所以,悄悄的溜走了。

  西門寅,怎么可以做皇上,一個殺死自己父皇的人怎么可以做天下的君王?

  冷慕然忘記了冷家人原本的那個攪亂西門家天下的使命,只有對西門寅的憤慨。

  “站住,你是哪兒的人?”宮中的守衛擋住了冷慕然,戒備的打量著這個衣著跟宮女明顯不同的女子。

  “我…我是翠竹閣的慕然。”冷慕然介紹自己。

  她這也算是有正式身份的人吧?

  “原來是慕然姑娘。”

  對慕然的名字,這些守衛不陌生,三皇子的病就是在她的調理下明顯好轉的。

  而且,三皇子要做皇上了…

  守衛讓開了路,不再多問什么。

  冷慕然趕緊跑開,遠離了那些守衛才長出了口氣。

  看來,翠竹閣成了一塊招牌,路上再碰到有人查問,冷慕然可以鎮定的對答了。

  偌大的皇宮,冷慕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其實,西門寅拿西門痕要挾她,她跑到哪里都沒用的,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翠竹閣才是。

  可是,當她聽說皇上駕崩了,她的心狂跳不止,沉重的負罪感盤踞心頭。雖然不是她直接殺掉的皇上,可是皇上確實是死在她的手里。

  對于冷家的人來說,她立了一大功,可是,她也不想成為一個殺人兇手,她不想的!

  所以,她想逃,遠遠的逃開,但是又不知道逃到何處,在宮中漫無目的的亂撞。

  突然,一個身影從冷慕然面前掠過,順手扣住冷慕然的肩頭,帶著她飛速而去。

  這種速度,冷慕然很熟悉了,最開始是太子將她從河邊帶到了太子府,那是屬于西門家人才擅長的絕頂輕功。

  冷慕然怦然心跳,側頭看著這個帶著自己的人。

  是他,真的是他,二皇子!

  他的臉上沒有像在醉花樓那般的隨性輕挑,而是硬朗堅毅的,一身藍衫更是襯出了他一身男人的氣概。

  西門痕將冷慕然帶到了一間陳舊的空屋子里,由于常年沒有人住,結了不少的蜘蛛網,遍布灰塵。

  “公子…”看著西門痕,冷慕然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被西門痕趕走的情形,想靠近他,又不敢靠近。

  “你很怕。”西門痕看著冷慕然的臉,除了見到他的那種屬于兒女情長的慌亂,還有極度的懼意。

  這也便印證了他的猜測。

  當他在宮外得知錦陽宮發生了重大的事后便匆匆趕回來了,通過西宮門趕往錦陽宮,正巧碰到了慌不擇路的冷慕然。

  “公子,我…”冷慕然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殺了人…”

  說著,冷慕然蹲下身,抱頭痛哭起來。

  她殺了人,殺了西門寅的父皇,那也是西門痕的父皇啊!

  “是他逼你的。”西門痕知道,沒有人逼迫,冷慕然是不會做惡事的。

  之前有冷冽逼她,現在這個逼她的人更狠。

  “如果我不答應,他會對你下手,他那么陰,那么狠,連自己的父皇都不放過…”冷慕然抬起淚眼,看著西門痕。

  只要他能平安無事,她可以丟棄她的命。

  可是,現在丟的不是她的命,而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一個關系到天下太平的人,他還是她愛的人的父親,她豈不是成了他的殺父仇人?

  冷家的身份已經牽制了她,她不要跟他之間再多一層仇恨,就算他避忌她,不愛她,她也不要他恨她。

  在西門寅逼迫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唯一在意的就是西門痕的安危,也許就算他恨她,只要他平安,也好。

  原來,西門寅從冷慕然身上拿到的把柄是他!

  西門痕不知道是該為這份感情歡喜,還是該為這樣的結果傷悲。

  他的這個皇弟可真是無處不用,一份他躲避的情感都能成了殺手锏,這么說來,皇上是因他而死了?

  西門痕蹲下身,抬手替冷慕然抹去臉頰上的淚。

  她做了邪惡的事,可是他卻沒有理由責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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