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嚴的防守,也不會做到飛蟲不入。總會有那么幾個有本事的人能夠潛進軒王府。當然,這幾個人還是很小心,專門挑揀西門靖軒不在的時候。
再高的武功也可能被人發現,只是看剛剛被盯上,令人起疑的時候有沒有很好的掩護。
西門寅出門的動靜恰恰驚到了護衛,但也只是讓護衛的眼睛眨了下,不敢確定,所以才試著問芷棋。
芷棋幫著西門寅掩護過去。
護衛離去,西門寅再次出了屋子,才是真正的離開了。
這一夜,軒王府里至少兩個人未眠。
一個是梅夫人,一個是芷棋夫人。
楊晨天亮后才回到王府。
跟隨軒王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向軒王隱瞞過分毫,這一次…
踏進王府的大門,楊晨不覺又碰了碰藏在身上的匕首。
“楊管家。”梅夫人迎了上來。
“什么事?”
自從知道梅夫人在王府里有小動作后,楊晨對她也是防備的。
梅夫人對楊晨露在眼中的排斥一目了然,臉微微一紅,輕聲道,“楊管家很討厭妾身。”
楊晨一愣,討厭說不上,畢竟在他的周圍一直都充斥著爾虞我詐,跟隨王爺這么多年,已經習慣。
對這些在暗中使小動作的人,不能單一的按照敵人去評論,正所謂各為其主罷了,只能防備,但不能說是恨誰厭誰。不過…
楊晨不由的想到了林馨兒,那是個給王爺帶來一次次傷害的女人,就算是敵人,他也真的討厭。若說恨的話,在這么多對手當中,他只恨林馨兒一人。
大概是他感覺到,林馨兒帶給王爺的傷害要比其他任何人都大。
“你想跟我說什么?”楊晨問。
梅夫人自己也能把話說的這么直接,必然有特殊的事跟他說。
“楊管家,我想給你交代自己做過的事,楊管家可有時間聽?”梅夫人看著楊晨,眸子里還帶著幾分膽怯,似乎生怕楊晨要代替軒王懲治她一般。
“為什么?”楊晨打量著梅夫人,盈盈弱弱的樣子,滿眼的怯意,還真不像是能成事的人。
不過,這個時候他再不敢以貌取人。
為什么這個時候梅夫人突然跟他說這個?
“有人說,只要我照著他的要求去做,就會帶我回月華國做真正的公主。”梅夫人的聲音依舊很輕,站在楊晨面前,也只有他剛好能聽得到。
“我是擋不住那個誘惑,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了。”梅夫人接著道,“不瞞楊管家,是二皇子提醒我說,不要在軒王府里玩弄什么,瞞不過軒王眼睛的,我方醒悟,明白自己做的,并非是返回月華國做什么真正的公主的大道,而是要把自己徹底的逼向死路,而我對王爺真是以德報怨了。”
“所以你就收手了?”楊晨想到梅夫人將那些埋在土里的東西收起來燒毀了。
梅夫人點點頭,“是的,我收手了,但是我知道王爺一定已經盯上我,就算我彌補也是個曾經有不軌之舉的人,所以,我很小心的,盡心給王爺奉茶。”
“奉茶的意思是想讓王爺明白你已經改正的心,得到王爺的寬恕?”楊晨問。
“嗯,我想,能做好梅夫人也是老天對我的眷顧,人不可以貪心的。”梅夫人的眼睛漸漸清明,仿佛真的開悟一般,通透。
“你只是自己停手而已,并沒有完全坦白。”楊晨道。
這么多天,軒王一直對梅夫人不聞不問,就是想看看她還想怎么樣?
至于那茶里會投了毒,,
聰明人的話是不會讓經過自己的手送出的東西發生事故的,而且軒王的身體也具有抗毒性。
“那個跟我談條件的人你們應該知道的。”梅夫人道,“就是那個喜歡拿著笛子的男人。”
“魔音使者?”楊晨一下就想到了。
細細算來,已經好久沒有那個人的動靜跟消息了。
“是,他就是我們烏家,月華國的皇族從小就放在民間去培養的王子。”梅夫人看樣子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關于魔音使者的身份,這也是楊晨一直在查還沒有查到的,只知道他是月華國的皇族而已。但是烏梅說他還是王子,也就是月華國上一代國主的兒子?
但是,從來沒掌握到現任的國主還有魔音使者這樣的兄弟。
梅夫人看出楊晨的疑惑,接著道,“這是我祖父的特意安排,在月華國,只有父皇跟太子還有極具權威的重臣知道他的事,其他的人知道有他這么一個人,也都是根據他身上的信物斷定他的身份的,這是我們月華國口口相傳的秘密,從未有任何筆跡記載,按照輩分,他是我的皇叔。”
又一個皇叔!
楊晨倒吸了口氣,他明白了,魔音使者就是月華國地位最高的細作,專門隱于民間四處游竄行事,他的直接上級就是月華國的皇帝。
不過月華國當今的皇帝是求和派,而魔音...