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雪地里,雪花四濺,血花四濺。品書網 不能不說,此時確實是發起猛攻的機會。
蕭義山注視著烽火臺那邊消失不見的身影,疑惑于林馨兒的身份,但是此時明明是最有利他們的時候。
只見皇甫燕沖像一只驍勇的戰將,所向披靡,殺入兩軍陣地,追尋著林馨兒所在的方向。
“全軍聽令,猛攻!”
蕭義山拔劍大喝,雷鼓陣陣。
此時敵方已經被困,就算外圍真藏有兵馬,也很難沖進,蕭義山決定把握這次機會。
劉成見蕭義山下了令,自己便也帶著那支緊隨的御林軍,朝最薄弱的地方沖去。
他的目的只有營救太子,便帶人在戰局中試圖尋找突破。
林馨兒截住了魔音使者。
魔音使者收回移光幻影,平腳落地,立在雪中。
此時林馨兒雖然身著官兵鎧甲,但已經褪去易容,堅毅而清冷的臉映在毫無暖意的夕陽里。
“我們又見面了。”魔音使者邪魅的一笑,但此時心間的凝重卻是罕有的。
“當然,欠了我那么多債,我怎能棄你不見。”林馨兒道。
字字間都是帶血的恨,不止為她,還有林家那么多無辜的人。
“你想殺我,你以為自己能成功。”魔音使者笑問,將手中的玉笛翻了個漂亮的圈兒。
“我今日能站在這里,自然就有十分的把握。”林馨兒道,掃了眼身后正浴血奮戰的兩軍,“就像這場仗,勝負已明,只是…”
林馨兒回過眸,“只是你也不過是個替人擋刀的而已!”
魔音使者緊視著林馨兒的目光閃了閃,“擋刀總比被人暗捅一刀好,你說呢!”
他甘愿為冰兒擋刀,他知道林馨兒所受的那一刀可是要沉痛的多,多的令她吐血。
看著冰兒仇人的女兒受罪也是他的一大樂事。
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唇角上的笑意更濃,帶著玩味的邪魅。
“好,我會讓你如愿以償,狠狠的擋這一刀。”林馨兒道。
魔音使者掃向眾軍,他來是為了阻止慘敗的,此時就算有李定一發號施令也來不及,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上讓這場仗停止,依靠他的魔笛。
魔音使者也是個能進能退的人,知道此時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決定撇開林馨兒的挑釁,避開她,以一曲魔音控制所有的人。
林馨兒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在他手中的玉笛剛動的時候,就拔劍刺去。
這一招,魔音使者輕易避開。
但是林馨兒緊步逼上,不給他唇碰到玉笛的機會。
算算時間,等著接應她的冷言秋也該到了,皇甫燕沖也一定會有所行動。
果不其然,林馨兒剛跟魔音使者交手,一個身著北疆官兵盔甲的人便殺了上來。
雖然換了外表,但是,林馨兒一眼就認出了冷言秋。
他的白衫被盔甲遮掩,頗有戰將之姿,多了幾分罕見的氣魄。
以北疆官兵的身份混入戰場,一路沖到了烽火臺下,這也是他早已想到的地方,所以比黃埔燕沖看到林馨兒的身影后再行動要快一步。
“呵,冷言秋,沒想到是你,看來真該讓你的姑姑教訓教訓你,你這冷家的子孫胳膊肘朝外拐的太厲害了。”魔音使者一邊抵擋冷言秋與林馨兒的夾擊,一邊故作輕松的揶揄道。
“清秀姑姑果然跟你們在一起。”冷言秋道。
林馨兒也明白了,魔音使者的毒術是出自冷家,也就是那個冷清秀之手。
魔音使者的玉笛吹不成,蕭義山又加緊了猛攻,聯盟軍損失慘重,而皇甫燕沖的出現對他來說又是火上燒油。
魔音使者明白自己趕到戰場上救急根本就是徒勞,林馨兒這一次是對他生了狠招。
他原以為自己是個“擋刀”的,所以林馨兒只會利用他,跟著他繼續順藤摸瓜,不想林馨兒是要將他這根藤揮手砍斷。
仗慘敗,以后不好在聯盟屬國中間生事,北疆這邊的關口更難打開。
但是,他不能讓自己出事,他還沒有得到冰兒的感情,他還要繼續守著冰兒。
所以,他不能等到蕭義山再帶人來一起圍困他,縱使他的武功再高也難逃重重兵馬的圍剿。
魔音使者決定遁逃,好在他有絕頂輕功移光幻影,打不過,快速逃跑也是他的強硬本事。
先前有林馨兒的安排,在圍攻魔音使者的時候,冷言秋與皇甫燕沖都死守著懸崖相反的方向,所以懸崖方向那邊就比較弱。
他們知道魔音使者的“逃”功一流,若是直接面對,不論是冷言秋還是皇甫燕沖與其單打獨斗,他都未必能占多少上風,但是如果施展開他的絕技移光幻影,怕是再多兩個人也未必能困得住他。
既然如此,就逼著讓他往懸崖方向去逃。
而此時,林馨兒已經退出來,先一步離去。
魔音使者只顧著逃離,根本沒注意到林馨兒離開的方向,而且都是身著一樣的盔甲,只要隱身到戰場上便難尋蹤跡。
蕭義山見皇甫燕沖跟人一起圍攻一個用玉笛做兵器的人,想到他之前提到的魔音使者,又見他們移動的方向正是皇甫燕沖說過的偏西南,也就是奔赴北疆必經的那座盤旋的山脈。
于是,命一支人馬加入圍攻。
魔音使者見勢,在那支人馬還未靠近之前,加快逃離速度,被逼著只能向西南方后退。
太陽的半個臉都埋在了山后,戰場上的廝殺聲越來越弱,聯盟軍已經沒了什么作戰的力量,連同領兵的將軍都是被俘的被俘,殉國的殉國,偶爾有艱難逃走的幾個。
魔音使者甩開冷言秋與皇甫燕沖逃到了那座山上,卻不想遇到了伏兵。
這是蕭義山之前將信將疑在這里安插的一支兵馬,作為對魔音使者最后的圍攻。
“呵呵,想殺我,豈能那么容易。”魔音使者手持玉笛,終于有機會吹響自己的魔音。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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